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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擅攻心

第一百六十章:誓言

娘娘她擅攻心 不歸王 2117 2019-12-01 23:59:56

  王晉本就慌得很,被符安這么一嘆更是繃緊了身子:“符太醫(yī),陛下的情況如何?嚴重嗎?”

  符安瞥了眼床邊站著不動的云清,“心疾在身的人,出了什么事不嚴重?那顆心本來就比旁人的弱,還整日的瞎折騰,早晚給折騰沒命了?!?p>  云清冷下臉,淡淡看向他:“符太醫(yī)不會說話了嗎?”

  “小仙女,你上次身上的傷還是我給你治的呢,怎么這才幾天不見就冷得跟要掉冰碴子似的了?”符安痛心疾首地按住胸口:“我的心也有點疼了,誰來給我診治診治?”

  “符太醫(yī)這都什么時候了,您就別跟這兒耍貧嘴了成不成?”王晉跺著腳走上前:“您快說說,陛下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

  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要是傅明禮真的大限將至藥石無醫(yī),云清才不信符安能笑得出來。

  王晉顯然是一時著急亂了神,才沒注意到符安眼里的輕松之色。

  云清眼睛落在傅明禮沒有血色的臉上,沉默地斂下眸。

  符安留意到云清的神情,無趣地聳了聳肩:“沒什么大事,疲勞過度一時暈厥而已,這兩天夜里涼著了風寒,回頭我開服藥,吃上三天保管藥到病除?!?p>  王晉引著符安去開了方子,后者臨走之前還在那里納悶:“奇了怪了,堂堂一皇帝陛下,寢宮里暖得跟夏天似的,居然還能起風寒?!?p>  王晉想起這兩日總是徘徊在云清房外吹冷風的陛下,輕輕咳了一聲。

  符安頓了頓腳步,回頭問他:“怎么?你也風寒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也開副方子?”

  王晉忙擺手:“不用不用,勞符太醫(yī)費心了?!?p>  云清眼睛落在床上,耳朵卻聽到了外面二人的對話,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符安就算醫(yī)術再高超也不過是一個太醫(yī),為何無論是寧王還是王晉,更甚至是傅明禮,似乎都對他頗為容忍?

  符安?

  云清搖了搖頭,順手幫傅明禮掖了掖被角。

  抬起頭時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眼皮輕顫,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云清:“醒了就把眼睛睜開,不知道的還當你詐尸了?!?p>  傅明禮:“……”

  “云姐姐最近言語越發(fā)刻薄了?!彼魫灥乇犻_眼,歪了下腦袋說道。

  “跟陛下學的?!痹魄蹇谏像g著他,話出口之后腦子里突然劃過一道暗光。

  她以前就聽說過一種說法,跟什么樣的人待在一起久了,一舉一動都難免被另一個人影響,這種影響大體規(guī)律應當是弱的一方下意識地模仿強的一方。

  其實無需他人提醒,云清自己也已漸漸意識到,她有些時候的言談舉止和傅明禮越發(fā)的像了。

  她,很弱嗎?

  云清郁郁地垂下了眼睛,心情不太美妙。

  “朕才清醒,云姐姐你不說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好歹也該關心幾句啊,在朕床前發(fā)呆算怎么回事?”傅明禮自顧自地坐起了身子,自己捧起床邊柜上的茶杯遞給云清:“朕渴了?!?p>  他分明年紀不大,卻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如今捧著茶杯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模樣倒似跟父母親討糖吃的孩子,意外有幾分可愛。

  云清壓制不住想要上揚的唇角,抿了抿唇接過他遞來的杯子,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

  傅明禮滿意些許,把她倒的水一口氣喝光,然后笑瞇瞇地道:“云姐姐倒的水就是比旁人倒的好喝。”

  已經(jīng)邁進門檻的旁人王晉默默地收回了步子,轉身站在門前當門神。

  水都是一樣的,倒的人不同罷了。

  傅明禮有時過分精明,讓人直覺不好親近,有時又單純的似個孩子,讓人忍不住摸摸他的狗頭。

  “三天后就是秋狝了,你這樣的身子,圍場上可別從馬上掉下來?!?p>  “這是云姐姐另類的關心方式嗎?”傅明禮非但不生氣,反而笑著拉過云清的手:“你的心意朕都曉得的,云姐姐放心,朕這幾天一定好好休養(yǎng)身體,到時候多幫云姐姐抓幾只兔兒回來當寵物養(yǎng)。”

  也許秋狝之后,她已經(jīng)不在平國境內了,他為她獵再多獵物也是白費力氣。

  “云姐姐?”傅明禮見云清一直不說話,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云清回以一笑,放輕聲音道:“那你可要小心些,不要傷到它們。”

  她難得給他好臉色,傅明禮只當她因為自己昏倒態(tài)度松動,心中暗喜。

  ……

  天色越發(fā)冷了下來,分明已近冬日,秋狝卻才將將開始,云清私底下聽到幾名宮女私下嘀咕今年陛下將秋狝之期推到這個時候有些奇怪,心中也是好奇,便順口問了傅明禮原因。

  “平國的秋狝一般定在七八月,推到現(xiàn)在是有些晚了。”傅明禮摸了摸云清的頭發(fā),順手將她的碎發(fā)別至耳后:“但是這個時候好得很,朕是想著,俞國的圍獵一年才有一次,也是定在這個時候,若是早了,云姐姐可能會不習慣。”

  云清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有些愣怔。

  傅明禮輕輕將她攬在懷里:“云姐姐啊云姐姐,朕這么多年了,從沒有過這樣求而不得的時候,當年父皇病重,我想要皇位之時也未曾如今日這般費盡心機。如今為了能和你一起,皇權天下都盡可不要了。”

  他的語氣有些平靜,平靜到聽不出太大的起伏,除卻隱隱約約若有似無的嘆息之外再無其他多余的感情。

  然而云清縮在他的懷里,聽到了他胸前的那一處撲通撲通,心跳如鼓。

  從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從前她在俞國時也有男子競相追求,但至多也不過是暗中打探她的行蹤,熟識如云京墨,也不過是言談之間稍稍表露情意,但是此刻,這個男子對她說,為了得到她,皇權天下都盡可不要了。

  胸腔的那一顆心仿佛狠狠地動了一下,云清想,這樣驚天動地一般的誓言,沒有一個女子聽了會不心動。

  她再鐵石心腸,也不過是個尋常女子。

  她咬了咬唇瓣,微仰起頭,入目是他帶著胡茬的下巴。

  大約察覺到她的目光,傅明禮垂下眼眸,對上她喜怒不明的目光后加大了圈著她腰間的力道,垂頭,輕輕印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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