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樂殿下?!遍L兆伯夫人抬頭看了一眼,咬咬牙撲上來抱住云清的大腿:“殿下,臣婦自知您不喜臣婦母子,可詹兒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啊,您大人大量,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就別和詹兒計較了?”
“夫人這話說的倒怪。”云清側(cè)身想避開她的動作,橫眉說道:“魏詹是世家子弟,本宮與他連面都沒見過幾次,至于夫人您,本宮雖嫌棄夫人蠢笨,但從無不喜之心,腦子不好使的遍地都是,難道還要本宮挨個的計較嗎?”
云京墨干咳一聲,用力壓下上揚的唇角。
長兆伯夫人聽到云清的話自是氣壞了,更緊地抱住她大腿:“容樂殿下,您……”
“夫人!”云清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地迎上她視線,“你知不知道誣陷皇族是什么罪名,派人到御書房攪擾君上又是什么罪名?你此刻如能住嘴,或許還能為令公子留個全尸。我這個人,滿宮里都是知曉的,我最不喜歡聽人廢話,聽得多了,難免會覺得厭煩,屆時魏公子身上再多幾項罪名,便是不美了。”
長兆伯夫人身子一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再次對上云清的眼,連忙后退一步,松開了雙手。
云清向云京墨福了福身:“剩下的事情就勞煩陛下處置了,云晏受了些驚嚇,我便帶他先回去歇息。”
云京墨揮揮手,沒有多為難:“去吧?!?p> 云清給如花使了個眼色,姐弟倆一前一后出了御膳房。
云清疾步往前走,回頭瞥了瞥灰頭土臉的弟弟:“長兆伯夫人什么腦子,你也能教她給拿住了,我還當你有多機靈?!?p> “事發(fā)突然,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太傅給拿住了?!比缁〒狭藫项^,憨笑著瞅向云清:“姐姐你知道,我最怕太傅那張冷臉了,一時間被嚇住了?!?p> 云清彈了彈他腦門:“以后漲些記性,再出門多帶些人,你身邊的宮人讓大家認清了,便不會再有人敢隨便把這樣的事情賴到你頭上。”
云清出門素來只帶永菱永韻兩個丫環(huán),宮里人見的多了便記住了,凡是有人打著容樂公主的名頭辦事,都會格外仔細一些。
如花乖巧地點點頭:“嗯,我記下了?!?p> “你剛剛說你來御膳房尋人?”
如花:“……是?!?p> “來尋什么人?”
如花偷偷瞟了一眼長姐,悶著頭沒敢應聲。
云清站定,側(cè)過身再次看向他:“怎么?連我也不能說嗎?”
如花小心翼翼地揪了揪云清的衣角:“姐姐,那是一個小宮女,以前我在外面做苦力時認識的,她和我不一樣,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以前從來沒吃過什么苦,我怕她受委屈,所以才……”
云清沒有太驚訝,余光掃了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要是讓太傅抓到你去見她,那后果可比你喪儀期間吃葷嚴重多了?!毖垌鴴叩饺缁ㄋ查g緊張起來的臉,云清緩了一緩,接著道:“不過我剛剛從宮外回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送走的傅明禮?!?p> 她揚了揚下巴,有點傲嬌地看向前方:“太傅不敢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