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沒敢輕易應聲,征詢地望向姐姐。
云清沒有理會云京墨的話,眉目不動地說道:“我還要多陪他一會兒,陛下可以先走?!?p> 雖然她這樣說,但云京墨哪里可能真的留她和如花二人在此處,若然明日整個京城都會傳起容樂公主和平國皇帝的流言蜚語。
眼看著云清態(tài)度堅決,他只好按捺了脾氣,壓著胸口那股火坐在一旁等著。
傅明禮閉著眼睛,聽到云清如此強硬地拒絕云京墨的話,心里樂開了花。
云清陪在傅明禮身邊坐了兩個多時辰,人還是沒見醒。
永菱看她面色不好,放低聲音在她耳邊說:“殿下,出去透透氣吧?!?p> 云清只覺得心口那處格外不舒服,這房間里空氣很悶,她難受得緊,便捂著心口點頭,扶著永菱的手往門外走。
云京墨以為云清總算想開要離開了,在她身后剛剛松口氣,就聽到門外永菱驚慌的喊聲。
“殿下!”
邊上守著的如花和云京墨聞聲快步跑了出去,榻上的傅明禮睜開眼,扶著床欄坐起身,王晉見他起來大驚失色,咬著牙瞟了瞟門外沒留意到這邊情形的俞帝及其下屬,一把按下了傅明禮,默默地搖了搖頭。
平國皇帝傅明禮遇刺受了重傷,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清醒,他要是沖出去,必定會引來俞帝及其屬下的懷疑,進而影響兩國關系,屆時別說無法把遇刺這口鍋扣到俞國頭上,還會被俞國君臣反扣一頂栽贓陷害的帽子。
傅明禮沉沉地掃了眼王晉,未見分毫遲疑地沖出了門。
王晉一把捂住臉,亡羊補牢般喊道:“陛下您可算是醒了,奴才可都擔心死您了!”
傅明禮趕出去時昏迷的云清已被云京墨打橫抱在了懷里,傅明禮沖上前就欲搶人,聽到聲響的云京墨冷笑著睨向傅明禮,側身避了一避:“平國陛下的傷好的真快啊。”
傅明禮沒有心情厲害他的嘲諷,伸出手就要把云清搶到懷里。
云京墨再次避開,冷眼覷著他說:“清兒是我俞國公主,和平國無關,平國陛下管好自己的事吧?!?p> 他身旁的如花上前一步,從云京墨懷里把云清抱過來,冷聲說道:“陛下雖是皇兄,但畢竟是外男,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吧?!?p> 他聲落,不及另外兩人反應就朝外面走去。
云京墨深深地凝向如花背影,負手追上去。
傅明禮四肢酸軟,拼著力氣還要再往前追,王晉趕忙跑過來攔住他:“陛下,俞國陛下會找人為云姑娘診治的,您要是強行追上去恐會耽擱云姑娘的醫(yī)治時間。”
傅明禮忽然激烈地咳嗽起來,他捂住嘴倚在王晉身上,咳的五臟欲裂一般整個人都跟著顫抖,王晉見勢不好,趕緊吩咐人去傳太醫(yī)。
這下得了,沒人會再懷疑平帝的傷是假的了。
……
“容樂殿下近段時間心情抑郁,加之急火攻心,身體一時之間承受不住,所以才驟然昏厥,但殿下這段時間的身體一直不算很好,所以需要臥床休養(yǎng)幾日。”
云京墨抬眸看向診斷的太醫(yī):“朕知道了,你下去開藥吧?!?p> 太醫(yī)領命而去。
云京墨瞥向永菱和永韻,又狀若無意地瞥過角落處坐著的如花:“太醫(yī)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之前正院里平國陛下的反應你們也看到了,該怎么做,應該不用朕教你們?!?p> 永菱還沒說話,永韻就當先回道:“陛下放心,奴婢們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