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變弱了...怎么,巴德里那家伙快支撐不住了?”不過隨后喬森便打散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嚴格來說,圍繞在巴德里周身的黑白色神力并不是“變弱了”,而是“有選擇性的被收束起來”,變成了僅圍繞在巴德里周身一定范圍之內,最大限度強化障壁堅固程度的類型。
簡單地說就是將原本超大范圍的防御法陣換成了一個僅能容納他自己站在里面的龜殼。
“龜縮戰(zhàn)術嗎...在不確定對手實力的前提下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恐怕是鐵了心打算和對方耗下去一直堅持到我回去吧,也不知道如果被他發(fā)現我也是“襲擊”他的其中一人,他會是什么反應...”考慮到這次的“受害者”是巴德里這一點,喬森覺得對方未必會真的那么在意這件事情,以他的性格恐怕最嚴重也就是罵罵咧咧胡侃兩句,隨后便會恢復到往常那個沒心沒肺的狀態(tài)...應該會是這樣沒錯吧?想到這里,喬森卻又本能的感到有些心虛起來。
“不行不行,這本來就可以說是對巴德里的一場測驗了,之前黑塔被襲事件發(fā)生的時候這家伙摸魚摸了那么久的時間,如果就這么放任他繼續(xù)偷閑下去的話到時候怕不是要被貝爾他們丟到九霄云外去,就算是為了他好,這次的事情也必須狠下心來啊...”喬森的內心瘋狂的糾結著,愛護學生的本能告訴他不應該配合著外人讓自己的學生置身于危險之中,但是出于“嚴師出高徒”的方面考慮,這又是少有的能夠幫助巴德里獲得歷練的機會,如果自己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心軟的話,對巴德里的成長而言沒有半點益處。
“真是的....總而言之,就請諒解一下我這個老師的良苦用心吧巴德里,這可都是為了你的成長啊...”最后,下定決心不干涉這場襲擊鬧劇的巴德里還是咬了咬牙選擇在一旁躲藏起來,僅僅等候著看巴德里接下來能有什么讓人眼前一亮的行動。
而此時,正處在這場鬧劇正中央的絕對主角巴德里,心里也在不住盤算著眼下的境況。
在經歷了剛才那一發(fā)來路不明的綠色光點偷襲之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在見到過與之類似的攻擊,持續(xù)到現在的都不過是些連靠近神力法陣附近都做不到的小把戲而已。無需他多加注意,在靠近到周身的那一刻便已經被法陣周遭的氣場捕獲,隨即便被無一例外的震了出去,一直到現在,都沒在出現過向剛才那樣能讓自己在一瞬間感到脖子一涼的可怕攻擊。
“難道是填充類型的魔法道具,所以在使用過一次之后要進行二次的填充,所以才會過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再出現第二發(fā)?”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這種解釋方法較為合理,畢竟黑塔的倉庫里本就儲存著不少這種類型的魔法道具,每使用過一次之后都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恢復”和“再次填充”才能進行下一次的使用,雖然其中的大多數都可以算得上是威力驚人的大殺器,但是考慮到這極低的使用效率,一直到現在都沒多少人使用過那些東西。
“和我有仇怨的人同時又擁有著填充性質的魔法道具,而且還對我的路程這么熟悉三番五次的安排了那么多的麻煩來折騰我,總不會是黑塔那兒有人刻意安排的吧...”不過隨即巴德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經歷了那場人仰馬翻的比試之后他們所有人應該無一例外的都被視作通過了比試才對,就算有人對此頗有怨言,迫于內廳的威壓也不應該有人會愚蠢到在這之后還要給他們找麻煩才對,畢竟那么做的話可就不只是給他找麻煩的問題,而是意味挑釁金妮培這個名稱的榮耀,換句話來講就是拿定了主意,打算與整個黑塔為敵才對。
無論是多么愚蠢的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的,也許會出現對自己感到不滿所以安排人馬在隱秘的角落對自己發(fā)起偷襲的情況,但絕對不會是在這剛離開沙漠不遠,甚至還沒完全脫離“眼睛”監(jiān)視范圍的地方,這么做也未免太過愚蠢了些。
“就算是貝倫斯特那個整天嚷著要讓我這個金妮培的恥辱下地獄去的瘋女人,都不會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事情來,會指使手下做這種事的人...要么是蠢貨,要么便是受到某人指示,即便冒著與金妮培為敵的風險也要在這里把握處理掉?!币揽恐庸谭烙诘谋Wo,巴德里暫且獲得了片刻喘息的時機,他的腦子瘋狂的運作起來,思索著究竟自己面對的是何處的敵人。
“現在看來,恐怕第二種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吧...只是我真不記得之前究竟和哪些人結下了怨仇,需要他們這么大張旗鼓的搞事情?!卑偷吕锞璧拇蛄恐闹艿沫h(huán)境,他也不知道發(fā)射出剛才那一發(fā)綠光的魔法道具究竟需要多長的時間進行充能,他也不知道被加固之后的防御壁是否能擋遮住對手下一次的攻擊,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努力忍耐住從四處襲來的不知名攻擊,依靠著神力的支持,一直防御到喬森趕到緩解戰(zhàn)局的這個想法恐怕是行不通了。
“哎呀呀,意思就是說,這群家伙是逼著我要主動出擊把他們教訓一頓了?可是這么做的話不符合我一貫的行事風格啊,如果被伊諾她們看到把這事情傳出去的話...”不過隨之而來的下一波連綿不斷的攻擊便讓巴德里肯定了這個念頭。很顯然,對方現在這么做就是故意在逼他出手迎擊,雖然氐究竟是出于什么緣由,但是對方確實就是這么打算的。
意識到這一點后,巴德里先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隨后便將匕首放回到懷里,又從挎包內掏出兩三個顏色各異的華麗卷軸,將其解開丟到了身旁的防御壁上,隨后才懶洋洋的繼續(xù)說道“好好好...想讓我出手是吧,那在這之后發(fā)生什么事情可都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和我無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