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睜開眼和那對狗眼四目相對,一股咸濕的氣息在我上方盤旋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好我反應(yīng)快,立馬閉眼,合嘴,屏住呼吸,利用手往前猛推的反作用力滑出了狗洞,我站起來,摸了摸臉,還好是干的,不過卻也激動得汗都要下來了,眼前的那位姑娘仍是立在那兒,如果忽視那記后空翻的話完全可以用亭亭玉立來形容。
當(dāng)我看向她的時候,腦海中不覺蹦出一個詞“好軟”。
“啊呸!”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能有這么罪惡的想法呢,我尷尬地站直了身子,對她施以歉意的笑容說:“實在不好意思,姑娘,我剛才被那只死狗追著跑,沒想到就撞到你了,抱歉,抱歉?!蔽艺f話的時候那只狗還一個勁地吼,雖然搞得我有點害怕,但至少證明了我確實是被狗追的,不是有意耍流氓。
“懶得理你!”那姑娘嘟著個小嘴,扔下這句話就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像極了我那千里之外和千年之外的女朋友。
衣服都臟了,我嫌棄地抖落抖落灰,左右換右手地把夠得到的地方狠狠地拍了個遍,不知什么時候李冰竄到了我旁邊咳嗽一聲,把我嚇一跳。
“臭小子干嘛呢,剛來就調(diào)戲別的姑娘!”
我立刻意識到他是忙完了,切換回了逗比模式,便一肘子頂在李冰的肩上,說:“去你的,我差點就游戲結(jié)束了。還有你說說你這個蜀郡太守,還跟我說建了墻防洪水,這么大的狗洞干什么的,是不是一車一車的黃金往里面送??!”
李冰倒吸一口氣,故意搖搖頭,嘆著氣,對我拋了幾個媚眼,不說話,我簡直想拔出他的劍立馬換一個導(dǎo)游,但還是忍了下來,說:“你這猥瑣的表情肯定沒好事,不會是送女人的吧,這么寬的洞該多胖?。 ?p> “非也非也,這是排水用的啊,你不覺得這洞很圓潤么?”
臥槽,圓潤這個詞也夸虧他形容得出來,我在心里驚道。不過我往那兒仔細瞧了瞧,似乎還真是,一點棱角都沒有。
李冰接著說:“里面有很多溝渠,直接通到山后的濕地里,神奇的是那兒的地勢是漸低的,所以排水再好不過了。當(dāng)然了,這也是我造的,睿智不?”
我隨意地點點頭,說:“厲害,厲害,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李冰比我高大半個頭,眼神斜斜地看著我,指著下半身說:“你還是管好這兒吧,那姑娘你可玩不起?!?p> “為什么?”我沒有考慮到這話潛藏著玩的意思就問了。
“你知道秦始皇是怎么來的么?”
“從娘胎里來的唄。等等,這姑娘是秦始皇他媽?”
李冰嘿嘿一笑,說:“你看這年紀像么,別瞎說!不過等她長大了么,就是了。這樣的姑娘你敢泡?不怕秦始皇提著劍來找你?。 ?p> “我什么想法都沒有,大哥別誤會?!?p> 李冰“哼”了一聲,便領(lǐng)我去廂房,沒想到打開門迎面出來的便是那位姑娘,只見她笑靨如花,差點撲在我身上。
我登時杵在那兒像根柱子一樣動都不敢動,李冰哈哈大笑,“管好,管好,明天帶你去見見老杜!”說完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我倆不知所措,面面相覷。
“之前的事實在抱歉,我叫,額,無所謂了,你可以叫我濕垃圾,或者別的什么都行,你隨意??!”
她立在門口,兩只手握住門的兩邊,沖我微笑,說:“我叫如花,你只能叫我這個名字?!?p> 她的眼睛很漂亮,當(dāng)我注視她的時候,她轉(zhuǎn)身往房間里走,對我說:“進來吧,我都收拾好了。老爺說今晚有個文人要住一宿,叫我好生照顧。”
我正想解釋呢,她接著說:“沒想到這個文人還鉆狗洞,鉆得那叫一個快呀!”
我不禁羞紅了臉,把剛想說的話給噎了回去。
房間里完全是閨房的打扮,紅色的帳子,紅色的屏風(fēng),紅色的桌椅,這家具絕對是紅木的。
正當(dāng)我懷疑李冰是否清廉的時候,她扯住了我的袖子,把我拉往一邊,說:“快把衣服脫了,別磨嘰了?!?p> 旁邊的衣架子像狼牙棒一樣恐嚇著我,我握住衣領(lǐng)子好像怕怕的樣子,說:“如花姑娘,我可是名花有主了,這樣不好吧?!?p> “我呸,服侍你更衣還不要呢,那得,我坐著看你?!闭f完,如花就坐在了床邊,翹首看著我。我看了看衣服,好幾層呢,不怕一次脫光,就慢慢地把外套脫了下來。
“繼續(xù)啊,你難不成想穿著衣服洗澡啊!”
“那你別看??!”我本著當(dāng)代的觀念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
如花撓撓頭,說:“不懂,請大文人解釋一下。”
我醞釀了一下,也不知怎么說,就背了首詩想糊弄她一下,說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p> “文不對題,你個小黑臉糊弄誰哪!”
“我黑么?”我下意識地起身想去照鏡子。
“說你黑就黑了,呶,銅鏡給你?!闭f著如花就從身畔摸出一枚銅鏡遞給我,我接了,分量很重,紋飾一眼沒看出來,立馬翻過來映出我的一張臉,“我靠!怎么這么黑啊!我他媽以為李冰已經(jīng)曬得夠黑了,就像建筑工地搬磚的一樣,沒想到我他媽是去挖煤了啊!”
鏡子中還有一張女人的臉,像一顆白白的鵝蛋,我的注意力漸漸從我的大臉轉(zhuǎn)移到那小臉上去。
“看什么看,沒見過好看的姑娘啊!死垃圾!”如花跳過來就把小銅鏡給搶走了。
“不對,是濕垃圾,不是死垃圾,你發(fā)音不標準?!?p> 如花作勢啐我一口,甩頭就走,說:“我如花可不管,再說不是你跟我說隨意的么,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出門時還扔下句話:“我去給你端杯茶,熱水在旁邊,你自個洗了換了,待會我敲三下門,你要不應(yīng)我可就闖進來嘍!”
interesting!我心里想著,跑到門口查看了下門有沒有關(guān)好,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時候的門居然沒有保險,心想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人心有多大啊,還是那時候的道德素質(zhì)這么高?不禁疑惑不解,把自己像剝洋蔥一樣脫掉衣服。
什么情況!怎么變大了!我好奇地捶打了幾下,發(fā)現(xiàn)彈性是依舊的棒,只是升級了一碼,怪不習(xí)慣的。
我開始覺得有一絲不對勁,默默洗完了澡,換了身衣服,在屋子里晃悠晃悠,等到敲門聲第一次響起的時候,我就開了門。
天已經(jīng)黑了,月亮很明顯地掛在夜幕上,可亮了,還有那滿天星,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樣的夜空,一時間竟醉倒在那。
“歪,發(fā)什么呆呢,別堵在這兒啊!”
“哦,今晚的夜色好美,不覺傻了。”我躬身謙道。
如花微微一笑,對我說:“我看呢,是想美女呢,不過傻我看是一直這樣的吧。”
我沒理她,正開心著呢,權(quán)當(dāng)玩笑。
“你看我有多高啊?”我轉(zhuǎn)身問如花。
“你這么大連自己多高都不知道?問我?肯定沒好心思!”如花扭過頭去,沒看我。
我走過去,到她跟前,說:“你倒是說呀,我很誠懇地問你的好不好!”
“八尺吧,算比較矮的了?!?p> “什么,我有八尺?這樣算在這我都一米八了!果然怎么變大了呢,這兒的人和物件都是大一碼的?!?p> 我正嘀咕著什么呢,如花踢了我一腳,說:“那你看我怎么樣呢?”
“什么怎么樣?”
如花白了我一眼,放下茶就要走,我對她笑笑說:“我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p> “什么人?”
“我女朋友?!?p> 其實我只說了一半,還等如花問我呢,沒想到她直接一個掃堂腿把我掀翻在地,從旁邊一聲不響地走了。
我捂著屁股,心想:要是我女朋友也這么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