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涵站在那里和吳子恒他們交換了一個眼色,站起身走到白岳的面前,恭敬的說,“岳老,這個斗我們幾個都有一些了解,這個斗不是這么好下的,白欽真的不適合下這個斗?!?p> 對于沐輕涵說的事,白岳自然也知道,可是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就能躲過去的,所以一時間氣氛反而沉了下去。
這次的斗異常的兇險,如果不是老祖宗特別要求這幾個人一起下斗,封門的這幾位家主一定不會舍得,要知道他們幾個可以說是封門這幾家的繼承人,如果真的要折在這里面可就得不償失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老祖宗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這單不好弄還把事情變成這樣?!S熙也在一邊小聲嘟囔,權(quán)卿踢了一腳旁邊抱怨的黃熙,還真的是時不時的就不帶腦子,沒看到黃伯伯的臉色已經(jīng)不好了嗎?
黃熙看了眼眾人,好歹是把話吞了回去,只是臉還是不好。
黃櫨瞪了一眼權(quán)卿“會不會說話,閉嘴一邊待著去,我告訴你有什么心思都給我憋回去,小欽第一次下墓你給我保護好他,要是他有什么意外,你也不用回來了?!?p> 聽到自家老爹這么說黃熙當時就不開心了,抱怨道,“爹,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啊,您至于這么說我嗎?”
“閉嘴,有什么話給我憋回去?!?p> “是,是,您說的都對?!笨闯鰜砝系钦娴纳鷼饬?,黃熙聳聳肩退到權(quán)卿他們身后。
沐輕涵放下手中把玩的水杯,用審視的目光看向躲在白岳身后的白欽,感受到沐輕涵的目光,白欽瑟縮了一下身子。
沐輕涵轉(zhuǎn)身與吳之恒交換了一下眼神,悠悠的開口“岳老,既然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我們幾個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但是有些事還是應(yīng)該告訴您一聲的,這個斗,我們幾個都有些了解,這個斗不是那么好動的,我們幾個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我們并不相信他,但是我想您也一樣的也不相信我們,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們帶白欽下斗,您同樣也跟著去,您既可以看著我們,對我們來說像您這樣的人物與我們一起下斗,我們也是賺了的,我的提議您覺得怎么樣?”
白岳看著封門的這幾個后輩,不得不說從各方面來看,他們都比自家孫子要強的太多,心里開始有些遲疑,把小欽帶回來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不過心里的思緒飛轉(zhuǎn),卻也是面不改色,最后對他們笑了笑“輕涵說的也不錯,那我這把老骨頭就陪你們走一趟?!?p> 知道這也已經(jīng)算是白岳的退步,幾個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起身沖白岳行了一禮,一起說道,“多謝前輩指導(dǎo)?!?p> 接下來就是確定了一下出發(fā)的事項,時間定在了三天后,又把要準備的東西確定下來,大家就這樣各自的散了。
從天字號房出來,幾個人就默契的走到專屬于他們幾個的包廂內(nèi),沐輕涵逐個的為幾個人倒了一杯酒,黃熙仰頭就一口飲下,沐輕涵白了他一眼,“慢一點,你都浪費了我的百年花雕,酒要越品才能越純,你說你和牛飲有什么區(qū)別?!?p> 黃熙放下杯子,憤憤的說,“我就是氣不過,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跟著去湊什么熱鬧,”
吳之恒本來倚在靠窗的軟塌上,聽了他的話放下手中的酒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記住,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他都是封門的人?!?p> 別看黃熙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他最怕的就是吳之恒了,也不知道吳之恒到底對它做了些什么,他說一句黃熙絕不敢說第二句。
沐輕涵也把話給接了下來,“恒說的對,以白欽的身份他就不可能只和我們合作這一次,我們注定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同伴,他現(xiàn)在或許還不懂,但我們也不是出生就會的,大不了就從頭開始學(xué),我們可以等他?!?p> “輕涵?!睓?quán)卿攔住沐輕涵將要出口的話“我們沒有時間了,就算我們能等,那么你呢?”
沐輕涵抬起酒杯,掩住眸中的神色“我?晨哥回來了,他的能力我信的過,就算沒有我,沐家也不會有事?!?p> “輕涵”沐輕涵抬頭看向叫她的吳之恒,表示疑惑,就見他鄭重的說,“你不會有事,答應(yīng)我。”
沐輕涵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們這都是怎么了?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我的身體我知道再撐個幾年沒有問題,幾年以后的事情,你們現(xiàn)在想他干嘛。好了,好了,我都餓了,卿,我要吃松鼠魚,你上次答應(yīng)我的?!?p> 權(quán)卿無奈的看了一眼她,知道她不想再提這件事,然后順著她的話題招呼一直守在外面的人,“好好,來人,上一盤松鼠魚,四葷四素,在燙一壺桃花釀。”
有些事,是不是不再提起便是沒有發(fā)生。
等沐輕涵從謎樓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房里的油燈亮著,窗戶上印著一道熟悉的人影。
一時間玩心大起,沐輕涵加快腳步,慢慢從后窗繞過去,輕輕的繞到沐輕晨的身后,看他似在熟睡,直接撲到沐輕晨的身上,大喊“晨哥哥,起床啦!”
“嚯”沐輕晨安撫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臟,“涵涵,你這是要嚇死我啊?!?p> “嘻嘻,看你睡得那么熟,我就想嚇嚇你嘛。怎么了,真被嚇到了,沒事吧。”
沐輕晨拍了一下她的頭,寵溺的說,“你這丫頭,要是讓封門的那些人知道,他們的少主居然在私底下居然這樣,看他們會不會驚掉下巴?!?p> “哼,因為我是女兒身本來就有很多人不服我,我要是再不嚴肅一點,他們還不都騎到我頭上來?!?p> 聽她這么說,沐輕晨憐愛的摸摸她的頭“涵涵,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
沐輕涵的心猛地震動一下,當年那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是那個人再也不在了。
看到沐輕涵有些出神,沐輕晨就知道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對她的憐愛更深一分,在心底默默發(fā)誓,無論發(fā)生什么自己都會保護好她。
“涵涵,你們?nèi)ッ詷鞘怯惺裁词聠???p> “嗯,白家的人回來了,要我們?nèi)フJ識認識。”
看到她的面色不好,沐輕晨不由多問一句“怎么?是有什么問題嗎?”
聽到他問沐輕涵也沒有隱瞞,如實說了,“那個叫白欽的人,并沒有下過斗,我怕到時候會有什么意外。”
“什么?沒下過斗,山西的斗我也聽說了,那可是個鐵疙瘩,怎么能讓沒有經(jīng)驗的人去,那不是要害死你們嘛,不行,我去找家主,這個斗我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