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荒原之荒
后來貪欲像一場瘟疫似的席卷了人們本來善良、純粹的心,一些較聰明的人知道如何巧妙的使用一些手段,舉著救世扶弱的義旗,漸漸成為可以領(lǐng)導(dǎo)、奴役他人的王及王身邊的將相。
或許最初他們真的是要救黎民于亂世、還天下以天平。但后來太平人間終于來臨了,這些人開始享受權(quán)利帶給他們的榮光和艷羨,于是有了獲得更大的權(quán)利的貪婪,位高權(quán)重者開始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他們著華服、戴貴冠、持天下蒼生之大義,卻行兩面三刀、爾虞我詐之事。
驟時,由朝堂至市井一片烏煙瘴氣,部分豁達不羈之士厭倦塵世浮名,紛紛隱姓埋名躲進了山林之中,以期保留一顆純真熱忱的本心。
正是由于常年與山石花鳥為伴,得天地靈性的滋養(yǎng)和浸染,漸漸修得一種超然物外卻又能操縱萬物生靈的本領(lǐng),這就是一切法術(shù)的來源。
而且根據(jù)修煉的時日及自身能力的差異漸漸劃分出仙階,即星級。同時,又有龍族、鹿族等修成人身,共同形成龐大的仙界。
而天帝作為仙界的至尊與凡世的人皇進行必要的交涉,無非是人皇的國度受到惡靈的襲擊要天帝設(shè)法除去,或者天帝要求人皇守住界限,不要無端入仙界滋事,給仙子以修煉的自由。
這種默契和協(xié)定一直持續(xù)了千百年,直到人皇的要求越來越多,簡直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甚至要挾天帝給出長生不老藥,否則就要劍指仙界。
天帝實在忍無可忍,一怒之下召集眾仙子,合力施法將仙界所在的疆域脫離凡世大地的束縛,轉(zhuǎn)眼升入蒼茫的九霄,而原來仙界的地方化為一片汪洋大海,頓時波濤洶涌,一時不能平靜。
這就有了天宮。
但自離了人間后,天宮的周圍又衍生出諸多變化。
日月都不再是尋常的樣子,月亮變得奇大,太陽則像是一團煙霧飄渺的朱紅焰火,仍舊圓圓的一片,仙界稱之為赤煙,荒原多叫它紅日。
赤煙居?xùn)|,月懸于西,兩者恒久不動,只有明暗的變化。赤煙漸亮又漸暗的過程,便是天宮的白日,待其完全晦暗后,月亮才顯現(xiàn)出來,夜晚來臨。
直至第二天一早,赤煙亮起來月亮才又暗下去,如此周而復(fù)始,形成日夜交替。
除了這些變化之外,還有一樣是不能忽視的。就是天帝在帶領(lǐng)眾仙作法將他們賴以棲身的地方帶離凡間的束縛時,并沒有完全清晰的將仙界與人間割裂開,一些挨近仙界的地方受到牽連,同仙界一起脫離凡間后沒入蒼穹。
這便是后來的荒原。
起初,荒原并非現(xiàn)在黑暗死寂的樣子,尤其是靠近仙界的地方,借著其靈力和浩浩仙氣的蔭澤,簡直一派的青山蒼蒼綠水泱泱。
因此,被迫來到天宮的凡人多聚居于仙界附近,并與仙子多有往來?;蚴且虻昧艘呻y病癥請來仙子醫(yī)治,或是也想修得仙身而與仙子一同修煉。
那時候的仙子多樂善好施、行為放達,且四處為家,因而??梢栽诟浇粠в龅酵獬鲇螝v的仙子。
可是數(shù)千年以后的現(xiàn)在,因為仙界動蕩,仙子所身持的正氣不足以維系天宮的穩(wěn)固,使得斜煞之氣流出,仙界雖受其影響經(jīng)歷過幾次異動,但尚能控制局面,不至于讓烏蒙煞氣肆意流散。
但仙界之外就同了,由于缺少仙子的震懾力壓,烏蒙煞氣很快侵襲了這里的每一寸土地,一草一木都糟了殃,近年來曾經(jīng)的綠水青山更是完全變了模樣,整個的灰敗零落下去。
加之被鎮(zhèn)壓的邪氣在仙界無展露之機而開始外泄,原來的蔭澤現(xiàn)在變成了加諸在我們身上的無窮無盡的磨難,迫使住在仙界附近的人們離開家園,向著未知的地域遷徙。
先是花草樹木枯萎凋零,后又漸漸人煙稀少。這里就徹底變成了荒原——一個仙子不愿涉足、凡人難以生存的落魄之地。
元念聽了這些后,心中觸動很深。
以前他所見識的天宮不過是仙桃園那樣的方寸之地,每天擺在他眼前的也多是仙子之間為了在修行上爭出個高下而爭吵不休,甚至?xí)榇硕蟠虺鍪?。起初他還覺得新鮮,忙不迭走上前去看兩眼,后來見多了就只剩下厭倦了,每遇上就遠遠的躲了。
眼下在這天宮的荒原里聽過這么一席話,又好像是一個遙遠的故事,元念開始覺得自己所知者甚少,而所不知者太多。
他雖同情荒原人的遭遇,但又不知自己該如何做才能幫到他們。仙鹿曾經(jīng)對他講過,如果他好好修煉將來或許能為清除天宮的邪氣出一份力,可這又是件很遙遠的事情,那一天不知什么時候才能來臨。
又隱隱覺得祛除整個天宮的烏蒙煞氣這事過于重大,是他一個小小仙子不能完全明了和應(yīng)對的。
于是元念只好暫時丟掉這個困擾,轉(zhuǎn)而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如遠離仙界的荒原現(xiàn)在如何、那里有沒有活死人出沒等。文厚都耐心的給予了解答。
就在文厚與元念說著話時,輕音過來了,神色還有些慌張,一雙透亮的眼里充滿了焦急和憂慮。
她先和文厚見了禮,然后道:“文厚阿叔,阿爹又犯病了,您快去給瞧瞧吧。”
文厚聽了,臉色也沉重起來,但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著,并安慰輕音道:“輕音,你先別急,我現(xiàn)在就去取藥,然后隨你一同前去。”
“謝謝阿叔!”
此時的輕音仍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自顧自地嘀咕道:“也不知是怎么了,原來一年到頭也不過發(fā)病一兩回,現(xiàn)在卻幾乎每個月都要折騰一次,而且這次好像連一個月都沒撐過去,這可如何是好!”
文厚在書房的隔壁屋子里聽了,又少不得勸解一通。
元念似乎從這二人的言語中知道了事態(tài)的嚴重,也學(xué)著文厚的樣子勸慰了輕音幾句。
然后元念喚醒還在睡著的牛娃,兩人先一步回他家去了。
青木卿花
聞岳:胡扯也不易,還讓我扯一章,我好累!又要兼顧救死扶傷,人生不易!真的太不容易了!! 念念:那老師休息一會兒吧,救死扶傷,交給我! 聞岳:快別!你去了只會添亂。而且,下一章對你來說有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