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城中心,領主城堡,大殿之中。
“究竟是什么人!”一個短發(fā)的中年男人大吼一聲,那吼聲讓整個殿堂都微微顫抖。
這是一個巨大的禮堂,吊燈閃爍著光芒,此時禮堂之內寂靜一片,而巨大的落地窗外則雷雨轟鳴。
閃電不時地將整座大殿照亮,在閃電的光芒下,是一群眉頭緊皺的軍官,他們沒有言語,只是低著頭。
其中為首的那個,也就是剛剛大吼的人,此時正緊握雙拳,他正對著其他人,坐在一張白玉色的石砌王座上
“敵人有多少人,現(xiàn)在還不清楚嗎!”那男人又一次大吼。
“科威特大人,剛剛情報得到了來襲的人數(shù)?!币晃荒贻p的軍官低著頭小聲地回答,他的聲音很低,似乎有些膽怯。
被稱為科威特的中年人看向了年輕的軍官,他大喊道,“那到底是多少人,就這么從咱么的眼皮底下溜到了軍營里!”
“敵人總共……”年輕人吞吞吐吐的說著,“只有一個人……”
轟??!
雷鳴聲顫抖,整個大殿瞬間再一次陷入死寂之中。
科威特的嘴角微微抽動,額角的青筋也隨之暴起,窗外的雷鳴配合著他的怒容,讓科威特此時顯得更加恐怖。
“你再說一遍?!笨仆氐恼Z氣森寒,這比怒喝要更加駭人。
“大人,敵人……只有一個人?!?p> 科威特微微張嘴,隨后又合上,他握緊了雙拳,隨后深吸了一口氣。
“只有一個人?”
“是的,大人?!?p> “你的意思是,我們幾千人的軍營被一個人突襲!”
“是……是的大人?!?p> 科威特一瞬間感覺自己在做夢。
在沉寂了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隨后掃視了一遍面前的眾人。
隨后,他怒吼一聲!
“你們,都是廢物嗎!”科威特的怒喝讓吊燈微微顫動,雷鳴都好像被壓住。
一眾軍官被震住,甚至不敢開口說出任何言語。
“愣著干什么,調兵,給我吧其他幾個方向的部隊調過來!”
“遵,尊命,大人。”一位之前一直沉默的軍官顫抖這點頭行禮,隨后轉身飛快的拋出了大殿。
其余的軍官見狀也飛快的行禮,隨后開始去調動各自的部隊。
看著一眾軍官飛速的離去,科威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重新坐回了王座之上,此時留在這里的只剩下了他的副官。
“大人,敵人并不簡單?!备惫偎坪醪⒉粦峙驴仆氐呐穑拔覀儜摷皶r向總部報道這次襲擊。”
科威特聞言,竟然咬緊牙關,愣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他微微點頭。
“你說得對,”科威特喘著粗氣,顯然還沒有徹底冷靜下來,“拿紙和筆,叫信使來!”
副官聞言微微點頭,隨后轉身離開了大殿。
大殿之中只留下了科威特,他喘息著,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究竟是什么人,才有這種本事。”
依照科威特的認知,哪怕是德納將軍也不可能只身一人與幾千人抗衡,既然如此,這世界上就不該有這樣的人才對!
科威特心中忽然涌現(xiàn)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微微搖頭試圖甩去這令人厭煩的感覺。
……
轟??!
一聲雷鳴驚天,勞倫猛地躍起,揮下重劍將數(shù)位敵人碾碎!
他抬起頭借著天空閃動的電光掃視四周。
在他最初的突襲之后,中都人很快的建立起了有組織的戰(zhàn)線,他們分成數(shù)個部隊,將勞倫層層包圍。
盡管這些由百人為一個單位組成的部隊,還遠不足以擊敗勞倫,但是隨著敵人源源不斷的好像潮水一般襲來,勞倫的戰(zhàn)斗就變得愈發(fā)艱難,他從最一開始的從容應對,到現(xiàn)在已經漸漸感受到了自己體力的流失。
到現(xiàn)在,死在他劍刃上的敵人,已經有一千多人了吧,但是哪怕如此,仍然看不見敵軍的盡頭。
“呼……”勞倫喘息一聲,“東尼克快點啊,在這么下去我一個人可撐不住……”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勞倫仍然掄起巨劍沖出,將再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敵人擊潰。
他仍然仿佛沖入羊群的孤狼,所向披靡。
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多少感到了一些勞累。
當他再一次擊退一群敵人的時候,勞累站在了堆積成山的尸體之上,他看向四周。
只見成千上萬的士兵將他這地圍住,敵人好像地毯一樣布滿了每一角落,看來敵人已經將主要的力量調集到這里了。
此時勞倫知道,自己已經不能肆無忌憚的沖鋒了,如果正面對抗如此眾多的敵人,勞倫的體力一定會率先枯竭。
白水城中心,科威特也在此時得到了一封消息。
“大人,”還是那位年輕的軍官,他站在科威特的面前說道“敵人已經被包圍,局勢已經得到了控制。”
科威特聞言微微點頭,他拿著紙張開始撰寫送往南方總部的信件,這信息必須盡可能的準確。
“終究是人類,”副官輕聲說著,“他還不可能像巨龍一獨自擊潰一支軍隊。”
而就在這時,忽然大殿之內闖入了一位士兵。
“報告!”那士兵大喊著,眼神急迫,似乎有著十分重要的消息。
科威特停下手中的筆,隨后抬眼看向那位士兵,他現(xiàn)在的心情并不好,因為那股充斥在他心中的不安仍然沒有散去。
“講?!笨仆靥痤^,眼神森寒,他可不希望接下來聽到什么致命的消息。
但是,殘酷的是。
“大人……城門被攻破了!”
“什么!”科威特猛地站起,手中的紙筆也落在一片。
一邊的副官也猛然轉頭,雙眼瞪大,似乎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怎么可能,大門不可能被這么毫無聲息的攻破,城外根本沒沒有敵人!”科威特怒喝著。
“大人,敵人從內部打開了大門!”
“內部?!”
“是的大人……大門無緣無故的打開,當我們趕到大門拉桿處的時候,哪里已經被攻陷了!”
“這……”科威特顫抖著,他感到雙腿顫抖,隨后猛地跌到在了座椅上面。
“敵人對營帳的攻擊只是佯攻!”副官此時也面露急色,他撿起地面的信紙與墨筆。
“敵人有多少!”科威特開口,此時白水城內還有大量未曾調動的士兵,只要讓他們全都堵住城門就還有機會。
“只有幾百人,并不多,但這可能不是全部的敵人……”
科威特微微點頭,他深呼一口氣隨后說道。
“讓空閑的六成部隊全部去駐守大門,盡可能的奪回控制室,加強東西兩側小門的防護!”
士兵聞言,猛地轉身,飛奔而出,科威特的命令必須盡快傳達。
看著士兵離開,科威特摸著額頭微微嘆氣,而此時副官重新遞回了紙筆。
“大人,改成求援的信件吧。”副官神色凝重。
科威特結果信件與墨筆,緊緊握拳,他咬緊牙關,似乎內心之中燃燒著無法宣泄而出的怒火。
他不好的預感仍然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