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只是弟子從未做過,這些事,可能是有些誤會,還望三長老明察?!?p> 喻文對著三長老深深鞠了一躬,臉埋著,聲音從衣服里面?zhèn)鞒鰜怼?p> “荒唐!真當(dāng)只有你去過那里不成,那樹林雖然別有洞天,但是也不至于幾天幾夜都出不來,你到底是去做了什么,是不是去偷會學(xué)府的使者了,還不老實交代。”
這怒呵聲來的振聾發(fā)聵,在4在座之人耳中響起,一時間坐著幾人都是有些愣了。不知道這人為什么如此憤怒。
而喻文卻是另外一種感受,他冷漠的看著對方,想不通自己從頭到尾也沒有得罪過這個人,對方為什么要三番五次針對自己,從入場到現(xiàn)在都是對自己帶著敵意。
喻文注視了對方良久,才是別過頭,看向同樣帶著審訊眼光的三長老道:“這位長老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弟子來時并沒有吃飯,只是在樹林餓昏了過去,并非幾日夜都在尋找出路?!?p> “餓昏?那你又是如何精神抖擻的走出來的。”聽到喻文這樣說,三長老也來了興趣,身體微微前傾,一雙老眼盯著喻文詢問道。
“也是弟子運氣,昏倒的地方有免費的午餐?!钡搅爽F(xiàn)在,喻文也是看開了,事已至此他完全放松下來了。
“哦?免費午餐?說來聽聽?!比L老也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打算怎么解釋,沒有急躁,一張老臉第一次帶著笑容在開口。
“小弟弟如此運氣,難不成有神仙救你?”這時坐在角落的一個美婦笑吟吟的打趣道。
“姐姐有所不知…。”喻文正要開口解釋,卻是又被先前開口那人怒吼打斷,只見這一次那人臉都紅了,聲音猶如獅吼。
“放肆,目無尊長,竟然敢公然以下犯上?!?p> “彭門主?我本人都沒說什么?你在這里著急什么?”美婦本來還滿心歡喜,像她這種人,活了大半輩子了,盡管容貌還如那年輕小姑娘,可是卻是沒有人再敢像稱呼年輕小姑娘一樣稱呼自己了。
今日難得有個膽大的弟子說了句好聽的,卻是被這個看不懂方向的老頭說的如此難堪,不由得讓美婦有些惱怒。
“彭門主!”
喻文在心中記住了這個名字,面上卻是表現(xiàn)的一副無所謂,唯唯諾諾的站在原地等待著上面的人開口。
“行了,別吵了,小子你繼續(xù)說?!比L老不耐煩的打斷兩人,對著喻文點點頭。
喻文才是又開口道:“那日我雖然餓昏,但是昏迷前卻是在溪邊喝水,這一倒,也倒在了河里,也許是老天有眼,有一條死魚、爛魚漂在水中,一些碎肉被昏迷的我吸入口中,恢復(fù)了點力氣,但是現(xiàn)在還是饑餓難耐?!?p> “噗呲!”
幾乎是喻文一說完,美婦就已經(jīng)是忍耐不住笑意,笑了出來,看見臺上臺下都是有人看向自己,才是收斂自己的笑意,看向三長老,意思是等他來定奪。
“你這樣說來,倒是運氣絕佳,只是我們在這系列事情上不信運氣,你還有什么遺言嗎?奸細(xì)?”三長老的聲音很輕,沒有一點力道,但是聽到喻文耳中,卻是猶如當(dāng)頭棒喝。
“可是…你…為什么?”喻文有些慌亂了,他看見張陽從一旁推開一座鍘刀臺子,一個黑衣人滿臉邪笑的看著自己,才是明白對方一開始就是想要自己死。
這一刻,喻文甚至聞到了自己身體散發(fā)的腐爛氣息,他感覺四面八方的人在朝著自己倒來,連空氣,一瞬間都是稀薄了。
“看來他是無話可說了,行刑!”彭門主笑了,仿佛生平愿望在一瞬間如意,也像是天生偏激,喜歡看世間可憐人不得善終。
“且慢!”
正當(dāng)喻文像是木偶一樣被兩個黑衣人架著,臉色蒼白,鍘刀在咔咔作響,眼看就要將喻文身首分離的時候,一個中年人從天而降,直接抓著喻文的衣領(lǐng),將喻文拉開生死之地。
“師傅!”
而另外一邊,李啟也是氣喘吁吁的趕到,滿頭大汗的站在臺階上,看著喻文被中年人提著,脫離了險境,才是松了一口氣,露出了釋懷的表情,然后整個人就是向后倒去。
中年人看見自己弟子要落下臺階,連忙又是一個身影錯落,再回到此地的時候左手已經(jīng)是多了一個李啟。
“七長老,你要做什么?!?p> 看見這個中年人,三長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神色也是再無剛才的隨意。語氣也是沉悶了幾分。
“三長老,何必如此武斷,是與不是,待我一看便知?!逼唛L老將李啟放在一邊的一根柱子旁。
然后就是左手扶住喻文的肩膀,伸出右手點在喻文的腹部。
而此時喻文卻是感覺十分不好,除了一開始被嚇的,還有就是現(xiàn)在被這個中年人一指點的。
事實上,不只是不好,喻文簡直可以感覺到自己腸胃都要飛出來了,他慌忙低頭看向自己腹部。
卻是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腹部隔著兩件衣服在發(fā)光,將自己五臟六腑映襯的透明。
與此同時,那翻滾絞痛感又強烈了幾分,喻文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握住自己的喉嚨,像一只即將被煮熟的蝦一樣,勾著身子干嘔。
“夠了,老朽相信了,是老朽武斷了?!苯K于高坐在上的三長老開口了,第一次站起身來,走到喻文與七長老身旁。事實上他知道這次自己不能如意了。
七長老看見三長老松口,也是點點頭,又是一道勁氣打在喻文腹部,解除了喻文的痛苦。
盡管腹部仍然有些不適,喻文還是連忙從地上爬了幾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到一邊,低著頭不敢去看二人。
而那走下來的三長老,從始至終都很冷漠,沒有看喻文一眼,只是盯著七長老,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按規(guī)矩行事,他最終還是違規(guī)了,按山門特令,新入門弟子若遲到,可選擇闖關(guān)重登記身份,或是離開本門,永生不得在收錄!”三長老的話語很冰冷。
臺上臺下都能夠清清楚楚聽見,一些了解情況的人,聽見這話,已經(jīng)是帶著同情的眼光看著喻文,在他們看來喻文仙緣是直接斷了,還不如剛才死了算了。
“我選擇闖關(guān)!”
幾乎是同時,三長老話音才落,喻文就已經(jīng)是猛然抬頭,高聲回應(yīng)道。
“小子!你瘋了?”
七長老臉上滿是震驚,也不顧他人,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喻文吼道,并回過頭打算勸阻三長老。
“君無戲言!來人取戰(zhàn)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