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道歉,就完事了?”黎采薇盯著李輕云道。
李輕云用一種抱屈的聲音說:“要不然你還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但是…你現(xiàn)在得陪我出去玩?!崩璨赊币膊坏壤钶p云同意便拉著她跑了出去。
“你…你先等等,如蘭她們還沒有回來呢,等她們回來了我們再去?!?p> “好吧,那她們什么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崩钶p云攤攤手道。
其實如何黎采薇不說讓李輕云陪她出去,李輕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出去的。現(xiàn)在有黎采薇鬧著要出去,那李輕云就正好省了許多力氣。
等到如蘭她們幾個回來的時候,李輕云和黎采薇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好一會了,那些個小丫鬟聽說要出外面玩,眼睛一個個全部都發(fā)光
黎采薇看到小丫鬟們這個表情,忙拿出手帕捂起嘴,笑的花枝亂顫。
“我現(xiàn)在要去稟報爹爹,陪你一起出門,黎大小姐,你快別笑了,你陪我一起去嗎?”李輕云看著
“哎哎,你自己去哈,我才不陪你去呢?!崩璨赊甭犚娎钶p云這么說忙收起笑容,一臉嚴(yán)肅的說。
其實也不能怪黎采薇,還是因為黎采薇剛剛滿月的時候,當(dāng)時因為李府與黎家是世交,所以李忠國和夫人前去喝滿月酒。結(jié)果當(dāng)時還是小娃娃的黎采薇一看到李忠國,就直接瞎哭了,因為這件事情,黎采薇沒少在家里被自己的父母取笑,所以現(xiàn)在黎采薇只要一看到李忠國就會害怕。
等到李輕云稟報完父親大人。黎采薇她們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看見李輕云過來了,連忙招招手,兩個人上了各自的馬車。
兩輛馬車在朱門大街上緩緩而行,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到了街上最繁榮的地段,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小商販們叫賣的聲音好不熱鬧。
李輕云好奇地掀開用金絲線縫制成的紫色繡花窗簾。
剛掀開,就聽見有人說:“你們聽說了嗎?林家一門被不知道什么人給滅門了?!?p> “這么大的事情,誰會不知道呢!”
“好像是什么仇家,真是可憐?。∥衣犝f,林府門外尸橫遍野,血流成河?!?p> “真是天殺的,不知道什么人這么殘忍?!?p> “那這樣說林媛媛也死了,那楚國四大女名人,不就變成三大女名人了嗎?”
“誰說不是呢。”
李輕云不愿再聽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所以連忙放下了繡花窗簾。
馬車又往前走了幾步,卻不見挪到,李輕云兩條細細的柳葉眉一皺。讓如菊問問馬夫怎么回事。
如菊才外面進來說:“小姐,馬夫說外面的人太多了,馬車走不動了?!?p> 李輕云的眉頭越發(fā)的皺在了起來。
忽然間,如蘭驚訝的說出了聲:“小姐,黎大姑娘她們從馬車?yán)锩嫦聛砹??!?p> “什么?走,我們也出去?!崩钶p云掀開車簾,如蘭扶著李輕云走了出去。
外人只見,只見一只柔弱無骨的纖手輕輕的掀開車簾,走出來一個少女,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藕色衣服,猶似只身在那夢中霧里。她那烏黑的頭發(fā),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走動時,流蘇就輕輕搖晃。她全身雪白,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如此清麗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自她出來的時候,原本熱鬧非凡的街上,現(xiàn)在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李輕云很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走到黎采薇的身邊笑著說道:“你怎么出來了?”說話聲音在寂靜無聲的街道上格外悅耳,令人一聽之下,說不出的舒適。
“哈哈哈,早知道我就不帶你出來了,你看看你把路人給嚇的?!币粋€青衣少女笑吟吟的說著,她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街上的人們聽她這么說,自覺不好意思,于是大家也就不看那個藕色衣服的少女了,大街上就恢復(fù)到了原本的熱鬧。
這時,一個叫賣聲引起了李輕云的注意。
“賣糖葫蘆,上好的冰糖葫蘆,酸酸甜甜,大家快來賣??!”只見一個身穿麻布的小販,手中拿著一木棍,木棍的另一頭插著一串串外面裹著一層亮晶晶糖衣的冰糖葫蘆。
于是李輕云急忙拉著黎采薇朝著小販的方向跑了過去。
“來兩個冰糖葫蘆。”
“好嘞!”
小販帶著一臉笑意從上面拿下來兩串冰糖葫蘆,遞給了我們。李輕云拿過來兩串冰糖葫蘆,伸手遞給了黎采薇一串。
等李輕云一群人走后,之前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旁邊擠滿了來買冰糖葫蘆的人。不一會冰糖葫蘆便被搶購一塊。
黎采薇和李輕云在大街上閑逛,因為平時李輕云很少出門,所以現(xiàn)在她正在用她的那雙大眼睛來回的看著大街上,如果碰見好玩的東西她還會停下腳步,似乎看什么都很新奇。
她們兩個人在大街上嬉戲打鬧,而李輕云和黎采薇不知道的是,她們兩個在別人眼中是多么美的一道風(fēng)景。
一條熾熱的眼神一直跟隨著她們二人的腳步。
三樓雅間里,一個玄衣男子正靜靜的站在窗邊。
另外兩名男子在一個極其考究的桌子前,面帶笑容的說著話。他們二人講到最高興處,原本以為會和以前一樣聽見玄衣男子說一句,
聒噪??墒菂s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著窗外。
兩人眼中同時出現(xiàn)了一絲疑惑,一起朝著玄衣男子的方向走去。兩人順著玄衣男子的視線看去,只見兩個女子,一個空靈婉轉(zhuǎn),一身白衣似雪半點不食人間煙火。一個溫柔輕盈,似乎滿腹詩書。
“你今天怎么轉(zhuǎn)性了,盯著街上的美人如此入神?!弊弦履凶訐u了搖手中的扇子,言語中帶著些許輕挑。
而另一個藍衣男子看著樓下眼中有了些許光亮,對著玄衣男子道:“十三叔,樓下穿白色衣服的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女兒,另外一個是黎太師的女兒。”
“鎮(zhèn)國大將軍的女兒,哈哈哈,鎮(zhèn)國大將軍女兒倒是格外的清新淡雅呢?!弊弦履凶訋е约邯氂械膲男φf道。
“她叫什么名字?”玄衣男子看著藍衣男子說。
“啊?她叫李輕云?!?p> “李輕云?!闭f完玄衣男子的嘴角綻放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就如同干涸的湖水終于迎來了甘露。
只留下紫衣男子和藍衣男子在旁邊微微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