等到陳中再一次見到耿大炮時,耿大炮已經(jīng)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當(dāng)然,為了能有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陳中特意多塞了錢,安排了個單人病房。
本來是想著準(zhǔn)備個特需病房,可哪怕再塞些錢,醫(yī)院里的領(lǐng)導(dǎo)也沒能同意。
好在現(xiàn)在的單人病房,裝修設(shè)施都還算齊全,陳中也沒話可說。
坐在陪護床邊,直勾勾的盯著還在昏迷的耿大炮。
思考了一陣,陳中對著陳小鳳說道:“小鳳姐,店里的事情,你先讓其他人代為處理……”
正當(dāng)陳中還沒說完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同時根本沒有絲毫停頓,便有兩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誰是陳中?”
“我?!标愔衅届o的說道。
“跟我們走一趟吧,你涉嫌故意傷人,請配合調(diào)查?!敝心昃煺f道。
陳中愣了一下,隨后意識到龍重的后手出現(xiàn)了,平頭老百姓和富家公子的差距一下便體現(xiàn)出來。
隨后,陳中臉色緩和了些,對著陳小鳳說道:“大炮這幾天你多照顧一下,他媽那邊暫時不要讓老人家知道,如果店里有什么事,直接先關(guān)店,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陳小鳳重重的點點頭,沒有吭聲,只是早已掛滿淚珠的臉頰,無一不再敘述她內(nèi)心的痛苦和難受。
上了警車,兩個警察還算客氣,手銬也沒帶,其中一人同樣坐在后排。
途中,幾人都沒太講話,眼看快到了,陳中突然說了一句:“這世界上真的人人平等嗎?”
后排那個警察愣了一下,沉默了許久,才突然說道:“一頭雄獅可以跟另外一頭雄獅公平競爭,可一頭鬣狗,是爭不贏一只雄獅的?!?p> 陳中點點頭,客氣的說了一句:“謝謝了?!?p> 進了派出所,審問的人換了一個,看肩章,比剛才那兩個中年民警要兩級。
“說說吧,年輕人,主動交代你的錯誤,我們可以考慮寬大處理?!?p> 這人年歲也不大,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長得一只鷹鉤鼻,講話卻是陰陽怪氣,做出一副我是過來人的模樣。
陳中瞥了他一眼,淡然的說道:“我不知道警官你說的什么,但我想我沒什么錯誤?!?p> “哦?還要嘴硬?四個多小時前,你在西路12號,做了些什么,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那附近的監(jiān)控記錄你們可以自己查看,我正當(dāng)防衛(wèi),你們反而應(yīng)該去詢問對方吧,聚眾斗毆,私造槍支,你們應(yīng)該比我更加了解吧?”陳中譏笑道。
鷹鉤鼻冷笑一聲:“懂得還挺多嘛,那跟你說句良心話,小兄弟,趁早自己認(rèn)罪,免得身邊的家人朋友遭罪?!?p> 陳中卻是搖搖頭,不再言語,鷹鉤鼻瞬間有些惱怒:“以為我整不了是吧?”
說著,見陳中還沒反應(yīng),連連點頭,“行!”
鷹鉤鼻走出審訊室大門,沒有五分鐘,便拿著一本厚厚的舊書,一個水盆,一盒紙巾。
“確定不說?!”
隨著鷹鉤鼻一聲怒吼,陳中還是堅定的搖搖頭。
這下鷹鉤鼻的也不再容忍,直接開始動手。
把書墊在陳中的后背,一棍子敲下去,哪怕有書的緩沖,這力量還是使得陳中往前撲了一下。
而書的保護力也可以讓陳中身上看不出任何傷口。
但是陳中一直咬牙沒有吭聲。
打了一通,鷹鉤鼻都累騰的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行的,小子,挺能忍!老子看你接下來怎么忍?!?p> 說著,鷹鉤鼻把陳中反鎖在椅子上,用紙巾撲在陳中的臉上,用水講紙巾全部打濕,隨著紙巾越來越重,其密度也開始緊密,空氣都被隔絕。
哪怕陳中再怎么能憋氣,在過了三四分鐘后,陳中只感覺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掙扎,但是那鷹鉤鼻還在往臉上不停地加著浸濕的紙巾。
“嘭?!?p> 陳中猛的掙扎兩下,直接側(cè)翻在地。
“小子,乖乖服軟,就不用受這個罪了?!柄椼^鼻陰笑的在旁邊說道。
“宿主,再不反抗,再過一段時間,你的生命體征將會變?nèi)?,我們兩個都會消失的?!?p> 聽見狗剩的話,陳中突然不動彈了,這把鷹鉤鼻嚇了一跳,急忙想要揭開蓋在陳中口鼻上的紙巾,收拾一下是可以的,但是真要整死人,鷹鉤鼻是萬萬不敢的。
可就在鷹鉤鼻揭下那些紙巾的時候,其實就是他噩夢開始的時候。
陳中嘴唇發(fā)白,一看就是快不行了的樣子。
但是就在鷹鉤鼻揭開的一瞬間,陳中睜開了眼,那雙早已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鷹鉤鼻。
“你……你要干啥!”
鷹鉤鼻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可隨即想起,陳中早就被反扣在椅子上,他能做什么?
臥槽!
鷹鉤鼻突然慌了,此刻陳中突然站起身,把椅子都活生生給掰彎,椅子掛在陳中的背后,如同一塊扯不掉的牛皮糖。
“嘭!”
隨著陳中猛然一下敲了一下旁邊的墻壁,那椅子直接被壓扁。
“嘩!”
隨后鷹鉤鼻只感覺一陣勁風(fēng)襲來,臉上一陣劇痛,隨后自己就飛了出去。
把不遠處的桌子都給壓垮。
癱倒在地的鷹鉤鼻假裝鎮(zhèn)定的說道:“你不要沖動啊……這里可是警局!襲警可是大罪!”
“你這種渣渣不配當(dāng)警察!”陳中緩過勁來,這才感覺身子那股因為窒息而僵硬的身子好了很多。
隨著手部寸勁一崩,手銬直接被蹦開,斷成兩截。
鷹鉤鼻這下可嚇壞了,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居然連他么的手銬都能崩斷!
“救命?。 北罎⒘说您椼^鼻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如何逃離這里,這人就是個人型猛獸,他要殺了自己!
而陳中沒等他跑到門口,一把提住鷹鉤鼻的衣領(lǐng),一只手就把他直接給扔到了一張椅子上。
“大哥……別殺我……我也是替別人辦事啊?!柄椼^鼻此時后悔不已,自己為什么要把監(jiān)控攝像頭給關(guān)了,要是這人真瘋了,殺了自己,哪怕后來他能被槍斃,可他么自己也沒了啊!
“我說你答,別廢話。”一不做二不休,陳中現(xiàn)在的心態(tài)轉(zhuǎn)變的極快。
“好好好,大哥,你想問什么,我知無不言,什么都告訴你。”鷹鉤鼻連連點頭。
隨后陳中直接打開手機錄像功能,鷹鉤鼻看見了也是臉色一變,但是想起陳中表現(xiàn)出來的武力值,又只能憋屈的坐在原處,不敢動彈。
“你是受誰的指使來針對我的?龍重?”
“嗯……其實是龍少的一個手下鐘才民讓我做的?!柄椼^鼻老實的說道。
“鐘才民?是誰?!他讓你做什么了,全部交代清楚!”陳中瞪了他一眼說道。
鷹鉤鼻連連點頭邊說道:“鐘才民有個外號叫鐘胖子,是龍少的一個狗腿子,他讓我把你帶回警局,讓你承認(rèn)你故意傷人的罪名,同時也讓人去你店里搗亂,包括那附近的監(jiān)控視頻也被我刪除了,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說是監(jiān)控壞了,你就沒有證據(jù)了……”
索性鷹鉤鼻全部說了出來。
陳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龍重下手有點狠??!
鷹鉤鼻說的鐘胖子,應(yīng)該就是那天看見的中年胖子了。
看著陳中沉默的琢磨著什么,鷹鉤鼻試探的問道:“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大哥,你能放了我嗎?”
陳中瞥了他一眼,心里在想要是這次放過了這個鷹鉤鼻,下次還會來找自己麻煩的,但是同樣哪怕自己手里有了這份算是證據(jù)的視頻,可龍重的勢力不小,這份證據(jù)不一定能起到一舉成功的作用。
“可以,不過放你之前,我得留下點東西!”陳中說道。
鷹鉤鼻一臉苦笑,哀求道:“大哥我錯了,你別啊……實在不行你斷我條手,不是……大哥,腿吧,我手還要用的……”
聽著鷹鉤鼻的胡言亂語,陳中煩悶的扇了他一巴掌:“行了,你把衣服全脫了,跳個艷舞,你要不老實,我就把這段視頻傳到網(wǎng)上?!?p> 鷹鉤鼻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斷手?jǐn)嗄_就好,雖然跳艷舞很羞恥,但是能保住手腳就已經(jīng)讓鷹鉤鼻感恩戴德了。
拍了一段視頻,陳中忍著惡心看了一遍,收起手機:“記住你說的話,而且這段視頻我會備份下來,哪怕我出了事,你同樣跑不掉?!?p> “哎,是,大哥……”鷹鉤鼻無奈得點點頭,誰還敢找你啊,這他么就是個煞星!
出了警局,陳中上了一輛出租車,一路都在想著剛才鷹鉤鼻所說的話。
對方還有后手,而自己沒錢沒勢,憑借自己一雙拳頭,是不行的,總不可能跑到對方家里去威脅龍重吧?
先不說能不能潛進去,就是那些保鏢,陳中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扛得過子彈。
龍重暫時是動不了,只能從那個胖子入手。
陳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后給李大山打了一通電話。
“老哥,你手里有沒有那種私人偵探的聯(lián)系方式啊?
有是吧,哎,麻煩老哥待會發(fā)我短信上,謝謝老哥了,改日請你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