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什么?要把我的龍帶走嗎?”一個聲音從洞口傳了過來。這聲音洪亮,震得山洞四壁不停的回響。
聽見了這聲音,剛才還噴火的銀翼飛龍,眼神上竟然有一種懼怕的神色——它低下了頭,不斷的往后退去。
海云天站在龍的前面,不忘繼續(xù)撫摸龍的脖頸,意思是,不用怕,有我在呢!
在強烈光線的映射下,隨著這個人向山洞里面行進,海云天逐漸看清了這個人的外形:
這個人的身形瘦高,要比地球人高那么一截,他戴著一個銀色的頭盔,看不清楚臉,但是這個人腿長腳大,明顯的是天涯星人的樣貌。
“我是來這里闖關的海云天。您是?”海云天一抱拳。
“我是這里的擺渡人,專門負責銀翼飛龍的。”這個人的話音被海云天的腕式宇宙翻譯儀同步翻譯出來,同時把海云天的話翻譯成天涯星語言。
“弗萊維婭讓我代為轉達她對閣下的問候?!焙T铺煺f著,又一次鞠躬。
“弗萊維婭?我的母親大人,她還好嗎?”來人一聽海云天報上弗萊維婭的名字,頓時,全身隱瞞不住的驚喜。
當在山洞口站崗的儲銀看到,從天邊又一次飛來了一條巨龍,他嘆了口氣,隨即把箭弩擺好,準備等飛龍靠近,就進行射擊。
沒想到,這條飛龍在不遠的地方,就降落在地,沿著龍的脖頸,走下來一個人,正是海云天。
儲銀高興的奔上前去。
在一聲巨龍的仰天長嘯中,海云天帶著大家,穩(wěn)穩(wěn)坐在銀翼飛龍的背上,翱翔在天。
“海哥,這是第七關啊,是不是還有三關?怎么萊斯號還沒有出現呢?”子琦問道。
“沒有關卡了,我們直接到宇宙墳場的中央去?!焙T铺旎卮鸬?。
“怎么?難道你真的歸順宇宙墳場了?”蒂南著急的問道。
海云天只是微笑,并沒有回答。
只見,銀翼飛龍越飛越高,四周竟然起了輕霧,逐漸變成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條龍迅疾往下,帶著風聲的呼嘯,扇動著銀色雙翼。
隨著它的高度降低,海云天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山峰,這座山峰在宇宙墳場的中心地帶,從中心往地處逐漸降低,與吸積盤合為一體。在高聳的主峰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建筑群,散射著耀眼的光芒。
“這,就是宇宙墳場的中心?”杜山看著這里,驚訝的問。
“對,是中心,不過確切的說,是宇宙墳場的中心之一?!焙T铺旎卮稹?p> “我說呢,宇宙墳場的中心,經常有伽馬射線暴,怎么可能是這樣的呢!”儲銀說。
“我們來到的是宇宙墳場的控制中心?!焙T铺煺f道。
銀翼飛龍在半空中盤旋了數圈之后,選擇了一處開闊之地穩(wěn)穩(wěn)的降落。
等到大家都從銀翼飛龍身上下來之后,海云天親昵的拍了拍龍的胸脯,巨龍低垂下頭,在海云天的摩挲下打了幾個響鼻。
等到巨龍飛遠了之后,子琦驚奇的問:“海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厲害了,海哥,整了一條龍當寵物啊!”豚豚也跑到海云天跟前,贊嘆道。
“海哥,你看,是不是有人來接我們了?”這時候,杜山插了一句。
在遠處,塵土飛揚,一輛重型裝甲車正在朝著海云天他們開過來。
“是吧,你們看,還是專車呢!”儲銀說著,沖著裝甲車一個勁兒的揮手。
裝甲車開到了海云天他們跟前,一個急剎車,塵土飛起來,正好沿著風向吹到了海云天他們這邊,大家扇著灰塵,看著裝甲車上下來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
這些士兵的身形要比海云天他們還高一頭,個個人高馬大的感覺,他們將海云天幾個人包圍在中間,為首的一名士兵大聲喊道:“全部解除武裝!給我關押起來!”
“不對不對,你們搞錯了吧?我們是這里請來的賓客,怎么能關押起來?”杜山沖著對方嚷嚷起來,手里的箭弩頓時被一名士兵給奪走了。他氣不過,想奪回來,立馬腮幫子上挨了一槍托。
大家看著海云天乖乖的交出了鶴鳴,也把身上的匕首、短槍等交了出去。
等到全身都被搜了一遍,確認再沒有什么武器了,士兵突然就雙腿一并,朝著裝甲車的方向敬禮。
一個人,身形要比這些人矮的多的人,從裝甲車上不慌不忙的走了下來。
他跟這些士兵一樣,都穿的是金色的作戰(zhàn)緊身服,但是帽子不是黑色的,而是紅色的,這頂帽子似乎有點大,斜著扣在腦袋上,有點滑稽的感覺。
等到他走近了,幾乎海云天、蒂南還有子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酷樂!
“酷樂!是你啊,這是誤會啊,誤會了!”儲銀說著,就迎著酷樂往前走去。
“不許動!”旁邊的士兵并未放松警惕,他的槍口朝著儲銀指了過來。
“酷樂,我是子琦??!”子琦說。
“酷樂,我們是你的朋友?。‰y道你不認識我們了嗎?”豚豚一面蹦高,一面說著。
幾個人的興奮頓時招來了一頓槍托大餐。
酷樂就跟沒有看見似的,還是繃著臉,目光冷峻的看著海云天他們幾個。
酷樂徑直來到海云天跟前,上上下下打量著海云天,等到士兵打完了,緩慢的、一字一句的說:“把他們都帶到礦山去,我們那里最缺勞力?!?p> 海云天目送著酷樂走回到裝甲車上,自始至終,酷樂其他的一句話沒有說。
等裝甲車開走之后,一輛悶罐子車又開了過來,士兵把海云天他們推推搡搡到了罐子里。
顯然與剛才的預想落差太大,大家都一聲不吭。
子琦悶著頭,噘著嘴,吧嗒吧嗒掉著眼淚。
“難道酷樂把我們都忘記了嗎?”杜山喪氣的說道。
“你沒有發(fā)現,他看上去老了很多?好像是,人到中年?”儲銀帶著疑慮的語氣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悶罐子車開始走上坡路,然后又是下坡,這樣往復了很多回,受傷的蒂南和子琦都開始暈車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車,車門打開,一股光線投射進來,幾個人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