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她越覺得不對勁,趕忙看了看腦海中十一他們在干什么。
興許是察覺到零正在窺視她們,小一陰陽怪氣地說道:“怎么?還怕我們對你圖謀不軌?這你放心好了,其他人格不死干凈我們是不會動手的。”
她們也想現(xiàn)在就動手直接把零控制住據(jù)為己有,先不說彼此是否愿意讓另一個得逞,其他暫時被驅(qū)逐出去的人格,也各自留下了一顆定時炸彈,擅自妄動,這么多定時炸彈同時爆炸,可是會同歸于盡的。
零倒是不信她們的話,即使不大動干戈,小陰小謀的,也有可能在自己靈魂上動了手腳。
她默不作聲地檢查一遍自己的靈魂,突然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胸口處,有一根針一樣的東西扎在那,她試探地碰了碰,一股劇痛從胸口處傳來,疼得她痙攣起來。
這是什么鬼東西?什么時候插上去的?
零咬著牙,蜷縮起來,抱住止不住顫抖的身體,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才逐漸減輕。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胸口還隱隱作痛,靈魂也微微發(fā)顫,只不過現(xiàn)在勉強在可忍受的范圍內(nèi)。
這特么是誰干的!
零暗暗咬牙切齒,趁自己沉睡的時候,給我安的這個鬼東西!
十一和小一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并沒有看到她們做什么小東西,難道因為能力被抑制的原因?
零緩了緩,又再次嘗試打算把那根刺拔出來,靈魂之力光是觸碰就已經(jīng)痛得要昏死過去了,如今把它拔出來可想而知要忍受怎么樣的痛。
睡衣被汗淋濕,黏答答地粘在身上,零無暇他顧,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牙齦發(fā)酸,發(fā)麻,已經(jīng)快感覺不到嘴的存在了。
她蜷縮在床上,身下也濕了一片,但是那根刺卻紋絲不動。
此時,顧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一直回放著剛才零不對勁的樣子,到底還是不放心。
他起身輕手輕腳地來到零的門前,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敲了敲門。
窗戶縫里還透著光,她應(yīng)該還沒睡。
零現(xiàn)在正全力拔那根刺,根本聽不到敲門聲。
等了一會,沒人應(yīng)聲,顧月又敲了敲,試探地推了推門,門竟然一下開了。
顧月愣了一下,怎么睡覺都不關(guān)門?
疑惑地邁進門,想看看零到底在干什么,反手又把門關(guān)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被起夜的顧剛看著正著。
顧剛嘴角微微上揚,想著這小子什么時候和小姑娘搞到一塊去了,大晚上還偷偷摸摸見面。
好奇心驅(qū)使著他去偷聽墻角,但又怕被那個厲害的小丫頭抓著正著,一陣鬧騰,他對自己能不能打過她,心里還發(fā)虛呢。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管他們。
想到這,顧剛打了個哈欠又回去睡覺了。
顧月進來后被床上的零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問道:“田月你怎么?哪里不舒服?”
零這時候才意識到有人進來了,但又不想半途而廢,便不搭理他,全力拔刺。
這破東西怎么這么頑強!剛拔出來一點,就又縮回去了,要是讓她知道誰干的,非得把他大卸八塊!
她在這專心致志拔刺,顧月卻急壞了,他只看見她面色蒼白地蜷縮著,渾身顫抖,汗如雨下,以為是之前的異樣導致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叫她,她也不答應(yīng),只能去浴室拿了毛巾,一點一點擦著零臉上的汗水。
她身上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顧月心里忐忑,他雖然是被派來幫助零完成任務(wù)的,但是卻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能力,畢竟創(chuàng)造他的那個人除了搗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也不會。
顧月突然覺得自己挺沒用的,面對這種狀況,他束手無策,只能幫她擦擦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零終于在用盡最后一絲靈魂之力,把那根刺拔了出來,刺從胸口被拔出來后,立刻消失了。
奶奶的。
零在心里罵了一句,身體由于靈魂之力耗盡而昏了過去。
顧月突然發(fā)現(xiàn)零身體不再發(fā)抖,汗也不一直冒了,表情舒展開,像是睡著了。
看來她暫時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
顧月疲憊地眨了眨酸澀眼,怕她出什么意外,他盯了一夜,一夜不敢闔眼。
擦汗的毛巾已經(jīng)濕得能滴水,他把毛巾洗了洗,掛在浴室里,隱約透過窗戶看到外面已經(jīng)有些發(fā)亮了。
估摸著他們快起來練功了,顧月想著要是看到自己大早上從她房間里出來,指不定怎么誤會,便連忙離開。
臨走前又看了眼零,發(fā)現(xiàn)她睡容安詳才走。
他走了沒一會,就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從房間里出來,呼呼哈嘿地練起功來。
顧月倒頭趴在床上安心地睡去,等再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零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嚇得猛的坐了起來,順了口氣道:“你怎么進來的?”
“門又沒鎖,我推開就進來了啊,你說你也是真大膽,睡覺都不關(guān)門的?!绷憷硭斎坏?。
他回來的時候太累了,竟然忘了反鎖,再說,睡覺不鎖門的應(yīng)該是你自己吧……
“你找我什么事?”難道是為了道謝?昨晚她還有意識?
“你老爹讓我喊一塊去商量后天走的事,趕緊起來,別讓我等你。”零一臉嫌棄地說道,說著自顧自地坐在旁邊的板凳上盯著他。
昨晚到我房間的該不會是他把,竟然守了一夜……
零倒是對這個人有所改觀了。
竟然不是來感謝他的,虧他還悄悄地激動了一下。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當邀功。
顧月在他強硬讓零出去,他要換衣服無果后,一臉屈辱地當著她的面換衣服,還不讓他去浴室,說什么大男人害什么羞,真沒用………
“走走走。”見他收拾完,零拉著他就要走,顧月踉踉蹌蹌地被她拽著,心里怒嚎好人沒好報!
“你爹說開著車方便一點,我事先說明我可不會開車啊?!币贿呑е櫾拢阋贿叺?。
顧月愣了愣,道:“我也不會開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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