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這頓板子還是打輕了?!备得鞫Y沉著臉覷向他。
符安就是這樣的性子,但是旁人卻不同,傅明禮想著之前醫(yī)女的嘴碎,暗暗給自己提了個醒。
符安走后,傅明禮招來王晉:“去吩咐下去,日后誰在敢提起女尚書臉上的傷,朕拔了他們的舌頭?!?p> 王晉慎重地應(yīng)下。
帳內(nèi),云清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
她淺眠,傅明禮沒有在周圍四下走動,看了一眼就又離開。
云清安靜地等待腳步聲遠去,才慢慢睜開眼,被子里的時候伸出來,里面握著符安剛才診脈時給她塞過來的紙條。
云清看完之后思考了半晌,才重新閉上了雙眼。
……
圍獵大會期間周圍人等來往頻繁,帝帳周圍雖有暗衛(wèi)守護,但人多眼雜也難免有多疏漏,傅明禮這陣子心頭慌得厲害,總覺得這段時間云清一定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明達得知了陛下帳中連番有太醫(yī)問診,打探之后親自來探望云清。
傅明禮讓人將他攔在帳外,奈何正趕上云清清醒,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后請求見寧王一面。
云清難得有精神和人說話,再加上因著太后的事情,傅明禮對上云清氣勢總無端弱上三分,所以最后明達還是成功和云清見了面。
帳內(nèi)只有云清姐妹二人,王晉不敢相信陛下居然對寧王如此放心,“陛下,寧王殿下單獨去見云姑娘,您就不怕云姑娘借機尋寧王相助?”
“大皇兄在她心目中還是有位置的?!备得鞫Y完全沒有把王晉的擔(dān)憂放在心上,“上次云姐姐偷逃出宮就是寧王幫的忙,可是她明明出了宮,卻還老老實實在京城里待著沒有亂跑,這就說明她不想連累大皇兄。她即使真想離開,也不會讓大皇兄幫忙?!?p> “陛下說的有道理?!蓖鯐x一言難盡地瞅著他:“可是連寧王殿下都能在云姑娘心目中占據(jù)一席之地,您都和云姑娘朝夕相對這么久了,怎么瞧著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呢?”
傅明禮俊臉頓時黑了個徹底:“閉上你的臭嘴?!?p> 王晉嘆了口氣,跟了主子這么多年,還是誠心勸道:“陛下,您還是著點急吧,現(xiàn)在不和云姑娘敞開心扉,難道要等云姑娘真的想方設(shè)法離開大平之后才知道著急嗎?”
王晉慣是圓滑的人,能頂著壓力說出這番話實屬難得,傅明禮將他的話聽進耳中,斂眸深思的模樣。
……
“我有病在身,只能這樣和殿下說話了,請殿下不要見怪。”云清靠在床上咳嗽兩聲,勉強笑著和明達道。
隔著厚重的床幔,明達看不清云清的臉,他聽說云清臉上紅疹的事情,擔(dān)心她想不開,所以才特意過來看看。
“相貌不過一副皮囊,剝?nèi)テと舛际且簧戆坠橇T了,沒什么差別,你不要過于在意。”他溫聲說道。
云清謝過他的安慰,低頭看著被子上的繡紋啟唇道:“其實這次請你進來,是我心里有一件事無法釋懷,所以想聽聽殿下怎么看。”
“你都糾結(jié)想不通的事情,可沒把握能幫到你?!彪m這么說,但他還是安靜地看著床帳里面模糊的身影,一副愿聞其詳?shù)纳袂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