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確實修行不錯,京都里的很多事情,只要他開口說過的都一一應(yīng)驗了,后來他見到云清,掐指一算說,京中一個戲班和容樂公主五行相克,必須搬離俞都。
孝帝聽說那戲班和云清相克嚇了個夠嗆,立刻讓人去聯(lián)系那班主,以重金相與,讓那戲班盡快遷離。
這件事實在隔了太久,云清模糊有個印象,但那戲班具體叫什么,她根本聽都沒聽說過,這樣怪力亂神的事情,孝帝很少和她提起,她自己也不會主動去問。
云清都不曉得的事情,永菱更加記不得了,她想了一想:“奴婢記得御書房有一本記得殿下及笄之前大事的小冊子,是先帝爺當(dāng)年親筆記錄的,那里面應(yīng)該有提及此事?!?p> 云清抬眸:“你去御書房問問陳永,看看那本冊子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就拿回來?!?p> 畢竟是父皇留給她的東西,從前沒想起來就算了,現(xiàn)在自然要要回來。
云清用過早膳后,永菱從御書房回來了。
永菱把東西放在桌上,神情莫測地說:“陳總管說陛下之前看到過這本冊子,還翻開看過,聽說殿下要,他特意請示陛下過后去了陛下寢殿取回來的?!?p> 云清皺著眉頭,“打開看過了嗎?”
永菱:“奴婢拿到手就翻找過了,當(dāng)年陛下下令遷出京城的戲班就叫太平戲班。”
“這樣一來,倩云想要殺我就能說得通了?!?p> 永菱哼了哼:“看來當(dāng)年那位高僧說的是真的,那戲班真的和殿下相克,若不然怎么害殿下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呢?!?p> “他若真是高僧,怎么瞧不出來承親王有狼子野心,怎么瞧不出來父皇會被母親和弟弟聯(lián)手害死?”云清不信這種怪力亂神的話,把手放在那本小冊子上,心中終究有些愧疚:“要說倩云的事情,倒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當(dāng)年父皇為了保護(hù)我下令遷走戲班,倩云未必會淪落風(fēng)塵?!?p> “那也不是殿下故意想要害她的呀?!庇理嵅粷M道:“她都沒問問殿下的苦衷,只因為自己心里不滿所以就來刺殺殿下嗎?這對殿下來說也太不公平了?!?p> 云清搖頭:“不能這樣說,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不該因為大人物的一句話就失去自己的人生。倩云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和我有些關(guān)系,她沒刺殺成功,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p> 永菱不太支持云清的說法:“倩云一次刺殺不成,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次,殿下就這樣放了她,后患無窮。何況刺殺公主是多大的罪過,您就這樣輕飄飄的放了人,萬一日后有人覺得殿下好欺負(fù),再派人來害您,您豈不是防不勝防?”
云清抿抿唇,不得不承認(rèn)永菱說的有道理。
她抬了抬眼,看著永菱說:“……那,先讓太醫(yī)去給倩云看看吧,她不是患病了嘛,這種事情拖不得?!?p> 永韻一面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一面抱怨:“好啊,殿下真是心胸寬廣,想那害了您的沈靈瑤、常玥,一個一個全都好端端地活著,倒是殿下這個被害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謀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