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
“把這些破爛都扔了,只帶糧食!”
特么的!
一些破爛還當寶貝似的。
梁牧看到還有士兵馱著一些布料,可見以前也是窮慣了,見什么拿什么。
“你是不是傻,拿這些布料有什么用?”
“將軍,我……我想給妹妹做身衣服,妹妹沒有衣服穿,可……”
說著說著這名士兵眼眶開始泛紅,他以前是金州人士,窮的家里就差共穿一身衣服了,妹妹一直渴望擁有身新衣服,如今……都沒了。
“男兒大丈夫哭什么哭,想要什么……”梁牧掃視一圈拔刀喝道:“那就用自己的刀,去拿回來!”
這世上終究還得靠自己,既然手中有刀,那就去掙、去搶、去奪,幻想別人的好心,那不是傻子就是懦夫。
“出發(fā)!”
……
“是誰干的?”
“主子,說是馬匪干的?!?p> 顯然在遼西走廊發(fā)生的事他不知道,多鐸好歹是個貝勒旗主,這么丟臉的事估計他也不會說。
“馬匪?一群馬匪在我們腹地肆虐?你當我是傻子?”
建奴牛錄額真惡狠狠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馬匪一般都在草原,尤其是長城邊的馬匪多了去了,這些他知道。
可在遼東尤其是建奴的遼東,哪里有馬匪,就算有也敢捋他們的胡須?
“主子,逃回來的奴才們就是這么說的,說是一伙賊人半夜沖進村子大開殺戒,而天色漆黑,再加上來人也是全身黑色,根本看不清楚。”
稟報的馬甲一臉嚴肅,示意自己沒把自己的主子當成傻子,就差指天發(fā)誓了,
“哼~把賊人頭領(lǐng)抓回來,其他人都殺了,辦不到……你就不用回來了!”
牛錄額真一臉的猙獰,他恨極了這伙賊人,因為死的都是他的奴才,那可都是他的財富。
“喳!”
……
“記住春哥,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騎兵團長,不再是小兵了,遇事不能沖動!”
在一個分叉口,梁牧和王大春談?wù)撝裁础?p> “是,大春記住了?!?p> 王大春為人直爽,性子比較急,作戰(zhàn)也是如此,喜歡正面沖鋒,最想干的事就是跟敵軍面對面對砍。
這性子容易陷入陣中,你再厲害也沖不出來。
梁牧擔(dān)心的就是這一點,說道:“現(xiàn)如今我們的底子就這么幾個,若折損過重……那我們只能老老實實的去草原當馬賊了!”
“將軍,但您這邊……”
“報!”
胡毅的喊聲打斷了王大春,胡毅沖過來抱拳極速的說道:“將軍,敵軍已經(jīng)進入指定位置。”
“狗兒越來越有斥候的風(fēng)范了,不錯,繼續(xù)保持?!?p> “將軍~”
胡毅一臉的委屈讓梁牧猛然搖搖頭,不敢動,不敢動。
“哈哈……”
“狗兒不想讓將軍這么叫,那叫什么?要不……叫兔兒?”
黑面虎又開始他的作死之路。
“哈哈……大虎你可以叫兔爺啊!”
眾人一陣哄笑聲,都知道胡毅不想被叫做狗兒,現(xiàn)在胡毅幽怨的表情很是讓人發(fā)笑。
梁牧稍稍調(diào)侃下胡毅也是為了在大戰(zhàn)前活躍氣氛,看到效果不錯,掃視一圈隨后說道:“春哥出發(fā)吧!”
“兄弟們跟我走!”
看到一個個的兄弟勒馬前行,梁牧知道這次也許會有人回不去了,畢竟打仗就要死人。
“這亂世由誰來終結(jié)呢?我……能嗎?”
梁牧低頭像是為誰在送行,隨后抬頭喝道:“走!”
隨后一行十余人停留在一個小山坡上,梁牧拿著望遠鏡在觀察著遠端。
“將軍,建奴來了!”
唯二的望遠鏡一個在梁牧手上,另一個就在胡毅身上,不是不想弄更多,實在是沒材料,水晶就搶來那么點。
機器也不是萬能的,鏡片需要玻璃或者水晶,玻璃都知道要沙子,可你把沙子放到機器里也不可能給你弄出來玻璃。
就像你弄個鐵礦石,機器不可能給你弄出來盔甲,它需要成品鐵料,或許會去除些雜質(zhì)。
“嗯,我看到了,備戰(zhàn)!”
“嘩啦啦!”
十余人全部開始檢查武器裝備,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他們上的時候。
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遠方一群黑點在快速靠近王大春所在之地。
“將軍,百十號人,馬甲不多?!焙愫土耗烈粯优吭诘厣希e著望遠鏡說道。
馬甲就是建奴中的專業(yè)騎兵,地位稍高,都是從八旗中的正身旗人(自由民)中選拔而出。
戶下人(正身旗人的奴仆)和開戶人(原為奴仆,后被允許脫離奴仆身份者)只允許參與步甲的選拔,地位低下。
步甲的統(tǒng)領(lǐng)有個響亮的稱呼,步兵營統(tǒng)領(lǐng)—九門提督,這卻是清代京師帶有警察性質(zhì)的衙門。
胡毅經(jīng)過半年的培養(yǎng),現(xiàn)在可以說已經(jīng)是合格的斥候了,雖然還有些比不上明軍中的精銳夜不收,但半年時間很厲害了。
斥候要訓(xùn)練的不光是弓馬武藝,還有地形認知、人物認知,還要熟悉敵軍的建制等等,學(xué)習(xí)的科目要很多很多。
“很好,就看春哥的了。”
另一邊,樹林中的王大春瞇眼看著逼近的建奴,身體微微顫抖,這不是害怕,他是興奮!
“春哥,要動手嗎?”
全勇把口水咽下去,有些緊張。
雖然王大春的職位已經(jīng)明確,但所有人還是習(xí)慣喊他春哥,王大春也不在乎,并沒有去更正。
轉(zhuǎn)頭看了全勇一眼,說道:“怕什么?又不是沒打過,一會兒我讓放箭你就放箭就行了?!?p> “都有,弓箭準備!”
這地方不適合設(shè)置絆馬索,太過寬敞。
所有人都感覺到地面在震動,如果是老兵,腦子一轉(zhuǎn)就知道起騎兵在奔馳。
這些士兵雖然算不上老兵,但王大春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執(zhí)行,張弓搭箭等待下一步命令。
馬蹄踏地的聲音越來越大,而馬上的騎兵也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預(yù)備……”
在一百步之時王大春舉手。
“放!”
七十步,王大春揮手。
“預(yù)備……再放!”
一波出其不意的打擊,王大春繼續(xù)下令放箭。
“放!”
建奴沒想到被埋伏,沖在最前的十幾騎人仰馬翻。
“唏律律!”
后面的建奴盡力勒馬減速,甚至幾匹戰(zhàn)馬的前身都跳了起來。
“最后一波……跟我沖!”
王大春說完當先上馬,拔刀掃視:“兄弟們……打獵了!”
吼玩打馬沖向戰(zhàn)場,后方的士兵有快的,有慢的都跟隨沖出。
“將軍,春哥已經(jīng)沖了,我們要不要沖?”
“不急,再等等?!?p>
梁師都
人不急,可票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