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莫名而來的婚書
“娘子……”
聽到呼喚,郝甜的第一反應是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暴走。
第二反應是驚喜!
蛇精病回來了?
郝甜倏地抬頭看向門口。
男生女相的一張臉,五官陰柔嬌媚,眉心一朵罌粟花,妖冶毒魅。
一襲粉紫色長袍,粉嫩嬌艷,騷氣滿滿。
周身縈繞著一股靡靡幽香,隱人遐思迷醉。
這人怕不是一個滿腔騷包少男心的香水控古風美妝博主吧?
看清來人,郝甜晶晶亮亮的眼中閃現一抹失望。
“娘子,我終于找到你了!”來人跑到郝甜的身邊坐下,自來熟地端起桌上的茶壺倒茶。
咕嚕咕嚕連喝三大杯。
“??!渴死我了!”他放下茶杯,用袖子抹了嘴角的茶水,大手一揮,一臉好奇地看著郝甜。
勾人的桃花眼里發(fā)散著帶電的光芒,甚是撩人。
桃花眼歡快地眨了幾下,細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像是在無聲地炫耀。
快看我的卡姿蘭大眼睛!
“噗嗤……”郝甜自動腦補之后,忍不住笑了。
“娘子,你笑起來真好看!比我家鳳鳳還要好看。”
“鳳鳳是誰?”
“我的愛寵?!?p> 郝甜:“……”
后來,當郝甜見過這人所謂的愛寵,不過是一只鳳頭鸚鵡時,將人一頓好打。
且不提后話。
郝甜目光如炬地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冷硬,“你誰?”
“你相公?!被卮鸬美碇睔鈮眩z毫不心虛。
這個時空的古人都如此奔放的嗎?
動不動就聲稱是人相公賴上門來。
先前一個蛇精病百里羨,眼下又來一個!
“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你是我相公,憑什么?”郝甜瞧著眼前的人不似百里羨那般腦子有病,所以就沒先前對待百里羨那般客氣了。
“憑我有婚書為證?!闭f完,慢條斯理地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張紙。
郝甜仔仔細細地看完婚書上的內容,露出一臉驚悚的表情。
這是一張婚書!
嚴格來說,卻又不是一張正常情況下訂立的婚書。
婚期是盛歷五十八年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子時。
亦是原主莫名其妙身受重傷的那天晚上。
婚書上新郎的名字是“南榮斐”,生辰八字都詳細注明。
而新娘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卻被可疑的血跡覆蓋,看不清楚。
但是,婚書右下角有兩個朱砂手印,其中一個與郝甜右手大拇指吻合。
這還真是強有力的鐵證。
現下時空科技不發(fā)達,想要模仿出一模一樣的指紋幾乎不可能。
所以郝甜第一時間排除婚書是偽造的可能。
可是原主的記憶中又并沒有這一段。
看來那一晚,確實發(fā)生了一些事情,甚至還導致原主失去了那一晚的記憶。
“你是南榮斐?”郝甜陰惻惻地問。
一想到對方可能是小崽兒的爹,也就是那事后不認人的渣男,郝甜的態(tài)度就更不好了。
“是的,娘子,你終于想起我了對不對?雖然我們只見過一面,但我長得如此超凡脫俗,相信娘子一定會對我一見傾心,過目不忘的!”南榮斐說得無比驕傲自豪。
又來了個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
郝甜的小臉黑了黑,依舊陰惻惻地問:“你為什么還活著?婚書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個意外,就……我不小心中了毒,我那群手下以為我死了,準備把我給埋了?!?p> “可又想著我如此風華絕代卻英年早逝,不忍看我孤零零地一個人走,于是就給我找了個媳婦兒,也就是娘子你了。”
“你的手下是在哪找到我的?”
“義莊??!”
義莊是專門停放尸體的地方。
南榮斐的一群手下們去那給自家主子找了個最好看且還云英未嫁的姑娘,并且生辰八字都是和自家主子極為相配的。
給“新娘子”穿上喜服,重新打扮一番,送往南榮斐的別院。
南榮家只有南榮斐這么一個獨苗公子,又不缺銀子,所以按照習俗大肆操辦了一番。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新郎醒了,新娘跑了!
活久見??!
這下,事情可就鬧大了!
義莊?
郝甜皺眉,記憶中原主也沒去過這種地方。
“那我當時是死了么?”
“應該是的吧!哪個活人會犯傻到爬進義莊的棺材里?”南榮斐鄙夷一句。
正常情況下是不會,但某些特殊情況下,也有可能不得不“犯傻”。
郝甜聽了南榮斐的話,一個頭兩個大,她心中的疑問更深了。
繼續(xù)問道:“那我后來怎么又活了?”
“我怎么知道!”南榮斐被郝甜詢問得有些不耐煩了,主要是他感覺到像是被郝甜當成了犯人詢問,這種感覺很不爽。
“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些什么?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焙绿鹫Z氣軟和一些,想要哄著南榮斐說出那晚真相。
“我只知道我醒來時,剛看清你的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你一拳打暈了?!闭f完,南榮斐頗為委屈地看著郝甜。
“就沒了?”信息量也太少了!
“沒了?!蹦蠘s斐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你再回憶一下,你是什么時候醒來?在哪醒來?”
“好像是破曉那會兒,因為我聽到公雞打鳴了,那會兒我躺在喜床上,你一拳把我打地上了,再次醒來人是趴在地上的?!蹦蠘s斐說完,不滿地瞧了郝甜一眼。
接著,無比幽怨地道:“娘子你真不懂得憐香惜玉,欺負完我就翻臉不認人!”
這貨真是小崽兒的爹?
郝甜抬手抓住了南榮斐的衣領,眼神兇狠,咬牙切齒道:“確定是老子那啥你了?”
南榮斐壓根不敢看郝甜的眼睛,垂著腦袋囁嚅道:“不……不確定……不敢確定?!?p> “那你為何說老子不認人?”郝甜的聲音冷厲,周圍溫度瞬間降低。
南榮斐不禁打了個噴嚏,弱弱地道:“你衣衫不整,我也衣衫不整,喜房里又只有咱倆,我就……我就瞎猜的?!?p> 聽了南榮斐的描述,郝甜的小臉徹底地黑了。
這貨保不齊還真可能是小崽兒的爹了。
渣男!
郝甜心中慍怒,手中的力道隨著怒火瘋長而不由自主地加重……
南榮斐感覺到要出氣不贏了。
“娘子……娘子你……”
“你聽我……說……”
“可……可能……我們……之間……是……”
“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