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洲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季眠的了解,是不是只停留在了很淺薄的層面。
也是,他從不勒令自己好好了解過她,哪怕是在建立了男女朋友關(guān)系之后,也只是一味地,季眠單方面追逐著他。
周圍的人好似都十分興奮,目光里都寫著狂熱,人類對于美的追求總孜孜不倦,亦或是只是單純的雄性動物的本能。
而他也好像陡然間心動了,想要走上前去,再靠近一點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已經(jīng)沒有這個資格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季眠的態(tài)度是否決絕……他總覺得,哪怕是要結(jié)束,也不應(yīng)該那么草率。
可他思忖好久,或許是為了自尊,亦或是別的什么,漸漸按捺下這個念頭。
季眠以及室友顯然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所謂“出風頭”的事情,他們舞蹈生,訓練本就是日常生活之一。
幾個女孩簡單吃過午飯之后才得知,軍訓仍要繼續(xù),只不過時間縮短了些,不到一個星期。
“我說什么,該來的還得來。”朱橙橙郁悶地抱怨道。
重生過一次的季眠當然知道這一檔子事,只是笑笑,沒說什么,女孩子們很珍惜最后自由的一下午,便去了學校旁邊的步行街shopping。
圍繞著著名學府×大,這里形成了一個規(guī)模挺大的商業(yè)圈,甚至還一條歐風街道上全是酒吧和迪廳,可畢竟離不遠還有x大附中的學生,所以街道入口還專門派人進行身份核檢,年滿十八的,出示大學的學生證,才能登記進入。
幾個室友非得嚷嚷著去長長見識,可實際真到了那個場所,幾個女孩子一個個老實得跟縮著脖子的鵪鶉一樣。
季眠自然也是沒來過的,一切都顯得那么新奇,周邊來來往往的,有的是學生,有的卻是社會人士,有些人只是來體驗消遣,而也存在著一部分心懷不軌之徒,目光肆意而曖昧地打量著幾個年輕的女孩。
其實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坐針氈。
幾個怪叔叔圍上來的時候,心理年齡稍長一些的季眠擔任了保護者的角色,她迅速從錢包里掏了一張卡,遞給了酒保:“結(jié)賬。”
“這怎么才來就要走?。俊逼渲幸粋€約摸三十出頭的男人笑盈盈地,抬手按住了那酒保小哥的肩膀,他大概是這酒吧的??停舜酥g很熟捻,酒保也就沒說什么,將卡還了回去,賠著笑臉道:“那行,你們聊,剛好我們這里剛推出了新品雞尾酒,客人們可以試嘗一下?!?p> 本來么,要走便走,他們還能光天化日之下攔幾個女大學生不成?
可是季眠坐在位子上,沒能起身,她認出來了,與她們搭話的這個中年男人叫許安瑞,而段之洲人生里的第一桶金,就是和這個男人一起獲得,此后兩個人達成了長期合作的關(guān)系,經(jīng)由這個人的搭橋牽線,段之洲才能在X市的房地產(chǎn)行業(yè)最終站穩(wěn)腳跟。
可是在她的印象里,許安瑞并不是這么個色.胚人物,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應(yīng)酬里,許安瑞對她的態(tài)度都十分禮貌紳士,并沒有絲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