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到龍軒的話后,胡華等人以為他是在吹牛。
可是就在這時,原本在門口看守的兩名獄師的頭顱,突然滾了進(jìn)來。
站在最邊上的張明只感覺,一個異物抵住了自己的腿。
他便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卻看到兩只大眼睛正瞪著自己。
“哎喲我靠!什么玩意兒?”張明瞬間蹦到了床上。
其他人聽到聲音后,連忙向張明看去,卻被地上兩顆頭顱吸引了注意力。
而張明的一聲驚呼,也嚇到了正在安裝新探頭的兩個人。
站在梯子上的那位腳下一滑,連梯子帶人,直接摔到了站在地面的那位身上。
“要出大事兒了!”胡華一臉凝重地說道。
看著地上的兩顆人頭,龍軒的心也頓時沉了下來。
在這監(jiān)獄里,死了獄師,而且是一下死了兩個,這絕對是要引起大亂子的。
“這是?”看著徑直流向墻邊的血液,龍軒皺起了眉頭。
血是從門口流進(jìn)屋子里的。
讓龍軒覺得奇怪的是,這血液沒有散開,呈放射狀流出,而是直直地流了進(jìn)來,并流到墻邊。
這種情況,一般是地面傾斜的前提下,才會出現(xiàn)。
想到這兒,龍軒站著感受了一下,并沒有感覺出這地面是傾斜的。
正當(dāng)他想要走到墻邊查看的時候,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穿了過來。
同時,整個監(jiān)獄里響起了警報的聲音。
“所有人全部抱頭蹲下,不準(zhǔn)動!”一聲接著一聲的大喊傳來。
龍軒等人立刻蹲了下來,并雙手抱頭。
緊接著,兩個拿著靈力槍的獄師堵到了屋門口,并用槍指著里面的所有人。
“你們兩個出來!”
獄師所指的,自然是那兩個安裝新探頭的人。
聞言,兩人立刻拿起設(shè)備,抱著梯子跑了出去。
每個獄屋的門口,都有兩個獄師,手持靈力槍,看守著里面的人。
而龍軒他們的屋門口,獄師數(shù)量還要偏多。
畢竟,還有一部分,要負(fù)責(zé)處理門口兩位獄師的尸體。
此時的龍軒感到十分無奈。
自己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進(jìn)來調(diào)查個內(nèi)應(yīng)。
可是還沒開始查呢,就攤上這么大的事兒,整個監(jiān)獄里都亂了套。
“這讓我怎么調(diào)查?。俊饼堒幮睦锟酀馈?p> 原本任務(wù)就不簡單,這么一鬧,就更難了。
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沒等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自己就被這些獄師給處死了。
“獄長好!”
“獄長您這邊請!”
突然,一陣聽上去十分諂媚的話語傳到了龍軒的耳朵里。
“獄長”二字,讓龍軒的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的人影。
說是熟悉,其實也就是幾個小時前剛見過。
龍軒時不時地向門外瞄一眼,企圖尋找獄長的身影。
“怎么回事兒?”突然,門外響起了那個沙啞的聲音。
龍軒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那老東西來了!
“回獄長,我們收到監(jiān)控室消息,說這里的兩名獄師突然暴斃,便趕來查看?!?p> 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
“死因?”獄長接著問道。
“通過脖頸處殘留的靈力來看,兩人應(yīng)該是被靈力割斷了脖子?!?p> “但是,通過對殘留靈力的測定,我們發(fā)現(xiàn),這股靈力的頻率,并不是地球上的天師所能發(fā)出的。”
聽到這話,龍軒瞬間抬起了頭,一臉震驚。
他看到,獄長也是面色陰沉,并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突然,獄長鋒利的眼神落到了龍軒身上,使龍軒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媽的,大意了!”龍軒心里暗道,并連忙低下了頭。
獄長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冷哼一聲,對著手下人說道,“把這里給收拾干凈。”
“是,獄長!”
“還有,封鎖整座大陽監(jiān)獄,一只活的東西也別給我放出去!”
“是!”
當(dāng)獄長離開之后,龍軒明顯的聽到了,那些獄師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沒想到,他們也害怕那老頭?!饼堒幮睦锇档?,“不過,他不會因為我抬那一下頭,而懷疑是我吧?”
讓龍軒覺得慶幸的是,他知道內(nèi)應(yīng)在哪里了。
剛才獄師說了,靈力的頻率和地球上天師的靈力頻率,是不一樣的。
也就是說,殺死這兩個獄師的,是外星天師。
而兩個獄師又是死在自己這間屋子的門口。
那么很明顯,內(nèi)應(yīng)就是屋子里這八個人中的一個。
而且這個內(nèi)應(yīng),并不是地球上的天師。
“會是誰呢?”龍軒心里想到,“他為什么要?dú)⑦@兩個獄師呢?”
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但是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又從別處來了兩個獄師。
這兩個獄師一進(jìn)屋,就直接將最外面的那哥們給拖走了。
哀嚎聲響徹了走廊,讓所有人都覺得心驚膽戰(zhàn)的。
不過三分鐘后,他又大搖大擺地走回來了,并且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雖然他是走回來的,但是身后還跟著那兩個獄師。
兩個獄師進(jìn)來后,又拖走了一個人。
與第一個一樣,也是三分鐘后就回來了。
并且在回來之后,直接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見到這樣的情況之后,剩余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沒有皮肉之苦,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三個人被帶走了整整半個小時。
他回來的時候,是被拖回來的。
因為他的雙腿全部被打斷了,臉上也都是血跡。
他被扔到了床上,不過并不是睡過去,而是因為疼痛,昏迷過去的。
接下來的幾個人,有平安無事的,也有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還有幾個只是受了情傷。
胡華相安無事,黃飛和張明則相安無事。
龍軒是最后一個被帶走的。
他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知是恐懼還是過度激動。
“媽的,等會兒要是挨揍怎么辦?打還打不過,跑也跑不了的?!饼堒幮睦锪R道。
兩名獄師帶著龍軒來到了一扇鐵門前。
鐵門上刻著一個“刑”字。
“看來是刑訊室?!饼堒幾炖锬剜?。
“瞎嘀咕什么呢?趕緊進(jìn)去,獄長都等著急了!”一個獄師突然吼道。
聽到這話龍軒心里頓時有些沒底。
沒想到是獄長親自來審自己,這下麻煩可大了。
“咯吱~”
鐵門緩緩地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屋里一片漆黑,但是借著微弱的光芒,龍軒看到,屋里只有一張桌子,還有一把空椅子。
另一把椅子上,則坐著那個佝僂的身影。
“獄長好!”龍軒先打了個招呼。
“別說廢話,趕緊過來坐下!”獄長語氣生硬地說道。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龍軒摸索著走上前,并坐到了那張空椅子上。
“你,叫龍軒,一符斷鑒天師?”獄長翻看著手中的資料說道。
龍軒瞄了一眼獄長手上的材料,臉上出現(xiàn)了一副笑容。
“獄長,您真是好眼力啊!小子我就是一符斷鑒天師,天賦不佳,獻(xiàn)丑,獻(xiàn)丑。”
“十八歲,有著和天賦年齡不匹配的實力,怎么,家里很有資源?”獄長一臉笑意地問道。
“沒有,就是運(yùn)氣好,偶然突破的?!饼堒幰荒橋\地回答道,“家里很窮,獄長,咱獄里對我這種貧困的人有補(bǔ)助嗎?”
“你覺得呢?”獄長突然拍案而起,大聲吼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龍軒一激靈。
“獄長,您消消氣,消消氣兒?!饼堒庍B忙說道。
“小子,進(jìn)來這間屋子后眼睛就四處亂瞄,裝的一副熊樣子,想干點兒什么???”
聽到這話,龍軒的臉頓時笑成了菊花樣。
“獄長,既然您老已經(jīng)明白了,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