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塊緩慢的半空中向著喬森飛來,喬森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脅——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魔力塊,可能連傷到他的皮毛都是個問題,所以他選擇就這么堂堂正正的接下對方的攻擊,看看這老頭子還能在這有限空間里把魔法玩出什么花樣。
下一刻,魔力塊實打?qū)嵉淖矒粼诹藛躺氖直凵?,正如他所預(yù)估的一樣,除了皮膚被魔力侵蝕帶來的些許紅印之外,這魔力塊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就這樣而已...應(yīng)該不至于吧,是還有什么東西我沒注意到嗎?”但是看花匠那志得意滿的表情,現(xiàn)在這狀況似乎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他并沒有為此感到詫異。那也就是說...這個紅印恐怕還有別的什么作用吧,比如說...詛咒?或者是別的什么負面狀態(tài)?
“耐心,喬森先生,耐心?!崩险咝χ终铝艘粔K魔力塊,就這樣捏在手里不住地把玩著,仿佛在欣賞著自己最為滿意的一件藝術(shù)品一樣,他這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讓全都是感到有些古怪,這些魔力塊能做的事情,也許遠比他所想的要來的更為麻煩?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面對再次襲來的幾塊魔力塊,喬森警惕的側(cè)身躲避了過去,魔力塊落空后便撞擊在了喬森身后的墻壁上,帶起一層層半透明的漣漪,漣漪一直向外擴散,一直到靠近喬森周身的范圍才完全褪去,整個空間就像是丟下石子后的池塘表面一樣。
“漣漪...不對,是震蕩嗎...依靠這種方式讓魔力塊之間不斷產(chǎn)生共振,然后用這種震動對對方發(fā)起攻擊...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看著那散去的漣漪,喬森似乎有了些許頭緒。這種攻擊方式確實積極為特殊,而且也非常難以防范,如果不是在競技場曾經(jīng)遇到過與之類似的攻擊方式的話恐怕喬森一時間還真會被他迷惑住也說不定。只可惜...這套把戲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而且那個人搜展現(xiàn)出的實力與這花匠相比,可能還強上不少。
“震蕩攻擊”顧名思義便是利用物體之間碰撞所產(chǎn)生的波動對敵人造成傷害的攻擊方式,喬森被人并不喜歡這種攻擊方式,因為它屬于自己比較不擅長應(yīng)付的“能量”性質(zhì)攻擊,在競技場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這種攻擊上吃過虧了,每次的解決方案也就只能是仗著神力的加護硬扛著對方的攻擊逆行而上將施法的本體擊敗這一種辦法。
只不過...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老頭子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似乎并不足以促使喬森再次施展神力加護,經(jīng)過長時間神力浸潤洗禮的肉體本身就已經(jīng)具備了對能量攻擊的一定抗性。往遠了說。就連黑塔底下洞窟了那個所謂的“家主”都沒能真正意義上的對他造成實質(zhì)傷害,就更不用說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花匠老頭了,這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事情。
“呵呵,請放心吧,我的攻擊,一定會讓你剛到滿意的,對付金妮培的家庭教師,如果不用盡全力的話,那可就意味著我妄圖鄙夷金妮培的威名,這種罪名,我可不敢承受?!边@么說著,老者又接二連三的投擲了數(shù)塊魔力塊出去,依舊軟綿綿的打在喬森的身上。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了花匠先生?!毙睦锏臒o所謂暫且不論,嘴巴上的功夫還是不能放下的,喬森并不打算在這里與對方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藥水失控問題而交惡,某種意義上他應(yīng)該也可以算是貝倫斯特的朋友,就算只是為了貝倫斯特,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喬森輕笑著再次將襲向面門的魔力塊揮開,雖然對方嘴上依舊強硬,但是從這些魔力塊的堅韌程度來看,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到達對方是極限了。再這樣繼續(xù)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那“花匠”就會因為魔力透支而不得不停下這令人乏味的攻擊。雖然聽上去也許會讓人感覺有些不尊敬那老者,但是在現(xiàn)在的喬森眼里他的行為舉止就像是個即將步入老年癡呆狀態(tài),像是耍脾氣的小孩一樣朝著討厭的人丟泥巴塊的糟老頭而已。
不過想當然的,老者這一系列的“攻擊”也并不是沒起任何作用,喬森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現(xiàn)在著整個空間都已經(jīng)被那層層疊疊近乎永無終止之日,如同水面漣漪一樣的波紋所占據(jù),無數(shù)疊加在一起的波紋像是海浪一般不斷向他襲來,在碰撞到他的身體之后又被彈飛出去,隨后再次與其他波紋碰撞,隨即再度折返,向著喬森身邊襲來,循環(huán)往復(fù),永不停止。
這才是這種所謂“震蕩”攻擊的真實樣貌,在有限的空間里盡可能的將無數(shù)震蕩的力量進行反復(fù)的重疊與增幅,一直到這震蕩產(chǎn)生到的波紋所具備的力量強大到,足以粉碎這空間內(nèi)處使用者和被他保護的事物之外的所有事物維持,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攻擊完畢”。
但是這種攻擊存在著兩個極大的缺陷,其一是施法前搖極長,又要布置場景,確保施法過程不會被任何外界因素打斷,也不會對友方或是周遭的重要物品造成傷害;另一方面...一個極為簡單的道理,如果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你的水平之上,那么這種“波浪”就算疊加的再怎么密集,其產(chǎn)生的力量再怎么強大,如果你無法維持到它們產(chǎn)生作用的那一刻,就都沒有意義——這也就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的情況,老者即將力竭,而喬森甚至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
也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老者的眼睛里閃爍起一抹慍怒,他咬了咬牙,隨手從一旁的藥架上抓了一把黑色的干草,隨便揉作一團便丟進了嘴里,一口咽下去,頓時,整個空間里的魔力又充盈了不少,他的臉上也再次浮現(xiàn)出了剛才那充滿挑釁的笑容。
“打不過就用外掛的糟老頭...這么大年紀了,是藥三分毒這種事都不知道嗎...”見對方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和猙獰的青色面皮,喬森苦笑著得吐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