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豐盛的菜肴,月歌今天的胃口特別好。
現(xiàn)在的她,特別珍惜和霍曜在一起的每一刻,因為,她怕這一切是一場夢,有一天,夢醒了,她又會回到地獄里。
吃完飯,月歌回了月閣。
打開窗,可以看到對面,霍曜的房間透出暖黃色的燈光,隔著白色的窗簾,有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這還是很年輕時候的霍曜。二十六歲。風(fēng)華正茂,英氣逼人。
當(dāng)年這個時候,也是和他鬧得最兇的時候,水火不容。
他總是讓著她,她都不知道,他脾氣怎么會那么好,明明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卻能容忍她這樣的放肆。沒有任何底線的縱容著……
正看著,那張窗簾卻拉開了,一只胳膊伸出來,將打開的窗關(guān)了起來。
霍曜在關(guān)窗的時候下意識的抬頭朝她那邊看了一眼。這是他習(xí)慣性的一個動作。
目光相對,對上那雙深邃的雙目,月歌卻猛地退了半步,刷的一聲把窗簾拉了起來。
“呼呼?!痹赂璞晨恐鴫?,心跳如鼓。
她是因為慫,可是這個動作落在霍曜眼中,卻是赤果果的厭惡。
沒什么,反正她討厭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苦笑了一下,回到桌前繼續(xù)辦公。
第二天一早,月歌下了馮叔的車,剛進校門就看見沈子騫迎面朝她走來,雙手插在兜里。
“月歌,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回我消息?”沈子騫皺著眉頭,有些生氣道。
“哦,在復(fù)習(xí),沒注意?!痹赂璧?,快速的走著,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你復(fù)習(xí)?得了吧,太陽打西邊出來,你都不可能去復(fù)習(xí)!”沈子騫似乎聽到一個絕頂笑話,“再說了。你該不會以為你復(fù)習(xí)就會有用吧?只要你沒過及格線,考0分和十幾分都是一樣的,你又何必垂死掙扎呢?”
十幾分?呵呵,她現(xiàn)在就想錘死他。
某人卻還不自覺朝她一通擠眉弄眼,“說實話,搞到答案了嗎?”
月歌真是煩他。
“搞到了?!?p> 沈子騫一臉興奮“在哪?”
月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面無表情的白了他一眼:“腦子里。”
沈子騫自討沒趣,卻仍肩并肩的跟著,兩人一起走進教室。
前世,大家都以為月歌在和沈子騫談戀愛。
那時,和沈子騫走得近,純粹是為了氣霍曜,因為那個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和沈子騫走得越近,霍曜就越生氣。
她覺得這樣很刺激,虐他,狠狠的虐。
現(xiàn)在才覺得這樣是有多幼稚。
那時若不是在乎得他要死,又怎么如此在意他的感受?
考試鈴聲響了,前面人把卷子傳到月歌手上,月歌掃了一眼,題很簡單,下筆就寫,不到半小時就寫完了,心滿意足的趴桌上睡覺。
睡了不到十分鐘被一個粉筆頭砸醒了。
“上課不好好聽講,一到考試就只能睡覺!”
臥擦?
月歌抬頭,就對上監(jiān)考老師那對銅鈴一樣大的眼睛。
雖然沒有點名,但所有人都朝她看去,帶著一臉鄙夷。
也是,之前每次都考個位數(shù),別人都說是她腦子不好,就是一花瓶,這個大學(xué)也是花錢進來的。
的確是拖了班上后腿,月歌忍。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還差一個處分,她就可以被開除,好去回家了,所以,這次,千萬不能惹事。
可是。
她不惹事,可不代表事不會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