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學(xué)院
“老四,這家里的農(nóng)活干的也差不多了,待會便讓你大哥送你回鎮(zhèn)上吧!”待謝家人用過早飯,謝老漢才適才開口道。
“那我待會便回去整理一二,”謝其琛知道是自己父親怕耽誤他的課業(yè),所以盡早回學(xué)堂。他想著家里的活也干了差不多了,也沒做多堅持。
作為謝其琛妻子的李香蘭,當(dāng)著整理謝其琛要回學(xué)院的洗換用品這種分內(nèi)之事,自然是李香蘭這個妻子來做的。
“相公,這包袱里,我?guī)湍惴帕藘商紫难b,又備套秋衣。這次去學(xué)院,估摸著下次回來也一個多月后了,到那時,天要涼些了,所以便為備著備用?!?p> 謝其琛先是一愣,后才眼露笑顏,他沒有深究剛剛妻子怎知他要過一個月才回來。“想來也是爹娘告訴她自己的行程的?!睂τ谶@次出的行程,謝其琛早有跟謝老漢提過一二。謝老漢雖沒念過書,但對于文人雅士之間的結(jié)交,他還是真支持自己兒子與同窗門的互動的。
李香蘭這番做派到有些賢妻良母了,事事都設(shè)想周道。謝其琛甚為滿意。想來從前想著既然把人都娶回來了,便要好好待人家的想法是對的。這謝陳氏除了名聲不好聽了些,與自家小妹有過嫌隙之外,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
其實謝其琛不知道的是,李香蘭之所以會懂得這么多,也是她前世做丫鬟歷練出來的。
這做丫鬟定然是要勤快能干的,那做主子身邊的大丫鬟,更是要有那玲瓏之心,知道主子們喜好,主子們交待的事要做好,這主子們衣食住行,那她們按排起來更是得心應(yīng)手。
所以謝其琛覺得李香做事面面俱到,心思細(xì)致。也只不過李香蘭十幾年蘇家丫鬟做下來,所學(xué)所用吧!
“有勞娘子了,過幾日便是鄉(xiāng)試的日子了,我會直接從學(xué)院趕往鄉(xiāng)鎮(zhèn),快的話,一個月,我便回來,慢些的話,也最多兩個月,這段時日我不在家,還勞請娘子,幫為夫在爹娘面前盡孝?!?p> 這鄉(xiāng)試一共考三日,待放榜要半個月后,這期間他已約好同窗舊友們同游。
他本不愛湊這個熱鬧的,奈何明瀾兄多次受邀,他又怎好在拒。他也不是個不懂人情世故之人。
“嗯,我省得,相公盡管放心應(yīng)考,家中二老,我會照顧周全的,”李香蘭雖前世對他的去向不甚關(guān)心,但也知道他這次回學(xué)院,盡要過一個多月才回到謝家的。
但剛才失言,把他的行程給說了出來,好在他也沒多想。心里暗道:“自己還是有些急功近利了,謝其琛不是普通人,一次二次他不一定能察覺到什么,但她事事表現(xiàn)出與她人不同之處,那難免不忍讓人懷疑了?!?p> 所以李香蘭當(dāng)下決定,日后在謝其琛面前盡量少露出那種未卜先知。
“娘子,這里是五兩銀子,是庭之所有的家當(dāng)了,庭之是謝其琛的字?,F(xiàn)交與你保管?!边@廂李香蘭還在暗香日后怎樣做不讓謝其琛會懷疑上她,突見眼前伸過來的手,還有那晃眼的銀子。
李香蘭也不是沒見過那么多銀子,上一世她是大丫鬟,月例便有二兩。那時她自知無顏回上河村,所以除了平日買胭脂水粉,基本上都存了下來,直到她去了,存了不下上百兩了吧!最后也不知道便宜誰了。
但李香蘭沒想到謝其琛會有這么多銀子,要知道這五兩銀子可夠的上一般農(nóng)家一年的開銷呢!而謝其琛一個讀書人,休沫時也回來幫忙做農(nóng)活的,又哪來的這么多銀子,還有他剛才說給自己保管。這么說來他似信任自己的!
李香蘭真的是有些摸不透眼前的這個人,這人并非有多喜歡自己,卻卻事事會維護(hù)自己,昨天下來,她也看的出,謝其琛多次為自己解圍。但他又不碰自己,一個男人不愿意碰這個女人,那不用說的,這男人并不愛這個女人。所以李香蘭賭定他謝其琛是不喜歡自己的。
李香蘭這邊想東想西的,那邊謝其琛是一概不知的,若是他知道李香蘭會這般想,他只覺自己屈,他與她雖已成親,但兩人見面也不過幾回,若他確實是個古人,那他也沒那么多顧慮了,再說她現(xiàn)在也不過才十六歲,過早行房事,對她的身體也不是太好的。這邊謝其琛考慮周全,卻沒想到讓李香蘭一直誤會自己,以致于后來那人的出現(xiàn),讓李香蘭介懷許多,甚至動了離開的念頭,好在后來誤會解除。
謝其琛見她并沒伸手接過銀子,卻是睜著那雙大大的眼里,怔怔的看著他,有驚訝,疑慮,還有開心,后又暗淡。
謝其琛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么多神情,只想著自己突然拿出這么多銀子確實有些嚇著她了。
“那個,這個是我平日幫人抄書,所賺的,并不是什么不義之財。娘子盡管拿著便是了?!?p> “……”
李香蘭看著眼前更遞進(jìn)一步的大手,才回神道:“相公,這我們沒分家,這錢是不是要交到婆婆呢?”
這沒分家,這每房所得進(jìn)響自然是交到公中的。
“不用了,我?guī)腿顺瓡皇?,爹娘她們并不知曉,你以后也別說露了嘴了。”
李香蘭更是驚訝道,她以為這謝其琛幫人抄書一事,謝家二老定是知情的。
謝其琛見她不解,便淡笑著與她解釋道:“我至十歲后才啟蒙的,雖是要比人聰慧一二,那啟蒙比人晚卻是事實,我們謝家祖上三代總共也就出了我這么個讀書人,爹娘自然是分外緊張?!?p> “記得我剛進(jìn)學(xué)堂那會,爹娘十分緊張,隔一段時日,便會問夫一,我課業(yè)如何。我知道他們是把所以的希望都壓在我身上了,就怕是空歡喜一場。后夫子幾方夸贊于我,他們才放下心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