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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是見過?”
“有嗎?”
“相思姑娘?”
“什么!”女子身體下意識得動了一下,眼中一絲慌張閃過。
看到這一幕李青蓮笑了笑,他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正是之前自己在小亭一夢的女子。當初他自己記得很清楚,可鎧卻說他是在做夢,現(xiàn)如今一切倒是證實了。
被猜到身份女子沉默不語,靜靜得坐在一旁。葉天也靜靜的坐著,并非他不想說什么,而是不知該說什么。
許久,女子率先開口道。
“你,為什么叫我相思姑娘?”
“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你我又是第一次見面,你寫著一首相思詩,而又心懷相思。所以,我便就這樣叫你了?!崩钋嗌徴f道。
撲哧!女子聽著他說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么,照你這么說,那我要是寫一首關于春的詩,那難不成你要叫我……”
“春姑娘!”李青蓮說道。只見他轉過頭,一雙明亮通透的眼睛望著她。
“這個名字怎么樣?”
“額!”女子愣了愣,他沒想到對方還真會這樣想,難道看不出自己是在調笑他嗎?
望著他的臉,她越加覺得他像他了。他轉了頭不再去看他,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
“春姑娘,這個名字好怪??!”不再想那些繁瑣,她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上。
“怪嗎?”李青蓮抬頭望著天空的月亮,想了想后又說道。
“那要不,叫春仙子好了?”
“春仙子!不行不行,這個名字太夸張?zhí)倭?,還是春姑娘好一些。”她搖了搖頭,并還是選擇了最初的結果。
兩人一直聊了好久,從天文地理,到神話傳說,從古往今來,到昨日明天………當然,兩人之間的話題不過是閑扯罷了,那能真的聊這么遠。
夜已深,長安的夜市也已經大多關門了。唯有這白湖邊上,這一男一女還坐在這里。
“你有思念的人嗎?”不知何時,他們已經緊緊的挨在一起,女子倚靠著他的身體,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不像是剛見過兩面的人,更像是一對情定終生的情侶一般。
“思念?有?。 币惶岬竭@,他的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那個便宜師傅。
盡管師傅很廢,而且廢的不是一點點。但是,他還是很想念師傅,因為師傅是這天底下,唯一對他最真的人。
“人心很假!”
“咦?”女子發(fā)出了疑惑聲。
“這是我?guī)煾嫡f的!”他說道。望了望靠著自己肩膀的那張帶有著面紗的臉,李青蓮卻絲毫沒有想要將其揭穿的想法,他反而覺得這樣子看起來更美!
“我?guī)煾嫡f過,人世間很大,大到無法想象,大千世界,位面相交,縱橫對立,沒有人看的出世界的盡頭。然而,這一切在人心看來,是算不了什么的!”
“哦!為什么呢?”她發(fā)出了類似于小孩子一般的可愛的聲音。
“因為……人心深不可測!”他說到。這句話很平凡,很普通,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卻是讓人感到無限的悲涼。
“你………師傅應該很愛你吧?”她得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小了,很輕。
“當然,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他說到,“不過我?guī)煾祬s說了,以后我會尋找到對我更好的女孩子!”
“女……孩………子!”她依靠著他的肩膀,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得念叨著這幾個字,眼中滿滿的患得患失。
“是啊,女孩子!”他說道。
這一刻,他的腦海浮現(xiàn)出了花木蘭的身影。從小廟村到這里,這一路來就屬她對自己最好。她說過,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女孩子,朋友!師傅或許指的就是友誼吧!他心想到。
……………………
第二天早上,等到李青蓮起來時,肩膀依靠著的那個人早已經不見了。而這時他也記起了萬書齋的管理。正當他著急忙慌要趕回去的時候,結果卻半路被人嘿擋住了。
“呦!小哥,不得了啊不得了!我方才見一道亮光從你的天靈蓋給噴……”
“大爺,這句話你昨天已經說過了!”
大爺:…………
“沒事,重要的不是這個!小哥,你知道嗎,你可是百年難得的修煉奇……”
“我昨天已經如了天機閣,然后天機子一腳將我給踹了出來!”
大爺:…….…
“臥槽,怎么遇到了這么個奇葩!”
“大爺,您說什么?”
“??!沒……沒什么,重要的是這都不是事,小哥你知道嗎,我目測你姻緣線,你命犯桃花,所以……”
“不好意思,我是和尚!”
“臥槽!”老人頓時暴跳如雷,二話不說直接就一拳砸在了李青蓮的胸口處。
因為只是個老人,所以他倒也沒有在乎,可當那一拳襲來的時候,他卻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胃部都在翻江倒海。
而當他在倒在地上即將快要昏迷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老者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笑容,以及那微微動著的嘴巴,就好像是在說。
“我們還會再見的!”
緊接著他便暈了過去。
而等到他醒來時,自己已經回到了小苑里,而且整躺在床上。
“奇怪,我不是被那個怪老頭給打暈了,怎么回來了呢?”李青蓮疑惑的回憶著。
正當他要起身時,突然門簾被揭開,一個身著樸素白衣裙的女子正好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了準備起身的他。
“啪!”女子直接將碗扔在了地上,整個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沖上前來。
“你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病了嗎,還起來……”
花木蘭沖到了李青蓮的床邊,本想著阻止對方起來。結果因為用力過猛,直接將其推倒在了床上,而她葉順勢倒了下去。因為被子被壓著,所以李青蓮的身體直接就離開了被子。而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