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逃了嗎?”
大理寺內(nèi),一間屋子內(nèi)一男兩女正圍著一張桌子坐著。男子身著官服,兩女中一個文人打扮,一個則是武者的穿著。
“不知道!但是以我對徐福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就這么放棄的?!钡胰式芤荒槆?yán)肅道。
上官婉兒眉頭一皺,“說的也是,畢竟已經(jīng)排出了叛神者,他們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的。木蘭,學(xué)院那邊如何,那個學(xué)生的死因有沒有查清楚?”
轉(zhuǎn)過頭,她看著花木蘭詢問道。
“沒有,還在調(diào)查中?!?p> “這么久?”狄仁杰皺了皺眉頭。
花木蘭有些不高興了,冷冷道:“我們認(rèn)真查了。但是尸體不管是外部還是內(nèi)部,都沒有任何的傷口,損壞之處。按道理,他不應(yīng)該死呀!”
“哼!難不成他還活著?”狄仁杰冷哼了一聲,滿滿的嘲諷。
“你!”花木蘭氣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眼看著就要拔劍了。
“夠了!別吵了!”上官婉兒直接站了起來。
“吵什么吵?有什么可吵的?你們不知道現(xiàn)在事情的危機性嗎?整個長安現(xiàn)如今都處于驚慌之中,大理寺,天羽衛(wèi)全員出動都沒有辦法。我們身為大周的子民,女帝的手下,應(yīng)該擔(dān)負起責(zé)任找到兇手,而不是在這里窩里斗?!?p> “那你想怎樣?”狄仁杰站了起來,雙目冰冷直視著上官婉兒的眼睛,“創(chuàng)神計劃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實施的。即便是徐福,在身處異鄉(xiāng)的大周若是沒有內(nèi)部人的支持,他就是個屁!大家都心知肚明幕后者是誰,也知道他在哪里??墒沁@有用嗎?你們什么都做不了,整天看著那老家伙在光天化日之下肆無忌憚的走來走去。你們,能干什么?”
洪亮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兩女皆是一臉的驚愕,不敢置信。她們和狄仁杰認(rèn)識時間之久,對他的脾氣也了解。但是他突然發(fā)火,如此的暴躁,這還是非常少見的。
上官婉兒急忙解釋道:“狄仁杰,不是你想到的那樣。你要清楚現(xiàn)如今丞相手中的權(quán)利比起女帝來說不遜色多少。女帝不是不想除掉他,到關(guān)鍵是……”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贝丝痰胰式芤呀?jīng)到達了極限,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了。臉色猙獰,情緒暴躁,就像是剛出籠的野獸。
“那個女的。她總是那樣。永遠只想著自己,她把我們當(dāng)什么,工具嗎?她是女帝!那我們呢?我們是英雄,是這世間的規(guī)則。憑什么,憑什么我們要聽她的?”
說完,他頭一轉(zhuǎn)就要離開。
“狄仁杰!”
推開門,三人愣住了。因為站在門口處的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今的女帝。
“參見女帝!”花木蘭和上官婉兒一同參拜行禮。
狄仁杰愣了一下,隨后冷哼了一聲便略過女帝離開了。
“等一下!”
“別追了!讓他走吧!”上官婉兒剛要去追,卻被女帝攔住了。
“可是陛下,狄大人他……”
“沒用的。他心中一直隱藏著的那些對朕的仇恨埋怨已經(jīng)爆發(fā)了,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只有他自己了?!迸垡荒樀坏恼f道。
花木蘭走上前來,著急著問道:“那計劃怎么辦?沒有狄仁杰的話一切會很棘手的?!?p> “等吧!等他回來!朕相信他!”
……………
“看來應(yīng)該是中毒了!”
“中毒了?”
街道的一個小巷口處,李青蓮抱著兔子停在了一個攤位旁邊。攤主是一個相貌俊朗,溫和的年輕男子,肩上掛著一個鼓鼓的布袋包。
此人名叫扁鵲,是一名郎中。之前李青蓮意外發(fā)現(xiàn)兔子有些不對勁,所以想著上街找獸醫(yī)瞧一瞧,正巧被擺攤的扁鵲看到了攔了下來。
“這只兔子是你的嗎?”
“呃……不是的!這是我在菜市場撿到的,本來要被屠夫宰了吃,我花錢買下來的?!崩钋嗌徴f道。
扁鵲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兔子的眼睛,一邊思索的用手敲了敲桌子,“這兔子應(yīng)該是被人用來試藥的,因此體內(nèi)存在著許多的藥份殘留。這些藥相互吞噬影響,制約,以至于它到現(xiàn)在還活著?!?p> “那這么說它沒事了?”李青蓮臉色一喜。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些藥份雖然相互制約著但并沒有消失,而是時時刻刻影響著它的身體。等到它逐漸長大,藥份被激發(fā)吸收它必死無疑。”
“那該怎么辦?要怎么治?”
扁鵲坐了下來,拿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然后將紙遞給了李青蓮。
“這是未開花!生長在南城外的綠林那邊,如果用它來做藥引的話可能會好一點。這是藥單?!闭f著,他將另一只藥單遞給了李青蓮。
接過紙和藥單,李青蓮仔細看著未開花的樣子,看著扁鵲問道:“這種花很稀少嗎?”
“不!很多!”扁鵲搖了搖頭,然后叮囑說道:“但是你要記住,未開花的花瓣是白色的,而它的藥效只能在花瓣紅色的時候才能發(fā)揮出來,也就是已開花。你。要從無數(shù)的未開花當(dāng)中,找到那棵已開花?!?p> “已開花!”李青蓮邊說著低下頭,看著懷中已經(jīng)睡著了的兔子。
…………
當(dāng)天,他就準(zhǔn)備好了要采藥的工具之類的。
但是因為已經(jīng)是傍晚了,所以他決定明天再去。畢竟要從滿山的未開花中找到已開花,自然要在視覺最好的白天去找。
回到院里,吃完晚飯。他抱著兔子坐在了大樹下,抬頭望著月空。
“阿離啊阿離,明天我們就去給你找藥了。找你,你就活了,找不到你也不會死。如果找不到,你就離開吧!”
“吱吱……”
“生命都渴望自由,但永遠都得不到真正的自由?;蛟S死亡,才能是自由的真正解放。如果真的瀕臨死亡,你還是離開吧!去做一些,你想要去做的事情吧!”
望著月空,月光如此明亮,純凈。
月光下,男子已經(jīng)入夢,懷中的兔子靜靜的趴著,望著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