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坊那一帶啊……”云清顰眉問道:“浣娘新開的那家如玉樓是不是就在那條街上?”
擎云:“殿下是想把這件事交給浣娘去查?”
“就連擎云大人和暗衛(wèi)們都找不到的人,交給青樓的老鴇有什么用?”永韻撇起嘴角:“殿下費這力氣作甚,依奴婢看啊,還不如直接把太后給的字條交到大理寺去,這是鐵鐵的死證,承親王無論如何都反駁不了的。”
“字條可以偽裝,字跡也可以,沒有人能證明這個字條是太后主動給咱們的,就連常玥都可以假意認罪,焉知太后不是在挖陷阱等咱們殿下跳?”擎云沒好氣地白了眼自以為很聰明的永韻:“如果這一案能夠成功給承親王定罪,結案之后大家自然不會懷疑字條的真?zhèn)?,因為承親王已經(jīng)必死無疑,殿下沒必要給他潑臟水。”
永韻后知后覺地點點頭:“擎云大人說的有道理啊?!彼牧斯拿骖a:“殿下,可是您之前不是還說,太后和承親王之間沒有咱們看到的那樣和諧嗎?”
“兒子把謀反這樣的大事都推到母親一個人身上,母親被幽禁宮中受盡凌辱,承親王這么多年都沒有去看望過一次,這母子二人的嫌隙有多大可想而知?!痹魄遄约憾加X得承親王這人奇怪得緊,對待云京墨這個養(yǎng)子看的和眼珠子似的,對待打小疼他的母后卻能如此冷漠?!扒嬖普f得沒錯,就算這母子倆感情一般,也難保其中沒有貓膩,還是小心為上吧?!?p> “還有?!痹魄逡暰€停在永韻身上:“浣娘是我身邊得力的部下,她為了大俞犧牲了前半生的幸福,作為我身邊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夠尊重她。?!?p> 永菱想到永韻剛才提及浣娘時不加掩飾的鄙夷,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永韻懵懵懂懂地看了看云清,再看看身邊神情不善的永菱姐姐,依稀意識到不對,咬住嘴唇內(nèi)肉不說話了。
云清讓擎云把搜尋阿蓮行蹤的事情交給浣娘之后,揮揮手讓三人都退下。
永菱拉著永韻走到長樂宮偏殿外的墻角,看著永韻不高興地拂開自己的手,她徹底沉下了臉。
“永菱姐姐你干什么啊?!庇理嵖蓱z兮兮地揉了揉自己發(fā)紅的手腕:“你弄疼我了?!?p> “你剛才為什么要在殿下面前說那樣的話?”
永韻:“我說什么話了?”永韻并不見得自己剛才說錯了什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就是說這件事情不能交給浣娘嗎,這有什么問題,浣娘就是一個老鴇又不是神探,俞都城里丟了個人還能指望妓院的老鴇能把人給找出來?”
“浣娘能不能找人暫且不提,你可知道剛才殿下為何生氣?”
永韻:“殿下心情不好唄。”
永菱上前一步,緩緩站定在永韻面前,抬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永菱半點力氣都沒省,永韻不妨,直被打的栽倒到地上,她捂住自己的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面色凜然的永菱:“永菱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