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不是還缺一個側(cè)君妃嗎
周和接到風(fēng)起云的密信后,讓人去請了給她理折子的侍從,不是別人,正是花字組的組長花香盈,周和先將密信給花香盈看后,才對她吩咐道“我已寫了信綁在信鴿腿上讓信鴿帶去,花語浮雖勇而無謀,故命她守在原地,待你到后再做打算,凰圖內(nèi)能抽出來的人你都帶上,務(wù)必要找到陛下?!?p> 扎了青巾,一身書生意氣的花香盈當(dāng)日領(lǐng)命,便與當(dāng)日點了人馬,日夜兼程,往朱城的方向趕去。
周和偷了賬本在悅紅樓潤如酥歇了一夜,恢復(fù)了些元氣,甫一睜眼,一張俊連臉就盛滿了周和的眼睛,她扭動了動身子,覺著有些束縛,這才看見季雨的雙手雙腳如繩索一樣將她捆住了。
“這不大的一張床擠了兩個體態(tài)修長的人,顯得有些狹窄,周和也有些不好意思,“占了人家的床榻,害得素有潔癖的人只能以這樣的姿態(tài)睡下?!?,周和多少有些慚愧,尤其又看見季雨那張白瓷一樣的臉上,長如蝶翼的眼睫下掛著兩個青黑色的眼圈,她更愧疚了。
少有地糾結(jié),是不顧將可能照顧了她一晚的季雨弄醒,無情地起身離開,還是躺床上假裝自己是床被子,以便讓季雨再多休息一會兒。
好在,周和先開始下意識地扭動身體已經(jīng)把季雨吵醒了,周和見著他慢慢掀開眼皮,看清他懷中竟抱著個女子后,一時手舞足蹈地,但腦子雖清醒了,四肢卻不聽使喚,故而季雨被嚇得跌落床底,發(fā)出了一聲“砰”地砸地聲,在這間安靜的房間內(nèi)顯得尤為響亮。
這當(dāng)然不是因為季雨在意名節(jié),雖是周國男子,季雨卻不像一般的男子那般重視名節(jié),許是因著做了大夫,什么也沒做,與一個女子摟抱著睡了一夜,就要嫁給那個女子,在他看來是極不合適的。
周和被松開聽見那響亮地砸地聲,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對著躺著床下的季雨問道“你沒事兒吧,我可什么也沒做呀?!?,她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畢竟人家救了她回來又可能照顧了一夜,周和不慫都不行。
季雨冷哼一聲,瞥了一眼床上抱著被子的女子,自己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挑眉直勾勾地盯著床上那個因著他照顧了一夜臉上而臉色紅潤的女子問道“你與本公子同床共枕了一整夜,本公子名節(jié)已損,你待如何賠公子的名節(jié)?”
周和聽見季雨找她討要說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對上季雨一瞬不瞬的眼睛,干笑著說道“額,本王自知配不上公子,國庫中有株三千年的老靈芝,不若我去盜了來送與公子,也好使公子稍稍消氣。”,此刻的周和臉上盡顯卑微之色,“就知道不能白白麻煩季雨照顧,那三千年老靈芝被看得極嚴(yán),她去偷了不脫層皮都出不來。”
季雨聽見周和這樣承諾卻不想以往敲詐她時那般滿意地點頭,而是笑著說“本公子的名節(jié)就這樣便宜?還是本公子姿容令王爺不滿意,王爺覺著本公子配不上你?”
周和本因著要去偷靈芝而低垂著頭,聽見季雨這陰陽怪氣的話驚得立刻將頭抬了起來,看見季雨臉色的笑同樣是怪里怪氣的,“這話要如何答才能讓他滿意嘛?感覺怎么說都好危險?!?p> 抱著被子被季雨的反問為難住的安和王又偷偷瞟了一眼季雨,見他站在床邊,臉上的笑越發(fā)怪異了起來,忍不住有些瑟瑟發(fā)抖。
有沒有人能來告訴她一下這人什么意思啊,之前她不過是不小心看到了季雨的玉足,季雨就要了她一株五百年的祁連雪蓮,現(xiàn)在這樣,她也不是故意的,賠一株三千年的老靈芝已經(jīng)是她能拿到的最珍貴的藥材了,再珍貴的,她也沒有門路了,“不然去偷了魏國老兒庫中的長生不老藥給他?”
周和從被子里探出小腦袋,試探性地問季雨“那我去盜了魏皇的長生不老藥給你?”
季雨聞言被氣笑了,他歪了歪頭,展顏一笑如冰雪消融,周和這個不爭氣的,一下子看呆了。
“那魏皇庫中的雖說叫長生不老藥,卻只是能延壽五十年,且這事兒除了魏皇也無人知曉是否是真的,她真去偷了又未必能偷得到,他季雨如今這么好忽悠了嗎?”,季雨伸手捏了捏周和如紅霞著落的臉頰肉,湊近她,這一瞬,兩人的鼻息交織在一處,即便是這樣貼著看,季雨的臉也沒有任何瑕疵,他笑得如春風(fēng)拂面道“安和王府不是還缺個側(cè)君妃嗎?本公子可以委屈一下?”
周和被這話一下次從季雨蠱惑人心的帥氣中撞了出來,撞得挺狠,給周和一下子就撞醒了,她遲疑到有些結(jié)巴地說道“可是,額,可是,你,嗯,你之前不是說不愿意嫁入王府嗎?”
之前,周和用以身試藥的條件換了季雨相助時就曾提議不如嫁給她做王君妃,省得六大貴族的人老惦記著這個位置,雖說只是玩笑話,季雨當(dāng)時是如何做的?她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季雨冷笑一聲,朝她撒了一把藥粉,幾乎是片刻,周和的身上就癢了起來,越撓越癢,最后是她癢得實在受不了,皮都抓出血來,跟季雨低三下氣地認(rèn)錯才換來的解藥。
這漂亮的花兒,他帶刺兒啊,一下就給周和這樣嘴欠的扎老實了。
現(xiàn)在,季雨也算是舊事重提,但她不知道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對他有沒有這種骯臟的心思,“要是再來把癢癢粉,她真的要哭給季雨看?!?p> 摸不透季雨的心思,周和只能一五一十地給季雨分析分析情況,人們都說真誠是最珍貴的,希望季雨也這樣想。
“季雨公子風(fēng)華絕代,若嫁了我,是我高攀才是,只是我府中,王君妃且不提,公子也知道是如何也換不了人了,那刑太傅的孫子刑冰也無錯處,且大業(yè)還需刑太傅支持,也是動不得,至于另一個側(cè)君妃的位置,我已經(jīng)許給紅鯉了,所以,額…”
未盡之言,意思已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