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的臉色冷下來:“我同桌長什么樣子,管你什么事。我就是覺得他讓人有安全感怎么樣。”
王婷婷滿不在乎道:“不怎么樣啊。我只是說你很奇怪而已。你跟陸云衍第一次見面吧,第一次見面就說人家給你安全感什么的,不會太嚇人嗎?”
薛寧傲嬌的哼了一聲,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一側(cè)頭,向著陸云衍露出自己修長瑩白的一段脖頸。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我感覺我跟云衍已經(jīng)認(rèn)識好多年了!”
陸云衍:“……”
果然女生好麻煩。
被一個大美女疑似告白,他該感到高興嗎?
由于快上課了,姜池魚催促著安涼,王婷婷趕緊回教室。
快走回自己教室的時候,姜池魚突然向好友發(fā)問。
“你們說,那個轉(zhuǎn)校生真的喜歡陸云衍嗎?”
王婷婷搖頭:“我看不出來。”
安涼眸光一閃,像是想起什么。她迅速開口:“我覺得她是真的喜歡陸云衍。眼睛騙不了人?!?p> 姜池魚納悶:“她圖什么?圖人?可陸云衍還沒瘦到理想水平呢。圖財產(chǎn)?陸云衍才十四歲,攀附上他好處不明顯啊?!?p> 安涼沉思:“我倒覺得另有隱情。她對陸云衍的感情絕對不像你分析的那么膚淺?!?p> 姜池魚嘆氣:“好吧。其實只要她真心喜歡我的竹馬,我倒沒什么意見。”
王婷婷補充:“就怕她目的不純?!?p> “嗯哼?!?p> ——
下午。
化學(xué)實驗課。
為了節(jié)省成本,化學(xué)實驗課一般是三個班級一起在一個大實驗室上的。
每四個學(xué)生一組,分享一個實驗臺。
很巧,姜池魚那組的對面就是陸云衍和他同學(xué)。
一整個實驗課上,薛寧那張對著陸云衍含情脈脈的臉就在姜池魚眼前晃悠。
嘖。
這位小美女好煩。
臺上老師在講著鈉和水的反應(yīng),臺下姜池魚不由自主關(guān)注著陸云衍和薛寧。
她也不想看他們啊。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啊。
拿著鑷子夾著鈉往水里扔的時候,姜池魚的手勁大到幾乎要把鈉給夾碎了。
對面薛寧的聲音在不停地往姜池魚耳朵里飄。
“哇。云衍好厲害呀!”
“哇。這個好嚇人好嚇人!云衍救我!”
“哇。這個反應(yīng)的顏色好好看哦。”
這特么……
王婷婷看了看面色不虞的姜池魚,又看了看對著陸云衍一臉夸張崇拜的薛寧,嗤笑著延續(xù)“薛寧體”。
“哇!小姐姐講話好惡心呀。”
姜池魚礙及家世教養(yǎng),可王婷婷無所謂。
所以王婷婷直接諷刺過去:“薛寧同學(xué)。你臺島來的嗎?說話這么嗲?身為濱海人請好好講濱海話好伐?”
薛寧瞟了眼王婷婷,明顯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怎嘛?我這么說話你嫉妒我哦?”
王婷婷白眼快翻到天上。
“見鬼。我會嫉妒你?”
薛寧笑的溫溫柔柔:“不嫉妒的話麻煩你把嘴巴閉上好嘛?我記得我沒有惹過你哦?!?p> 她拽著陸云衍的袖子:“云衍,你看嘛。我都沒有對她做什么,她那么兇?!?p> 陸云衍盯著薛寧扒在衣袖上的手,低聲道:“放手?!?p> 薛寧一愣,委屈的扁嘴:“人家不想放啦~”
附近的男生都紛紛對陸云衍怒目而視,感慨陸云衍作為一個胖子,何德何能收割了新晉實驗中學(xué)女神的青睞。
好想推開陸云衍那個胖子,自己上前保護(hù)薛寧小姐姐!
陸云衍忍了忍,才竭力心平氣和道:“你的手剛拿過硫酸瓶子。我不想我的校服上沾染上什么無法清洗的奇怪污漬?!?p> 咿。
陸云衍的表述怎么聽起來這么奇葩。
不過好歹,薛寧總算松開攥著陸云衍衣袖的手。
“云衍。我來做記錄吧好不好?”
一個實驗組里,一般一個小組長,一個記錄員。
陸云衍那組,陸云衍當(dāng)了組長,因為嫌麻煩,干脆自己攬下記錄員的活兒。
薛寧毛遂自薦,陸云衍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格式我已經(jīng)寫好了。把數(shù)據(jù)依次填上去就可以?!?p> 反正記錄的工作很簡單。
即使是個弱智也可以做好。
陸云衍把本子遞給薛寧。
“我清點一下實驗用品?!?p> 清理實驗室的工作輪到陸云衍那組來做。
所以在清點完器皿后,學(xué)生們?nèi)齼蓛傻某隽藢嶒炇摇?p> 一直有男生在議論薛寧。
“新來的女生很正點誒。”
“是啊。超可愛!”
“要是能約出來一起玩就好了。”
“可惜她審美有點問題?!?p> “沒事啦。有喜歡的人也不妨礙約著一起耍嘛?!?p> “我已經(jīng)要到她微信號了哦?!?p> “騙人吧?!這么快!”
“哈哈。你們以為呢?!?p> “還以為是個純潔妹子,很羞澀那種?!?p> “你們被純潔妹子騙得還少嗎。下次約個試試。去酒吧什么的……”
幾個男生心照不宣的露出惡心的笑容。
王婷婷撇嘴:“男生們總是那么粗俗?!?p> 安涼附和:“是啊。不過比起他們粗俗不粗俗這個問題,我更擔(dān)心下節(jié)語文課會被老師提問課文背誦。”
安涼難得的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琵琶行》我都要背吐了。但是還是記不住……為什么文字不像公式那么容易理解……”
王婷婷幸災(zāi)樂禍的一拍安涼的肩膀:“哈哈,下節(jié)語文課可是我的主場!”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后發(fā)現(xiàn)姜池魚一直沉默的不像話。
安涼試探著問:“池魚?想什么呢?”
姜池魚仿佛才回神一般,她看了眼安涼和王婷婷,微微搖頭:“沒什么……就只是覺得剛才在實驗室里有點古怪……”
安涼和王婷婷不由得對視一眼,追問:“哪里古怪?”
姜池魚遲疑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但是,我們剛進(jìn)實驗室的時候,我注意到每張實驗臺上的硫酸瓶里的硫酸都裝的差不多。按理說,就算用掉再多硫酸,也有一個范圍??晌覀儗γ骊懺蒲苣墙M,剩余的硫酸好像特別少……這明顯不正常啊……”
王婷婷:“你想多了吧?應(yīng)該是他們那個桌子上的硫酸本來就少?!?p> 姜池魚蹙緊眉尖:“可是……”
她“可是”了一半后放棄:“算了。婷婷說的對。也許提供給他們的硫酸本來就少。”
王婷婷攬上姜池魚的肩膀:“咱們上完語文課就是體育課。要不要一起打羽毛球?”
姜池魚笑:“可以啊~”
幾個好朋友重新開始笑笑鬧鬧,完全沒注意到身后實驗室門口,窺視著他們的那道陰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