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要等半柱香的時間,確認昏迷那方沒有戰(zhàn)斗力后,才會自己關閉。
風輕華也不急,又把之前的小躺椅編了回來。
對她來說,那東西沒什么稀罕的,只是個地級中品靈器而已。
但是對于風云大陸的一個廢物庶女來說,這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
要知道,原主身為這個大陸的長公主、第一天才,她所使用的靈器也不過是人級上品而已,還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結果人家地級中品靈器不要錢似的往外砸,還時不時摻個地級上品的,豪不心疼?。ㄍ梁赖暮溃?p> 風輕華內心默問:“她哪兒來這么多靈器?這些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拿不到吧?”
白團老老實實得回答:“她在他們家后山上得了一個前輩的傳承,那個前輩是位元嬰期大能,在臨死前把自己的積蓄都留在了那里,本意是吸引人過來,然后奪舍的,沒想到在最后關頭被白鳳反殺,讓她的神識直接從煉氣期越到了融合期?!?p> “……”讓她算算,煉氣,筑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元嬰……
差六個大階還能反殺?不愧是天運之子,佩服佩服。
陣法終于關閉。
風輕華看也沒看昏迷的白鳳,徑直走向高臺上那個身著龍袍的人。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她的父皇、皇兄待她也是極好的,只可惜,最后都死在了叛亂上。
而她,會阻止這一切發(fā)生。
“輕華,”一個青衣男子走到她的面前:“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但是我和她真的沒有什么,你誤會了?!?p> 風輕華無視他,腳步一轉,直接繞過他向前走。
這就是原主那個未婚夫,寧尤,星宇學院學生第一人,二十歲的煉氣八層,風云大陸公認的天賦僅次于風輕華的人,也是這場比賽導火線。
白鳳在穿越過來后發(fā)生的變化引起了寧尤的注意,然后對她產生了興趣,那天寧尤將白鳳堵在小樹林里調情,結果正好讓原主看見了,就對白鳳下了挑戰(zhàn)書。
別看這人操著一副俊美深情的外皮,真實身份藏得特別深,他是前朝皇室的后裔,之后那場叛亂的引發(fā)者也是他。
這是一場蓄謀了至少二十年的詭計,從原主和他的“浪漫”相遇,一直到成為原主的未婚夫,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對于這樣的一個人,風輕華是理都懶得理,他蹦跶不了幾天了,到時候直接把他的陰謀一揭,同黨一拔,交給皇帝處理就好了。
直接從源頭上解決問題,干脆利落。
寧尤并不在意自己被無視,跟在風輕華身邊說些肉麻話,他始終堅信風輕華對他愛得不可自拔,現(xiàn)在只是在和他鬧脾氣而已。
風輕華被他惡心得不行,本著能動手絕不bb的原則,袖子一翻直接將他掀飛了,真·掀飛,甩了兩米遠的那種。
周圍鴉雀無聲。
風輕華走過去,居高臨下得看著他:
“背叛了我的人居然還敢在我在我面前蹦跶?我和白鳳比賽只是在警告她別亂碰我的東西,但這不代表我還喜歡你。你以為你是誰?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的婚約作廢!”
紅裙飛舞,傲然奪目。
墨飛舟粲然一笑,優(yōu)雅非凡。
這位果然不是等閑之輩啊。
藍非瀾看著地上那個人形大坑,摸了摸下巴:“真爽快,我喜歡?!?p> “哈哈哈,華兒說得對,我的華兒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男兒?!被实圩呦聛砹?,身后跟著一堆文武百官。
“父皇。”風輕華的抱拳行禮。
白團有些驚訝。
風輕華感受到了,淡定得說道:“怎么說我也是代替了他女兒的身份,那我也會把他當做我的父親對待。我可不欠人因果?!?p> 眉宇間一片坦然。
白團星星眼:崇拜ing
“華兒啊,這一戰(zhàn)你也累了吧,你且回府休息休息,穩(wěn)固一下修為,過兩天父皇給你辦個宴會慶祝一下?!被实劾事曊f道。
“謝父皇?!?p> 風輕華按著記憶,回到了自己的府里。
大大的四個燙金字體“長公主府”熠熠生輝,貴氣逼人。
見了她,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連忙行禮,風輕華沖他們點了點頭,走進去。
剛走沒兩步,幾個人匆匆忙忙得跑過來,見了她連忙行禮,領頭的中年男子開口:“殿下您回來了,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在您房里備著。”
風輕華似笑非笑得看著他:“管事大人真貼心?!?p> 男子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樣:“不敢不敢,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管事大人是聰明人,跟著我也有四五年了,該知道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有些東西是催人命的。”
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風輕華輕飄飄得進了自己的院子里。
管事站在原地,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這管事受了寧尤的賄賂,將原主的喜好告訴了他,才讓原主以為他們志趣相投,從而淪陷得更快。
這人也聰明,從前也是看原主確實對他有意,才答應的,她也不打算換人,但敲打一翻還是需要的。
“阿雨,”風輕華突然喚道。
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勁裝里的人突然出現(xiàn),她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殿下?!?p> “你去,再要一桶熱水,然后在我出去前不要進來,也別讓別人進來打擾我?!?p> “是?!彼吐晳溃缓笥窒Я?。
風輕華等熱水來了之后,褪下衣服,輕輕跨入其中一個木桶中,內視了一下,嫌棄得看了一眼那連她一根指頭粗都沒有的靈脈,用神識直接引著靈力沖了過去。
白團看得心驚膽戰(zhàn),強行沖脈確實是一條捷徑,但基本沒人會這么做,因為這條捷徑上埋葬了數(shù)不清的尸骨,都是撐不下去活活痛死的。
稍有差池,命都沒了。
風輕華坐在那里動也沒動,持之以恒得用最強的力度沖刷著靈脈,面不改色,好似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如果不是她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冒血珠的話。
白團子更不敢出聲了,生怕打擾到她,同時也憂心忡忡,這位要是不在了,那它也活不了啊。
汪得一聲哭出來。
委屈巴巴……
阿雨在外面也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兒,內心擔憂,但又想起來她的命令,只能沉默得守在外面,替她阻攔著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