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潼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就想起了什么,好像是她心里想著自己的房間,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房間,想著這個地方,就出現(xiàn)在了這個地方。
這么一想,裴芝潼就試驗了起來。
她心里想著回自己房間,果然眼睛一睜開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裴芝潼松開了裴安安的手,還幫她掖好了被角。
然后就深呼一口氣,心里默念著回到剛剛的地方。
就這樣,樂此不疲的來回試驗了十幾遍,在累的虛脫的時候才終于作罷。
隨即,心中想著事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再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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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還黑著,裴張氏就過來把門敲的砰砰響。
“這都幾點鐘了!怎么還在睡著!趕緊起來上工了!”
裴芝潼昨晚很晚才睡著,這會兒聽到裴張氏的叫喚聲,感覺滿腦子的嗡嗡聲,煩不可耐,于是就用被子蓋住了頭。
裴秀英手腳麻利的穿衣疊被子。
見到兩個侄女還不起身,趕緊去拍了拍裴芝潼的被子,輕聲說道:“潼潼,安安,快起了!”
裴安安不情不愿的坐起身來,打了一個哈欠:“天還沒亮呢!上工的廣播也沒響,這么早起來干什么!”
雖然嘴上說著,但是也麻利的起了身,還對裴芝潼說道:“姐,你今天就別去了,我?guī)湍愀箨犻L請假?!?p> 裴芝潼頭疼的厲害,就“嗯”了一聲。
裴秀英聽到裴安安這么說,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想說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
裴安安再次打了個哈欠,拿著洗臉盆到廚房間去打水洗漱。
裴張氏坐在堂屋門口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哈欠連天的,昨晚做賊去了嗎!”
裴安安沒有理會,徑直往廚房間走去。
裴秀英在后面低著頭,也不敢跟裴張氏說話。
裴張氏卻叫住了她:“秀英,怎么還沒看見大丫頭?她是不是還沒起?你們叫她起床了嗎?”
裴秀英囁喏一下,然后才細(xì)聲說道:“潼潼還病著呢。”
“這叫什么話!我當(dāng)年懷著你們姐弟仨,哪一天不要干活?生完沒兩天就繼續(xù)干活!她就撞了下頭,怎么還撞成金疙瘩了!你給我去把她喊起來!”裴張氏不由分說的命令著。
“這......這......”裴秀英猶豫著。
昨天她也看到了裴芝潼的腦袋,看起來很嚴(yán)重,她也挺心疼的。
“還站著干什么!是不是連你都要不聽你老娘的話了!”
顧麗萍從廚房間里出來,就見到裴張氏在為難裴秀英,就上前笑著打圓場:“媽,這大早上的,咋這么大氣呢?”
裴張氏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還不是你生出的那個賠錢貨!你看看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顧麗萍臉色一僵,然后對裴張氏說道:“媽,您看這潼潼昨天撞的都昏過去了,這腦袋上的事兒,馬虎不得,您也沒讓她去衛(wèi)生所瞧瞧,今天就讓她在家里休息一天,您看成嗎?”
說到后面,語氣里都帶上了一絲乞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