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一試,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適吶?”
夜帆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往生,奶聲奶氣的問著。
往生正了正神色:
“有些事情,不是非得試了才知道的!”
別看她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實則是因為自己膽子小罷了。
“是嗎~”
夜帆伸手猛然間掐上往生的脖子,睜著一雙灰蒙蒙的眸子,嘴角以一種詭異的弧度上揚著,小小的嘴,在她耳畔幽幽的說著,那被刻意拖長的尾音,滿是戲謔。
冰冷的手指尖剛一碰上往生的脖子,頃刻間,那白皙的脖子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喉嚨猛然就是一緊。
往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想要向他問個明白,可是脖子被他死死的掐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那雙七八歲孩子的手,力氣極大,往生只覺得她似乎是真的走到了鬼生的盡頭......
夜帆看了眼被自己掐的直翻白眼的往生,眸子里竟然逐漸染上了興奮之色,轉(zhuǎn)頭對著空蕩蕩的四周陰森森的說著:
“呵,你這速度可真慢!”
話音剛落,四周的景物瞬間混亂起來,樹木,石頭,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放開她!”
隨著一聲清冽的聲音響起,四周終于歸于一片沉寂,仔細(xì)看去,這竟然是在天上,只不過此處遠(yuǎn)離天宮,那些原本看起來偉岸華麗的仙山此刻看著極是渺小,可想而知,此地有多么的荒僻。
夜帆看著閻君凌厲的眸子,沖著閻君不緊不慢的勾出一抹笑來,極是隨意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往生一張臉憋的通紅通紅的,一雙手無力的捶打著夜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可是并沒有絲毫用處,倒像是在給他撓癢癢。
“閻王,上次的賬,還沒算吶,所以,只能讓她受點苦了,不過,賭注不變,怎么樣,玩兒不玩兒?”
夜帆手一松,提著往生的腰帶,就將她甩到一邊,一道華麗的拋物線在空中劃出,閻君眼神一凌,揮出束靈穩(wěn)穩(wěn)的將往生接住。
可轉(zhuǎn)眼間,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就朝他的門面飛馳而來,閻君躲避不及,只能伸出另一只手,硬生生的接下。
砰的一聲,四周似乎沒了任何的聲響,只看得到靈力碰撞所蕩滌出的一圈一圈的余波。
閻君來不及思考,幾乎是本能的一個翻身,躲過夜帆的又一次攻擊,拿著束靈的手猛然一用力,就將往生扯到了自己身后。
匆忙間看了她一眼,就見她捂著自己的脖子,一個勁兒的喘氣,看來是沒有什么大礙!
可就在這一分神的瞬間,夜帆十足十的一掌,就重重的打上了閻君的后背。
閻君下意識的甩起手中的束靈,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以極快的速度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
夜帆不可置信的看著閻君,不由的有些氣急敗壞:
“閻王,當(dāng)真是好修為!”
閻君將往生牢牢的護在身后,不屑的看著面前氣的跳腳的夜帆,無波無瀾的說著:
“本君帶個拖油瓶收拾你都綽綽有余!”
說著,手中束靈瞬間淡藍(lán)色的光芒大放,藍(lán)色的光芒竟然還有些刺眼,夜帆微瞇了眼,轉(zhuǎn)過頭,不與那強光對視,可下一秒,胸口便是一陣刺骨的疼痛傳來,那火辣辣的感覺,似乎是有人將自己的骨頭挖了出來。
夜帆不由的慌了神,低頭去看,就見自己的胸口多了一道鞭痕,那鞭子直接抽破了皮肉,骨頭都露出來了半截。
當(dāng)下,夜帆的眸子瞬間被灰色的怨靈之氣全部籠罩,怨毒的盯著閻君:
“閻王,咋們倆,不死不休!”
說著,手中金光大放:
“百靈斬!”
閻君猛然間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揮舞著束靈,轉(zhuǎn)眼之間,束靈便是急速飛旋起來。
閻君以一種近乎詭異的快速和束靈同步飛旋起來,直朝著百靈斬的中心飛去。
重重的撞擊之聲響起,閻君的周身出現(xiàn)了一層淡藍(lán)色的保護盾。
夜帆頓時有些慌亂起來,不停的給百靈斬傳輸靈力,砰的一聲,閻君竟然沖破百靈斬的攻擊,直朝著夜帆的胸口而去。
那速度極快,只在眨眼之間,夜帆登時睜大了眸子,口中迅速的念著咒語。
猛然間,往生突然沖出來擋在了夜帆的面前,他心下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往生,就想停下手,可是如此快的速度,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可能,這一掌,打到往生身上,她頃刻間便是灰飛煙滅,就算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她。
可閻君轉(zhuǎn)念一想,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根本就是夜帆的圈套啊,往生那么怕死的一只鬼,怎么可能沖出來擋在夜帆身前,還是以這么快的速度,可就在這遲疑的一瞬間,夜帆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閻君不得不散了法力,可就在收回束靈的一瞬間,耳邊就聽得夜帆遠(yuǎn)遠(yuǎn)傳來的聲音:
“閻王,我說了,咋倆不死不休,還有,看好了那只鬼,下次,我還找她玩兒!”
“休想!”
閻君對著他消失的方向,冷冷的說著,接著回身走到往生的身邊,淡淡問著:
“還活著?”
往生猛然間抱上他的大腿,哀嚎起來:
“閻王,我.....我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就差那么點兒!”
閻君看著腳邊的這只鬼,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從遇上這只小鬼,身邊糟心的事,是一件比一件多,于是,語氣不善的說著
“起來!”
“我不!”
閻君垂眸看她一眼,想都沒想,抬腳將她踹到了一邊兒:
“你除了給我惹麻煩你還會什么?”
往生被他一腳踹的恍惚間有些神志不清,雖是他沒怎么用力,可是,他怎么能踹自己吶?難道是嫌棄自己這個拖油瓶了嘛?
不由的,往生就悶頭生起氣來,可是她卻忘了,夜帆適才差點將自己掐死,她都沒有絲毫要生氣的意思,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如今,閻君只是輕輕的將她踢到一邊,她竟然就莫名的生起氣來了......而這氣,還生的莫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