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言笑容滿面的看著這“一家人”嗤笑兩聲,“我不便打擾你們敘舊,相爺若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屋收拾好東西就走了?!?p> “你……”白若庭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胸腔不斷起伏著。
“相爺消消氣,興許大小姐還在氣頭上,一會老仆親自送大小姐走,也好讓相爺安心。”
父女兩如今鬧到這個地步,管家心里也不好受,他自小便跟在了白若庭身邊,即便如今當了相府管家,但他與白若庭之間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亦友亦仆,當初也是看著白芷言出生的人,如今怎能不痛心。
“你不必去,我自會派人跟隨?!卑兹敉ダ渎曊f,不過氣不喘了,顯然是已經(jīng)緩過勁來。
“讓二弟看笑話了,言兒一會便要前往江州養(yǎng)病,這是氣頭上呢,怠慢了二弟還請二弟莫要見怪?!卑兹敉ツ樕蠑D出笑容來。
白若先擺擺手,“無妨?!闭f著便在相府中轉(zhuǎn)悠起來,眼中隱隱透出貪婪之色。
這偌大的相府遲早他要掌控在手……
白若庭并未陪著,也未曾發(fā)現(xiàn),而是親自去派遣了一隊護衛(wèi),跟隨白芷言去江州,管家卻唯一一次違抗了白若庭的命令,無論如何都非得要親自護送,白若庭也只能同意。
一行人,兩輛馬車,規(guī)模不大的往江州行駛而去。
就在白芷言走后不久,壽安院。
老夫人坐在床上,聽著探子的稟報,她的眸子都變得凌厲起來,沉聲道:“確定送走了?”
黑衣人頷首,“是的,已經(jīng)出了城。”
老夫人臉上露出狠毒的神色,“那就好,這次你們不必親自動手,讓你找的人都找好了嗎?我要讓她死無全尸?!?p> “主子放心,都找好了,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絕對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那就好?!崩戏蛉擞只謴土嗽敬葠鄣哪?,看向白若先,“你大哥怎么說都是當朝丞相,你如今已經(jīng)進了城,性子是該收斂些了。”
“娘,這些東西原本都是我們的,憑什么他占用了那么多年?還有爹臨死前留下的東西,憑什么全都到了他手里,兒不服?!卑兹粝妊鄣淄钢荒ㄔ苟?。
老夫人笑著道:“我怎不知你的心思,放心好了,這些東西最后都會是我們的,只要你別壞事,等我收拾了那個小賤人,自然有的是法子掌控相府?!?p> “娘,這事當真能成?”不是白若先想懷疑,實在是他也聽說了白芷言這個人,連林姨娘和白婉婉都已經(jīng)栽到了她的手上,她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少女,這實在有些邪乎。
“放心,這次她絕對活不了?!崩戏蛉搜垌⒉[,眸中兇光盡瀉,“記住,我們的人絕對不能插手,手腳利落些,絕不能讓人查到我們頭上?!?p> 雖說江州離金陵算不得遠,可行駛馬車的話怎么說都得兩天才能抵達,山路陡峭,入了夜馬車就很難行駛,不得已,白芷言只能吩咐人將馬車??抗俚琅裕宰餍?。
白芷言、蓮心、墨玉姑姑三人只能暫在馬車之中小息。
護衛(wèi)都是男子,便只能守在馬車外,生火以防附近的野獸毒蟲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