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掙扎

　　白羽借著飛鷹的斥力從水里躍了起來，在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在水中靠著別的什么東西殺了他或者阻礙他一下之后，白羽就將注意打到了飛鷹的身上。

　　雖然他在水里比白羽要好上不少，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畢竟白羽可不覺得從一場“飛行事故”幸存下來會還有什么可用的武器帶在身上——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從他來的方向白羽也猜出來了他的身份，況且，他可是一直用著那股斥力的。

　　不過，此時的白羽可不好受——即便是他很小心，但是他依然被壓制了，而且還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被壓進(jìn)了水里。

　　自從他躍出去之后再次落入水中之前，飛鷹趁著這個機(jī)會快速的來到了白羽落水的附近，在他剛?cè)缢膭x那，將他身下的那一片斥力空間向著斜下方揮出去，他打算把白羽卷下去，當(dāng)然，他沒用成功，與其說白羽是落入水中的，還不如說他是“游”進(jìn)水中的——他的頭先扎進(jìn)水里，然后像魚一樣扭動著腰，向著遠(yuǎn)離飛鷹的方向游開了。

　　然后，飛鷹就操縱者斥力空間來到白羽的身前，將他攔了回去，同時再一次制造暗流將打算將白羽卷下去。

　　這一次他成功了，因為這一次他的攻擊范圍要大上一些，不過消耗更大。

　　白羽雖然知道了飛鷹的圖謀，但是他沒用躲過去，首先，他在水里的速度明顯沒有飛鷹快，他的體力也消耗了不少。

　　所以，他被飛鷹卷到了水下。

　　而飛鷹，則趁著這個機(jī)會漂到白羽的上方，用斥力攔著白羽，不讓他上去換氣，他似乎只剩下這種辦法來殺死白羽了……

　　……

　　雖然常年習(xí)武讓白羽的身體素質(zhì)好上了不少，即便是潛水憋氣，他也可以堅持很久，最長的一次是四分鐘多一點。但是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戰(zhàn)斗，他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不是在全盛時期，而且上一次出去換氣還是之前躍出去的時候，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分鐘左右，而且還是在飛鷹的不斷壓制下……

　　白羽死死地閉著嘴，避免自己因為缺氧而將水吸進(jìn)肺里，他還將眼皮子緊緊地繃著，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如果將眼睛閉上，就等于失去了方向，雖然白羽可以靠其他的感官來判斷，但是在水里顯然是不怎么行得通的，更何況還是在某種極限的情況下。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手里的東西依舊沒有放開——左手的斗篷和右手的劍。

　　當(dāng)初教他用劍的那位老師傅這么說過：“如果一個劍客連自己的劍都拿不穩(wěn)，那他的心也必然不會穩(wěn)……”

　　白羽是右手使劍的，但是現(xiàn)在他顯然沒有注意這么多……

　　之前白羽就一直在憋氣，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限了，人的求生欲望讓他本能的吸了幾口湖水，于是他的思維開始模糊了，眼前也開始變得昏暗……

　　他現(xiàn)在正向著一個方向游著……

　　他不知道這是向著什么地方去的……

　　他認(rèn)為既然沒辦法從上面突破出去，那么就換一個方向。

　　雖然這樣是徒勞的，但是白羽的思維顯然已經(jīng)混亂、遲鈍了——飛鷹自始至終都在他的上方。

　　在此之前，白羽試過從上面突破出去，毫無疑問，失敗了。失去了絕大多數(shù)的手段，白羽的處境無疑是被動的，他沒有試圖釋放雷電，因為那很有可能會讓自己也一同觸電，畢竟是在水里。

　　飛鷹身邊的斥力空間是全方位的，而他也是可以控制斥力的范圍的，但是具體的就不知道了，但至少不會超過兩米——直升機(jī)的擋風(fēng)玻璃與機(jī)艙之間的距離是絕對沒有超過兩米的。

　　之前在直升機(jī)上的時候，白羽就被他的斥力所壓制，雖然那也有他有所顧忌的原因，但是這也證明了飛鷹的異能的獨特之處。

　　……

　　“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飛鷹看著下方白羽的身影，語氣狠厲、面色兇戾地自語道。

　　雖然現(xiàn)在他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但是他卻沒有對白羽做什么別的舉動，就單單是在白羽的上方跟著他移動罷了。

　　和白羽猜的一樣，他身上確實是沒有什么武器可以用來殺死白羽了，但是他覺得就這樣將他淹死，也是可以的，只是多花上一些時間罷了。

　　不過，白羽的掙扎求生顯然超出了飛鷹的預(yù)料，他本以為白羽在水中最多掙扎個三五分鐘就差不多了，畢竟消耗了那么久的人還可以在水中存活多久呢？

　　更何況他還在不停地掙扎……

　　……

　　白羽感覺自己很不好——他借力躍出去的本意是借助著重力來對付飛鷹，但是顯然他失敗了，飛鷹的速度超過了他的預(yù)期，即使他已經(jīng)高估了他。

　　而后他試圖突破他的壓制，但是還是失敗了，此時的他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限，他便不再嘗試，而是向著一個方向游去。

　　他沒有放棄，因為嘗試一下說不定還有救，但是如果放棄了，那就是徹底沒救了，雖然可能有點小，但是至少是有的。

　　思維越來越模糊，動作越來越遲緩，這是白羽的感覺，但是他似乎沒有感覺到，水面離他越來越遠(yuǎn)了，而他游動的距離卻沒有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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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終的結(jié)果似乎是不會變的，因為結(jié)果看起來似乎是已經(jīng)注定了的一樣——他似乎是不會再有希望了，即使幽羽已經(jīng)看見了他。

　　白羽失去了一切的感覺，他不再游動，不再掙扎，不再思考，他的身子在向著湖底墜去——至于湖為什么會這么深，誰知道呢……

　　在他失去思緒的最后一刻，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似乎什么都沒有想，但又似乎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攪在了一起，讓他同時來想……

　　那時候他的眼前是黑的，但是并不是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感覺不到——因為他還可以看得見水底的黑暗，可以感覺到湖水的冰冷……

　　他墜向了湖底，手里握著劍和斗篷——劍似乎是想將他帶向湖底，斗篷似乎是想將他帶向敵人……

　　這誰又知道呢？

　　又沒有人懂它們的思維……

　　……

　　……

　　……

　　冰冷的湖水包裹著白羽的身體，任由他在其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