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屈打成招
“都他媽別猜了!趕緊跑吧!”
青鳥從地上竄了起來,拖著虛弱的身體四下瞭望。
孫老頭也提著哨棒,面色凝重的四下尋找著什么。
“嗨!豆子!又見面了!”
突然張豆子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三人立刻轉(zhuǎn)身搜尋。
只見那棵大樹的樹皮正在扭曲變形,大致輪廓是一個人的形狀。
樹活了?
張豆子見青鳥與孫老頭并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也只好靜觀其變。
似漩渦,不是被吸進(jìn)去,而是一個人被吐了出來。
一身黑色的西裝,長長的頭發(fā)梳得背向身后,發(fā)絲上油亮的發(fā)蠟閃閃發(fā)光,只不過那雙皮鞋應(yīng)該很久沒包養(yǎng)了,有些皺巴巴的。
西裝的主人張豆子再熟悉不過,是那天庭安保隊長二郎神楊戩。
二郎神捋了捋自己油亮的黑長發(fā),扯了扯袖口,說道:“怎么樣?這身西裝還挺配我的吧?”
其余三人全都面漏難色,青鳥更甚,甚至都有要吐的架勢。
見三人都不說話,二郎神多少有點尷尬,他輕咳一聲,指著地上躺著的仙女尸體,惡狠狠的說道:“張豆子,你一屆凡人竟敢殺害我天庭之人!”
正說著,從四面八方再一次涌來一群金甲天兵,各個手持兵器躍躍欲試。
“該當(dāng)何罪?”
“臥槽!二哥,咱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吧!青鳥大神和孫大爺都在,你可不能冤枉我!”張豆子躲在青鳥和孫老頭身后,只伸著頭與二郎神爭吵。
二郎神腳旁丑陋的狗沖著仙女尸體狂吠,可二郎神對此充耳不聞。
二郎神再一次捋了捋頭發(fā),臭屁似的一笑:“老子說你……就是你!”
……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給我抓起來!”
周圍的金甲天兵得令,各個收起起武器,貓著腰向前伸著手,姿勢跟抓豬似的。
“豆子!只要你承認(rèn),我就不難為你!”
“老子認(rèn)個屁!”
二郎神也不跟他呈口舌之快,而是靠著大樹坐了下來,逗他那只異常丑陋的狗。
也不知道誰嗷的一嗓子,金甲天兵一擁而上,張豆子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打得過天兵天將,他只能抱著腦袋原地下蹲。
“嘭!”
一道金黃閃過,一名金甲天兵飛了出去。
“啪!”
又是一道金黃,又是一名天兵飛出。
噼里啪啦一頓操作之后,最里圈的天兵飛出去過半,剩下的天兵趕緊與他們拉開距離。
青鳥與孫老頭這尊大神分立張豆子左右,簡單交手下讓張豆子信心十足。
“二哥!怎么樣?憑這些爛番薯臭鳥蛋也能抓到我?也不問問我身邊這兩位大神!”
膨脹!異常膨脹!驕傲的張豆子已經(jīng)突破天際。
“都退下吧!沒聽到嗎?你們這些爛番薯臭鳥蛋!”二郎神大吼一聲,一股威壓釋放,張豆子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
金甲天兵每個臉色難道到了極點,可不得不聽從二郎神的話,各個向后退去,直到留下來足以讓二郎神施展的空間。
二郎神扭了扭脖子,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叩搅颂毂A(yù)留的戰(zhàn)斗圈里。
“你們仨,呃不,你們兩個半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
打架這玩意,從來就沒有規(guī)則和制度一說!青鳥和孫大爺根本不想跟二郎神盤道,嗖的一聲,兩道灰色的身影一左一右沖了上去。
此刻那條丑陋的狗圍著二郎神轉(zhuǎn)了幾圈,嗅了嗅,最后居然在二郎神那皺巴巴的皮鞋上撒了泡尿!
張豆子不禁給二郎神豎了個大拇指,難怪你這小子沒有女朋友,只有一條丑狗!
灰影很快,二郎神的動作更快,張豆子都沒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孫老頭和青鳥的脖子就架在了二郎神的手指間。
“呃……”
被掐著脖子的二人說不出話,只見兩腿發(fā)軟的在半空中踢蹬著,周圍被打的天兵似乎一雪前恥,一排排大白牙閃得人腦袋發(fā)昏。
二郎神微笑,轉(zhuǎn)過頭去問道:“怎么張豆子,你承認(rèn)是你殺害了仙子嗎?”
“根本不是我,我承認(rèn)個屁啊!”
“哦?是嗎?”
只見二郎神手臂青筋突然一爆,指間的二人立刻又是一頓踢蹬,臉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二郎神!你這是屈打成招!青鳥大神可是西王母娘娘的人!你要是動了他!你必死無疑!”
周圍的天兵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個個捧腹大笑,反而是二郎神異常冷靜。
這些人居然連西王母都不放在眼里!
“張豆子我在問你最后一次!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這名仙子是遭你毒手!”二郎神此刻的臉色用一個猙獰來形容都不為過。
孤立無援的張豆子這時候感覺異常絕望,自己的依仗剛剛才脫險,現(xiàn)在又要面臨生死考驗。
見張豆子并不說話,二郎神失望的搖了搖頭,只見他一咬牙,空中踢蹬著的青鳥有些許停滯的狀態(tài)。
“住手!快住手!”
“我認(rèn)!我認(rèn)!”
“嘭!嘭!”兩聲響,青鳥和孫老頭的身子被扔在了張豆子腳下,緊接著是兩人劇烈的咳嗽聲。
“既然你認(rèn)了!這事就好辦了!”
“來人!把張豆子給我捆了,關(guān)進(jìn)死牢!”
一聲令下,兩名天兵從人群中走出,其中一名天兵手里拿著泛著紅光的鎖鏈,而且每個鎖扣上都帶著細(xì)小的倒刺!
這要是扎在身上!
“??!”
后背過肩到前胸,如火燎般疼痛,鎖鏈接觸到皮膚的每一處,倒刺都會刺進(jìn)皮膚,這不適讓張豆子的身體不住的扭動,可越是扭動,倒刺就越是折磨著他的身體。
一時間苦不堪言,終于他還是喘著粗氣無力的跪倒在地。
二郎神走過來拍了拍張豆子的腦袋,蹲下來在他耳朵旁說道:“張豆子,別設(shè)想會有什么人來救你,跟我走才是你的宿命?!?p> 張豆子真的很想大聲罵他,可鎖鏈帶來的疼痛根本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除了呼吸他做不了任何事。
而身上的孫老頭和青鳥就更指望不上,孫老頭脖子被掐得透紅,除了坐在地上外他根本干不了其他事,一雙手正在不住的顫抖。
青鳥是在場傷得最嚴(yán)重的一個,只見他橫躺在地,呼吸細(xì)微,除此之外與躺在不遠(yuǎn)處的仙女并無兩樣。
“走吧!別墨跡了!”其中一個天兵提著鎖鏈的一端狠狠一拽!鉆心的疼讓張豆子在地上打滾,卻惹來其余天兵的瘋狂嘲笑。
這天兵手拿鎖鏈的一端在張豆子面前逛了逛,準(zhǔn)備故技重施。
手里的鎖鏈卻傳來“當(dāng)”的一聲!
這天兵茫然的看了看手里殘存的一節(jié)鎖鏈,其余的正被一枚黑色的蝙蝠型飛鏢壓在地上。
飛鏢上的蝙蝠標(biāo)記隱隱冒著黑色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