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而來的新人比試大會,顧云生有三個月時間去準(zhǔn)備,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實希望不大,因為整個新招的弟子中唯一沒有武功基礎(chǔ)的,只有他顧云生,別人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武功底子,而且已天一門的條件,過關(guān)者也必然沒有一個簡單的。
“哎,雖僥幸過了第一關(guān)也賺了不少錢,雖已背出這破云劍訣,但是想要有所小成,怎么樣也得要三年,倘若要大乘,達(dá)到人劍合一,變化莫測的地步怎么也要十年。但是這三個月后的比試該如何是好?!?p> 忽然一道勁風(fēng)呼嘯而過推開了顧云生的房門,一個拿著一身白袍白發(fā)白眉,蒼老的臉上如古樹盤根,雙目懶散,脊梁卻如一把劍一般挺的筆直。
顧云生暗罵一聲粗口,什么玩意兒,拿內(nèi)力全自動開門在我這裝啥呢這個太白金星,“老前輩,在下顧云生,不知老先生是何人?!?p> “小娃娃,你知道那本破云劍訣的心法和招式是誰給你的嘛?!?p> 顧云生鼻子一哼道:“哼,我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然是神仙看我有難,賜予我這等機緣?!?p> 那老先生一聽身子都是一歪,眼前這小子怎的如此不識趣,老人輕輕的咳嗽一身,懶散的雙目盡力慈祥的看著顧云生道:“不是什么神仙,乃是老夫看你天賦超凡,給你送來的?!?p> 顧云生眉毛都是不屑一瞥道:“前輩,你可知偷天一門的秘籍是要斷手?jǐn)嗄_的嘛,你老人家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
老人微微一笑,一個眨眼就移到了顧云生面前,微笑道:“這天一門能把老夫斷手?jǐn)嗄_都已駕鶴西去了,就是我打你掌門屁股,他也不敢說什么。”
“不知所云,就你這侮辱我?guī)熼T,侮辱我掌門之人,算什么前輩高人。”
“呦,小娃娃你怎么好人壞人不分呢,是我?guī)湍氵^的此難,若不是老夫,你已經(jīng)被莫凌子扔出去了,你可知老夫是誰?”
“哼,像你這等前輩高人就是喜歡問這些問題,巧了,晚輩還真不想知道呢?!?p> 那白眉老道也是嘴角一抽,他活了這般歲月,什么人物沒見過,唯獨這小子不走尋常路,脾氣怪異的很,按年輕時候的脾氣早已被他一劍鎮(zhèn)殺。不過,這也倒合他胃口。
“老夫太一門太上長老,勝虛真人,古元一!當(dāng)世聽過這名字已經(jīng)不多了,現(xiàn)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且,我看也是腎虛真人.....”顧云生倒也是噗嗤一樂,這世上居然有人叫自己腎虛真人的,也是奇怪。我們天一門是何等地方,怎么會有腎虛的.....顧云生突然一頓,這老頭第一句說啥,天一門太上長老?那不就是掌門的師叔輩的嘛?!
“你....晚輩不知是太師叔駕臨,居然胡言亂語頂撞了太師叔,請?zhí)珟熓逅∽??!?p> 顧云生趕緊跪下行李,他姥姥個西瓜,這白眉老頭居然是天一門的老祖宗,難怪連掌門都不放在眼里呢。
古元一卻也是不在意,一道真氣將他緩緩?fù)衅鸬溃骸靶⊥尥?,老夫已這般歲數(shù),也用不著這等世俗之見。”
顧云生也是不敢抬起頭,想不到兩天前夜晚幫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太師叔,顧云生又不解的問道:“太師叔,你為何幫我?!?p> 古元一捋了捋胡子道:“我本想來看看宗門情況,卻看到你這小子每天半夜練劍,后來我看了幾天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發(fā)現(xiàn)你這小子也是個倔脾氣,認(rèn)為你啊就是個榆木腦袋,過了幾天卻被你小子自己在口訣中找到了門路,這還是老夫平生從未見過有你這般悟性之高的孩子,但是一個月的時間畢竟太短了,老夫不想浪費了你這好苗子,就出手幫了你一下。”
顧云生也是點點頭,看這老頭也有了幾分好感,又問道:“那前輩這次過來是干什么的呢?!?p> 老人笑了笑道:“老夫決定收你為徒,就憑莫凌子那畜生不配教你!那真是誤人子弟。你跟老夫走吧。”
顧云生也是被這話嚇了一跳,也不知是狂還是不要命,居然張口閉口就是罵掌門畜生:“前輩,我聽聞此次找來的眾多新弟子當(dāng)眾,有一個女孩天賦同樣非凡,被認(rèn)為是十年來天賦最好的人,十年后必然可以比肩掌門,被認(rèn)為是此屆新人弟子當(dāng)中的魁首,您為何不找她?!?p> “那女孩天賦雖然不錯,但老夫自有原因,不能收她為徒,況且你天賦并不輸她,怎么,聽你這意思不愿意當(dāng)老夫的徒弟?”
顧云生立刻磕了三個響頭道:“師傅在上,弟子在下,弟子愿意接受師傅衣缽,將天一門發(fā)揚光大。”
古元一一把提前顧云生身如白光飛向了天一門的后山,顧云生也不忍驚嘆,想不到這太師叔功力居然如此渾厚,遙遙幾步就到了天一門的后山,只見一山青山綠水傍腰,一落地顧云生就感覺到空氣中都是極為好聞的花草幽香,眼前一座木屋都是霧氣繚繞如同與世隔絕的圣人之地。
“這里就是太師叔修煉的地方啊,可真是人間仙境啊?!?p> 古元一搖搖頭道:“不,這里是你祖師爺,也是我的師兄,天一祖師的閉關(guān)之地,現(xiàn)在是我關(guān)押的地方?!?p> 關(guān)押?古元一不等顧云生反應(yīng)就領(lǐng)著顧云生來到木屋內(nèi)。
古元一給顧云生到了一壺茶,也給自己到了一杯,靜靜的品味起來。顧云生也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茶入咽喉,甘甜味潤,安腦靜神,一切的人間瑣事仿佛都拋之腦后,顧云生也是不禁大嘆一身:“好茶,實在好茶?!?p> 古元一見狀也是微微一笑道:“當(dāng)然,這是陸羽的茶樹。”
顧云生也是一驚,茶圣陸羽的茶樹?那可是用黃金都換不來的一口的,趕緊提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孩子,你可知道我為何要選擇你做我這一脈的繼承人嘛?!?p> 這個問題也是顧云生所好奇的,他還真不信這老頭有這么膚淺,絕對不是單單是天賦二字就能決定自己的。
“因為師傅我已經(jīng)年邁體高,我必須找一個人來繼承祖師一脈?!?p> “師傅,這天下之大,比我強的人一抓一大把,怎么可以隨便看見一個順眼的就抓走當(dāng)徒弟呢?!?p> “因為師兄臨終時告訴我,選擇那個我憑內(nèi)心找到的人,而你,讓為師的確是看對了眼,你就是那個人選,因為你和年輕的師兄一模一樣,一樣的灑脫,古怪,一根筋。”
“祖師爺爺也真夠奇怪的,居然如此相信你的感覺。”
說到這古元一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遠(yuǎn)方,靜靜的說道:“因為師兄的感覺錯了,而我沒錯,所以,他一直到臨終時都相信我的感覺,而我也有責(zé)任將師兄的傳承一直傳遞下去?!?p> “師傅,到底是什么東西如此珍貴呀?!?p> 古元一緩緩從袖口中取出一本書遞給了顧云生,顧云生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什么武林秘籍之類的。
顧云生一接過來,卻看到封面寫著斗大的四個字:《天一真解》!顧云生變接邊抖,這是,這是天一祖師的絕世神功!天一真解啊,這老頭不會要自己練這個吧,顧云生趕緊遞了回去道:“祖師爺爺也太隨便了,宗門里如此多的高手,為何偏偏是我。”
“因為師兄的死,和他的那個選擇有直接關(guān)系,所以他再也不敢將天一真解交給任何人,因為他做了人生最錯的一個決定?!?p> “什么決定?”
“收莫凌子為徒!”
顧云生一驚,莫凌子?不就是現(xiàn)任掌門嘛?!顧云生顫顫巍巍的說道:“師傅,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是掌門害死了祖師爺爺啊?!?p> 說道莫凌子,古元一的身上也爆發(fā)出了沖天的劍氣,渾濁的雙眼也染上了絲許鮮紅!“那個畜生,師兄待他如親兒子一般,原本遲早將會把整個天一門與天一真解交給他,哪知道他漸漸露出野心,在總門里建勢造威,收下弟子眾多,而他與你現(xiàn)在哪些緊張師叔也用了哪些卑鄙陰狠的招式暗算了師兄以及你的其他太師叔,而師兄也是悔恨萬分,當(dāng)著他的面毀掉了天一真解,好在師兄留了一手,將手抄版的那份放在了我這里,這才得以留住師兄的傳承,但師兄最后也還是重傷而終,莫凌子雖然失去了天一真解,卻還是得到了掌門之位,為了堵住我的嘴,他將我唯一的兒子:古心,也是他自己的師弟關(guān)在了水牢。”說完這些,古元一似乎又看到了當(dāng)初那個腥風(fēng)血雨的畫面,不禁又蒼老了幾歲。
顧云生聽到這種狼心狗肺之人居然是自己的掌門,立刻桌子一拍大聲喊道:“簡直是欺人太甚,簡直是豬狗不如之人?!痹谀且豢蹋婧薏坏矛F(xiàn)在就去求東方不敗一掌斃了那狗賊。
“孩子,我已經(jīng)老了,所以我必須找一個人能帶領(lǐng)天一門,掀翻莫凌子的統(tǒng)治,有朝一日救回我的兒子。”
顧云生再次跪下道:“師傅,弟子定不負(fù)列祖列宗,定要替黃泉之下的祖師爺爺討個公道?!?p> “我顧云生發(fā)誓,定為祖師爺爺報仇,親手?jǐn)懒四悄枳幽抢切墓贩蔚男笊?,救回古心師叔,重振我天一門風(fēng)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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