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個臨時的選拔場地,所以屋舍也都是搭建不久的。想想也是,三宗選拔之后,成為三宗子弟的人應(yīng)該都是會回各自的宗門去,而且每次選拔招收的試煉場地都不同,也就沒必要一個固定的居所了。
入夜,月朗星稀,傅曲菱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壯壯已經(jīng)回到了靈識空間里,但小碧狐還跟在她的身邊,就睡在她腳旁。
今天已經(jīng)有不少人來打聽小碧狐的事了,多數(shù)是想用一些資源條件和她交換,卻都沒有人會去想問問小碧狐的意愿。
這樣的人就算是契約了小碧狐也不會真誠的對待它吧?她是救了小碧狐,但這不代表她就能肆無忌憚的把它往火坑里推。
只是這小家伙這樣跟著自己也不是個事,還是要盡快給它找個好主人。
想到這,她就不可避免的想到明天要進(jìn)行的內(nèi)門弟子選拔賽,她的號牌是五號,對手應(yīng)該是六十三號,只是她還不知道對手的任何信息,別人怕是對她有了大致的了解。
這還多虧了她的好堂姐呢。
拿到號牌后,她的好四堂姐就滿面笑意迫不及待的朝她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親切的問她是幾號。
呵呵,她又不是傻子,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她內(nèi)心防范著,卻沒想到傅曲悠居然一改往日背后陰人的習(xí)慣,直接動手搶奪。
還一邊拍著她那傲然的胸脯一邊表情慶幸的說道:“還好還好,五妹你是五號,咱們兩姐妹不會成為對手,要是我們自己人打自己人,那爹爹得多么傷心”
似是覺得不夠,她煙眉輕蹙想了想,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也不知道你明天的對手是誰,修為如何,你如今雖然是水木雙系靈根,實(shí)力不比從前,但就怕根基未穩(wěn),還是得小心為妙”她雖然話音不大,但在場的都是修煉之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
這樣無疑是暴露了她的信息還有弱點(diǎn),偏還一副姐妹情深為你憂心的模樣,簡直令傅曲菱瞠目結(jié)舌,惡心不已。
傅曲菱當(dāng)時努力克制才沒有狠狠給她一巴掌,實(shí)在是白蓮不能忍,但最終也只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可真是我的好堂姐”,就拂袖而去了。
這個仇她是一定會報的,還得一次性給她整怕了永絕后患。
傅曲悠這種人本身就是心靈扭曲,會對人莫名其妙的產(chǎn)生恨意,然后時不時的背后給你下個絆子,誰知道哪次那個絆子就會成為致命一擊。
想著想著,感覺小碧狐在自己腳邊不安的抖動了兩下,安撫的拍了拍它,算了,還是睡吧,明天還有戰(zhàn)斗在等著自己呢?
這次的比試臺建得比上次的測試臺大了很多,等六十七名第子集合好之后,臺上已經(jīng)坐著三宗的長老和導(dǎo)師了。
其中大部分都是后兩次試煉見過的人,正中央坐著御靈宗白胡子老頭秦廣宏,他右手邊的是上次天賦測試時一身白衣的浮劍宗長老張庭崇,左邊身穿黑衣道袍稍顯年輕的,據(jù)說是煉藥宗最年輕的煉藥宗師蒲山。
這三位大概就是這次內(nèi)門弟子選拔的負(fù)責(zé)人了。
他們的身后還分別坐著六人,就是前往白涸谷時楚涵一行人。
“比賽即將開始,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但我還是有兩句話要說”秦廣宏神情嚴(yán)肅的看著臺下或躍躍欲試,或緊張不安的弟子說道。
“這次比賽的意義是為了選拔內(nèi)門弟子,這一點(diǎn)我想你們也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全力以赴,毫無保留,但是……”他說著話鋒一轉(zhuǎn),眼神陡然變得凌厲。
“這并不代表比賽過程允許出現(xiàn)無謂的傷亡,比賽一但分出勝負(fù),就不得再行出手,否則就將失去成為三宗弟子的資格”現(xiàn)在這些人已經(jīng)是精選出來的天才,失去哪一個都是宗門的損失。
臺下的弟子恭敬答到,有的帶著慶幸,有的帶著不甘。
想到第三次試煉的規(guī)則,傅曲菱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現(xiàn)在不能下狠手是因為她們的價值更高了嗎?
這才是規(guī)則。
第一對上臺的是一號和六十七號,一號是名長得較為清秀的女子,大概十八九歲,一身玄衣勁裝,額間一條血紅色的眉勒,端的是英姿颯爽。
六十七號是名精瘦的男子,平平無奇的樣貌,但他的眼睛卻冒著精光。
兩人拱手行禮,就各自站在一方。
片刻后,精瘦男子率先開口,彬彬有禮的說:“在下陳啟,六十七號,有幸得與道友交手,還望道友手下留情”
“道貌岸然”肖子訣評價道。
傅曲菱只笑不語,雖然她也覺得這樣的說辭毫無意義。
他對面的女子只是深深的看他一眼,朱唇輕啟道:“謝竟瑜”。
女子說完,就拔出懸于腰間的一把小巧彎刀,提步而上,顯然,她認(rèn)為做完一番無謂的自我介紹后,就該干脆利落的開打了。
“傅姐姐,你猜他們誰會贏”肖子訣興致勃勃的看著臺上戰(zhàn)得難解難分的兩道身影道。
“難說”傅曲菱搖搖頭,這兩人一個眼神堅定有極強(qiáng)的信念,一個心思百捷,善于抓住時機(jī),實(shí)在不好判斷。
不過
“我倒是希望那女子能贏”因為她不喜歡那種彎彎腸子多的人,反而對女子那種執(zhí)著的勁兒很有好感。
不是說心思多就有什么不好,只是相處起來未免心累,但好像她想得有點(diǎn)多。
“鐺”的一聲,兵器相撞的聲音響起。
原是臺上那叫陳啟的精瘦男子不知何時從何處拿來一把短匕,將將擋住了謝競瑜直插過來的彎刀,一刀一匕夾帶著靈力兩兩碰撞,竟是雙雙被彈飛出去。
“這兩人實(shí)力相當(dāng),勝負(fù)還真不好說”卞玨神情玩味的說。
的確,這兩人一個是一星水系靈師,一個是一星風(fēng)系靈師,屬性不相克,等級也相同。
“你不覺得那男子有所隱藏嗎?剛才他可是沒有使用任何武器”轉(zhuǎn)眼就拿出了一把下品仙器,難保他沒有別的底牌。
不過誰又能確定那女子就一定傾盡全力了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臺上的比試越來越精彩了,臺下的人有的替兩人緊張神色糾結(jié),有的好整以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但這第一場比試無疑是令人矚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