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還是老樣子,臉上的紅疹起得厲害,嘴里間或發(fā)出幾聲低喃,聲音低而且語音迷糊,靠近了也聽不太清。
宮人被盡數(shù)遣下,唯有云蘭一人不聽他命令,堅持站在旁邊盯著他一舉一動。
傅明禮坐在床邊,貼近云清臉側(cè)想要聽清她說什么,卻只依稀聽到幾個字,“風箏……樹……小心”
說著說著,又癟著嘴哭了出來,一抽一抽地不知道夢到了什么。
傅明禮坐直,側(cè)頭問向旁邊的云蘭:“你姐姐說什么風箏,還有樹、小心什么的,你知道她在說什么嗎?”
他才說完云蘭就想到了什么,“哦,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傅明禮定定地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云蘭見他露出一臉求知欲,便得意洋洋地揚了揚下巴:“不過我姐姐的事情,我才不會告訴你呢?!?p> “不說就算了?!备得鞫Y收回目光,抬手給云清壓了壓被角。
云蘭正憋著一肚子的故事要講給他聽呢,聽他這么說哽了哽,張了張嘴上前一步,“那這樣,看你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p> 傅明禮又覷向她,“那你說吧?!?p> 他的態(tài)度太收放自如了,云蘭吐吐舌頭沒敢再拿捏架勢,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這件事我也是聽當時姐姐身邊侍奉的宮女說的,據(jù)說是姐姐六七歲的時候,有一次姐姐放風箏的時候不小心把風箏放到了樹上,皇伯伯逞能,偏要親自去夠,結(jié)果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當時受了很重的傷,好一陣子都不能下床。”看傅明禮不動聲色的揚眉,云蘭垂著眼說道:“姐姐當時姐姐還小,被嚇了個夠嗆,之后好一陣子都一直做噩夢,醒了之后就吵著要見皇伯伯。之后更是再也沒有放過風箏?!?p> 宮里眾人都忌諱此事,即使皇伯伯沒有明旨禁放風箏,之后她也再不見有人在宮里放風箏了。
云蘭說完之后又有點傷感,想起皇伯伯已經(jīng)去世五年有余,容姐姐表面上很少提及此事,其實心里果然還是在意的。
傅明禮聽完之后亦是安靜不語,直到云蘭見他太過沉默出聲詢問:“喂,你怎么不說話?”
傅明禮拿帕子拭去云清臉上的汗水,嘴上看似不經(jīng)意地說了一句:“聽起來,你皇伯伯和你姐姐之間感情很深?!?p> “那當然了。容姐姐可是皇伯伯膝下唯一的孩子,你沒聽說過嗎?我皇伯伯當年可是想讓容姐姐做女皇帝的。”
傅明禮這下沒再理會她,放下帕子后俯身,打橫把云清抱了起來。
云蘭被他動作驚住:“你這是干什么?”
“她身體一直不見好,朕把她接到朕的營帳內(nèi)親自照料?!备得鞫Y淡淡回答道,話未說完,人已闊步離開。
云蘭愣愣地看著還在晃動的門簾,懵了幾息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喂!我姐姐還沒嫁人呢,你這樣把人帶到自己屋子里算怎么回事?。俊?p> 傅明禮:“她早晚會嫁人的?!?p> 云蘭皺眉:“嫁給誰也不可能嫁給你!”
不歸王
沒有電腦寫的太累了今天就這么多吧懶病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