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渝州知府吳以辛是老臣的同鄉(xiāng),但與臣并未有過多交集?他雖愛財?shù)宦勊高^什么大錯,他的親家是渝州的富商,若是官商勾結倒也說的過去,但此案主案犯與同案犯都已死,一切死無對證,而臣實在是冤枉至極”
“朕問你,那為何川兒會把矛頭偏偏指向你,你到底背著朕都做了些什么?”蒼梧皇帝憤怒的拍桌而起,
“老臣琢磨著應是為施貴妃進宮之事所以六殿下對老臣有所不滿再加上六殿下聽那些罪臣小人說了一些污蔑老臣的話,所以才會誤會老臣”施寧杰一臉為難無奈,
蒼梧皇帝聽到此話后若有所思的看著施寧杰,然后放緩語氣,
“施愛卿你不必氣憤,那吳以辛你也是多年未見的同鄉(xiāng),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罪臣反咬你一口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朕累了,你退下吧”
“老臣告退”
施府
“爹爹,怎樣?那皇帝老兒相沒相信您”說話的人正是施儒林的二兒子施寧杰,
“你再說一遍?”
“圣上……陛下……皇上他信沒信您說的話?”施寧杰連忙改口,他實在想不明白他這個老爹何必對那個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的糊涂皇帝那么謹言慎行,
“隔墻有耳,今日只憑我在大殿上三言兩語的旁敲側擊又怎會讓那個多疑的陛下信服,那可是他予以重望的愛子司染川”
“如果皇上不信的您的話,我們該如何讓司染川失去皇上的寵信而封我長姐的孩子為太子呢?”
“愚蠢,何必讓那司染川失去寵信,他和你長姐纏綿悱惻,曖昧不清,若是輔佐他為新帝,可比左右一個疑心重的老皇帝或是扶起一個嬰兒稱帝容易的多也更聽話不是嗎?否則我也不會把那些小卒都殺了留他一人讓他活著回國都了”
“可是他今日在朝堂還彈劾您呢?您如何讓他聽話呢?”
“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日思夜想的舊情人,再加上你姐姐的一點小計”
“難道爹爹已經有打算了?”
“還是吾兒知吾意啊!”
次日六皇子府
“殿下,宮中娘娘的宮婢在府外求見”司染川的護衛(wèi)來報,
“可說是何事?”
“那宮婢說此事只可與殿下親自說”
“放她進來吧!”
“是”
一個披著披風,身著賀妃宮里服飾的婢女走進來,此人正是司染川母妃宮里的貼身侍女景兒,
“殿下,娘娘近日來頭痛不止,百藥無解,每日夜半都會撞墻以此來緩解病癥,娘娘不讓奴婢告訴您可是奴婢不忍心娘娘每日受此煎熬所以趁著出宮探親特來告訴殿下您”
“怎會如此呢?我一月前去時母妃還好好的”
“都怪那個施靈兒,我家娘娘才……”
“靈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靈兒身上了”不知是不是在心里惦記久了靈兒二字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施貴妃前幾日給我家娘娘送來一些熏香,自從那日開始娘娘便開始了每日頭痛欲裂”
“靈兒不會這么做的而且如果真的是香的問題,你怎么沒事呢?”
“殿下若不信奴婢把那熏香帶來了”
景兒從隨身的竹籃里拿出了一小包香粉,
“請殿下讓醫(yī)官一試”
“來人,請醫(yī)官”
“醫(yī)官,此香到底是什么毒啊?”景兒看著那老醫(yī)官不緊不慢著急的詢問,
“回殿下,此香中摻雜些沐見花,若單獨使用并無毒,可是若是與合生花一起用便會產生劇烈毒性,不但會使人產生頭痛的癥狀,更嚴重會使人產生幻覺,變的瘋癲癡傻”
“我家娘娘近來就在喝陛下賞賜合生花茶養(yǎng)身,我等宮婢沒喝所以才沒事的,這個施靈兒真是狠毒”
“可有解藥”司染川此時沒有時間細想其他的,只想讓母妃盡早解毒,
“這香中還加了一味藥,老朽實在不知,所以這解藥老朽也是無能為力”
“我明白了,你退下吧!”
“景兒,我與你一同回宮”
司染川進宮直奔賀妃的曲蓮宮,在曲蓮宮百米處遇見了乘著步輦被宮人眾星捧月護著的施貴妃,
司染川抬頭望著施靈兒,
往日身上的靈彩動人早已不見,繁瑣華服,美輪美奐的飾品,妖艷的妝容,還有那異常耀眼的孕肚,此時施靈兒不再是司染川認識的靈兒了,
“停下”車輦上的人看著那個想躲開自己的身影,
“六皇子好大的架子,見到本宮連一句請安也沒有”
司染川停下腳步,向著施靈兒的方向端端正正的行禮,
“兒臣見過貴妃娘娘”
見司染川如此逆來順受,施靈兒更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