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星娃娃臉有幾分難色,吞吞吐吐的開口“王爺,還有一事屬下不知當不當講。”
墨七夜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得神星有幾分心虛,忙開口道“王爺,丞相府的人買通了將軍府明日出行的車夫,可能會對將軍府小姐不利!”
墨七夜削薄的唇角夠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俊美的臉上有幾分看不透的陰沉“本王的人也敢動,看來丞相府最近的亂子還不夠大?”
神星差點再次驚掉了下巴,這將軍府小姐什么時候成您的人了?不過才見了兩面,雖說人家才驚貌艷,可王爺這就要開始追妻了嗎?不過看將軍府小姐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自家王爺可能追妻旅途漫漫無長啊……但是他也只敢在心里調侃王爺,收斂了一下有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立即說道“屬下這就命人,明日定保將軍府小姐安全!”
墨七夜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略思忱了片刻道“你你這幾日跟在她身邊,留意她和風月琴行的關系,”邵灼華琴試上大放光彩少不得龍搖琴的幫助,龍搖琴二十幾年從未離開風月琴行半步,琴老能將龍搖琴給邵灼華,或許也說明邵灼華和琴家有什么關系,再或者說和飄絮夫人也有關系…
神星一雙晶亮的眸子轉了轉,王爺無非是想讓自己保護將軍府小姐,竟還扯個由頭,看來以后自己不僅要做貼身侍衛(wèi),還要做護花使者?咂了咂嘴有幾分討巧地問道“王爺,屬下武功蓋世,才貌雙全,去保護將軍府小姐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墨七夜點點頭,正色道“櫻韶北寒之地還缺一個操練士兵的將領…”
“王爺!”神星娃娃臉立馬板了起來,十分認真地道“神星的資質不夠資格操練士兵!保護將軍府小姐我再合適不過了!”
……
翌日,菱韶國上下無不在討論將軍府小姐,提起邵灼華,沒人記得她是將軍府的癡兒,而是藍衣如水,絕代風華,一曲驚艷了才子會。當日不少百姓有幸在城門前見到邵灼華的傾城絕色,如此貌美的佳人竟然還為了成全太子殿下和丞相府小姐的情意而主動退婚,當真是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皇遣恢邮呛窝酃夥胖绱谁傋嗽旅驳娜瞬灰?,竟和丞相府小姐情投意合,這丞相府小姐雖然也是才貌雙全,可比上邵灼華就遜色了不少。
況且、丞相府的丑聞早已傳遍京城,有這樣的兄妹,也不知那丞相府的大小姐有沒有也被染上了惡習......
將軍府的門檻一大早險些被踏破了,許多世家的公子和官員子弟都紛紛送來拜帖,想要拜訪邵灼華。其中不乏三大世家、乃至尚書將軍之子,若是普通人家草草打發(fā)了也就算了,可若是這些也一起回了,怕少不得人說將軍府不識抬舉,一直掌管府中上下內務的安氏也犯了難,不知該如何處理,只得去稟告老太君。
才子會的事老太君自然知道,自家孫兒如此優(yōu)秀,想必她一對父母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灼華也快到了適婚的年紀,太子退婚,如今從這么多人家中擇一個也是極好的,想及此,老太君立馬派人將邵灼華喚了來。
老太君臉上掛著慈祥的笑,看著和清歌有七分相像的邵灼華,眉眼間又有遠峰的影子,老太君的眼里掩不住的欣慰和自豪,拉著邵灼華道“華兒,你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和太子的婚事就此作了廢,你仔細看看這些拜帖,從中挑選一個也是極好的?!?p> 邵灼華怔了怔,沒想到祖母喚自己前來,竟是為了這事,只得有幾分尷尬的笑道“祖母,灼華還未及笄,這種事情還不急”。
老太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邵灼華的手,“瞧我這記性,還有兩個多月就是你十六歲生辰了,到時候祖母為你大辦一場及笄禮,宴請四方賓客,到時你在從中選一位和你心意的如意郎君如何?”
邵灼華知道祖母誤解了她的意思,不過見老太君一臉興致勃勃也沒有反駁,倒是讓她想起府中的邵俊然和邵紫蘿也都紛紛尚未成親,有幾分撒嬌的向老太君軟軟地道“大哥和大姐都尚未婚配,灼華還是暫且等等吧!”
老太君十分受用,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疼愛,她活了一把年紀自然能看出邵灼華的小心思,不過華兒說的也并無不妥,“這俊然也老大不小了,還連個偏房和妾室都沒有,的確不妥,還有紫蘿也十有七了,到了嫁人的年齡了,是該叫遠安和素芝留意安排了!”
邵灼華點點頭,附和了兩聲。
隨后老太君又拉著邵灼華話了幾句平常話,便叫她告退了。
從老太君的院子回來,去探了眼流云,流云已經蘇醒沒什么大礙了,只需在床上躺著將身上的傷好生養(yǎng)好便可,到底心里是覺得流云因為自己受傷,如今總算心放寬了幾分。
才子會棋試安排在未時一刻,邵灼華提前命人備好馬車,先去城東的風月琴行,將龍搖琴奉還。
馬車行駛了半個多時辰,依然在穩(wěn)步前行,按理來說到風月琴行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邵灼華秀眉微擰,臉上有幾分冰霜,伸手掀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這根本和風月琴行的路背道而馳,風月琴行在城東商街,而馬車行的路卻是向城西儼然已經出了西城門。
一旁的飛雪似乎也瞧出了不對,警惕起來待邵灼華吩咐。
邵灼華抽出了馬車內備的的匕首,掀開車簾飛快地架到了車夫的脖子上,冰冷的開口“停車”。
車夫一驚,駕著馬繩的手開始抖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這…小姐…我只是收錢奉命將你帶出西城門,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邵灼華逼在車夫脖子上的匕首近了兩分,溢出了猩紅的血跡“想活命,現(xiàn)在滾下車!”
車夫連連點頭,將馬車緩緩停下,照著邵灼華的話跳下馬車,可跳下馬車的瞬間,搶過了邵灼華手中的匕首,狠狠扎在了馬身上。
馬嘶吼了一聲,揚起了前蹄,車上的邵灼華連帶飛雪咣當一下被甩在車壁上。
這該死的車夫,背后指使的人將他們引出城外打的肯定是殺人滅口的心思。本來念他無辜想放他一條生路,可他竟恩將仇報,倒是給她好好上了一課!
顧不得身上的痛楚,邵灼華翻身起來,想要控制馬車,可馬似乎受了驚,瘋狂地向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