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覺得自己簡直是被世家子的奇幻頭腦擊暈了,怎么能如此奇特呢!
事實證明還有更加奇特的事發(fā)生,果然人活一世什么奇怪事都有可能出現(xiàn)。
看著端正坐在自家廳堂的成懌不知覺得他就是劫難。
今天的成懌很奇怪,穿了一身淡青色長袍,簪起一直隨意散落的頭發(fā),端正溫雅,對著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倒是有些成家君子立世的做派,就是有種無事殷勤的可怕感覺。
反正他這一副打扮做作得到蕭老爹的青睞有加。簡直就是笑瞇了眼。
“成公子很少來過南邊吧?!焙喼本褪嵌Y待有加,蕭溪寒一點都沒有家主架子還興奮地搓搓手,莫名有種不懷好意的考量。
“蕭家主有禮了?!边€裝模作樣地行了個規(guī)矩的大禮。
白衣君子,明朗端正,且氣度不凡溫潤有禮??吹檬捈抑鳚M意極了,連連點頭,覺得和以君子立世的成家有姻親這決定真是對極了。
“什么?”
不知覺得這陣子事太多了,不光是身世明了來得太突然,還有這接踵而來的身份關聯(lián)。
蕭寶搖頭晃腦的做大人模樣看了看不知,又扭回頭暗暗竊喜。
“咳咳,怎么。你對阿爹給你定下的親事不滿嗎?”這個傻姐姐就是好玩。
“親事!”不知覺得真是紅塵高萬丈,沒得惹上一身土。她開始的的確確想找回身世,可當真的找到了卻覺得麻煩。
撇開自己心里一股腦的不得勁和疑惑頭疼,現(xiàn)在還添上一樁婚事。
這兒女情長的!哪是她想要的!不過看那成家小公子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喜歡家室拖累的,一股子自在逍遙,也許他也不愿意。
不知倒是猜對一半,成家雖然應承過婚事,但是時隔多年,成家可成婚的正統(tǒng)公子卻在姻緣上總是多有磨難。這婚事是按著年歲才加在成懌身上,可又不能硬逼迫。所以成家也就裝作忘記,再加上蕭蘅白在世人眼里就是銷聲匿跡,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還有這號人。
不過現(xiàn)在嘛。
“蕭家主是說成蕭兩家有婚約!”
成懌臉色變化莫名,蕭溪寒看著覺得心里發(fā)虛。雖然兩家已經無聲中達成默契,都覺得這婚事不靠譜,現(xiàn)在自己卻在這亂唱戲。
“是呀!賢侄你年歲還小,當時定下此事,你約莫還沒出生。呵呵!”
定下這婚約也本是走個過場,雙方到底也沒打算履行。不然也不至于拖到如今,但是現(xiàn)在兩家倒也是希望真能成。
“所以說是我?我和蕭家小姐有婚約!”成懌突然發(fā)笑,眉頭卻還在蹙著,嘴角竟有些無意識抽搐。
看不出來到底是在嘲諷還是震驚。
蕭溪寒端起茶盞喝下一口半涼不燙,直壓住心虛。
大不了厚著臉皮去青山討這婚事,也要把小白給定下來。
想起女兒少年就離家出走,沒人看顧,糟蹋了自己名聲還不知。就心疼到無以復加,看著清風明月的成懌,咬咬牙怎么都要辦成了!
成懌一時反應不過來,直覺得腦海震蕩,心緒大亂,卻還是有一股自禁不住的歡喜不斷上涌,甜的厲害。但是一想起昨夜白月如霜,彩燈霓虹那丫頭的迷糊臉蛋,好笑又好氣。
怎么變成這幅樣子了!
但憶起正事,立馬端正態(tài)度,看著蕭溪寒,有些好笑。
“蕭家主,晚輩聽聞一事與令媛有關。蕭蘅白曾經拜師落云山嗎?”
蕭溪寒本是著意不過,心中有愧。卻沒想到這小子渾然不理婚事如何,倒是問上小白的事情來了。
“這個!傳聞傳聞!吾家小女資質平平哪能去落云山拜師呢!”
落云山雖然在修道者心中可比之青辭臺,但是就好比正宗和野派一般,落云山講究緣法,注重天賦,擅長發(fā)掘各方面的人才,只有說的出由頭,在某一道上有作為就是好的。
不比青辭臺講究全面過關,人品道心修為皆是上乘為佳。好幾個投身青辭臺被拒卻靠著偏長奇技在落云山大放異彩。
由于落云山收徒從不過多注重品德道心,所以在世家中多有蜚語,多是不喜。
想著自家女兒竟然自己跑去落云山拜師,還學成這樣。蕭溪寒恨不得把這事掩實了,不讓人知曉。
“那蕭小姐這么多年來不示人前這是為何?”
成懌雖然心中暗暗有所確定,但此事太過于離奇還是問問安心。
“小女身體不好?!笔捪氲叫“左w弱多病,本是應付的借口倒有幾分真情實意。
“她一出生就生病,這些年慢慢養(yǎng)著才見好轉。前幾天還又折了手,還有腳?!?p> “他病了!”成懌猛的站起來,似乎就想要竄出門去。
蕭溪寒古怪看著他,“如今已經好了,就是身子骨還是弱的,有個風吹日曬的可能就不好?!?p> “竟然破敗成這樣了?!背蓱哉Z,面上隱有怒氣,手指曲起。一會又眉頭漸舒,臉色好轉一些。自言自語地說道還好還好。
蕭溪寒看著這人面色幾經轉變,心里思索著蹊蹺。
成懌卻頓時容光煥發(fā),眼眸迸射出奇異的光彩,笑得歡欣舒暢,俊朗逸秀。
“晚輩還有一事拜托蕭家主?!闭f完竟退后一步長長地一鞠躬。蕭溪寒覺得心肝顫。
“我想帶著蘅白一起走?!?p> 蕭老爹頓時嚇得茶杯都甩出去了。
“這是為何!”
“也是為了好好相處不是么?!背蓱逼鹕碜?,一臉溫柔,淡色眼瞳潤澤流光,帶著銀色耀芒,妖族的魅麗。
“這樣才能長長久久,再也不分離。”
那個人終究還是回來了。
不知歪著頭看著桃花簌簌飄落,花冠濃密氤氳如同淡粉色的霞霧,夾著微微香氣,心曠神怡。
燕歸執(zhí)劍,半跪在地上,微微喘氣。氣息紊亂,對面林怒正立,手上劍刃發(fā)寒,虎口震痛。二人正在對招。
蕭宸正端坐廊下,翻著書卷,這個大家公子倒是喜讀書。
“阿姐在看什么?”蕭寶捧著果盤吃的樂乎。
“就是還有些迷糊?!笨戳搜叟侄?,有些試探。
“我,蕭蘅白以前是個怎樣的人?”
“呃?我記事以來只聽過她如何如何乖張任性。”蕭寶歪頭,“阿爹說阿姐是個極其自尊的人?!?p> 自尊?所以才忍受不了出走了。
“可是阿娘說小白是真性情,喜歡就發(fā)狠地喜歡,厭惡就往死里討厭。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非常倔強,但也讓人覺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