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諾聞言,悠悠地轉(zhuǎn)過身子,面色看不出喜怒,眼神冷淡,無波無瀾,他開口,沒有多余的話,直奔主題問道:“她在哪兒?”
赫連煜唇角微勾掛著慵懶不羈的邪笑,眸中深諳卻看不出絲毫情緒。
清亮嗓音開口,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玩鬧,反問道:“太子殿下也會關(guān)心人?”
寒星諾眼神暗自沉了沉,卻是更加冰冷,再次開口冷聲道:“再說一遍,她在哪?”
赫連煜不得不承認(rèn)他面前這個少年的強(qiáng)大氣場,一句話就可以逼得人窒息,仿佛下一秒自己再不說出他想要的答案,就會跌入無盡深淵面見閻王了。
但是寒星諾的威逼或許對別人有用,可對他赫連煜,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卻未必還能如愿以償,畢竟這天底下能夠威脅他赫連煜的人,早就已經(jīng)跟閻王相會了。赫連煜固執(zhí)得很,寒星諾越是這樣,他卻越是有興趣,就越不想開口告訴他,這就好像天生的反動派。
于是,赫連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好像完全沒有收到寒星諾的影響,畢竟實力也擺在那里,兩個不相上下的少年注定是天生的敵對者。他輕啟薄唇,言語里意味聲長。
“寒星諾,我可是被言丫頭趕出來的,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放棄吧,他不屬于你,你們,注定是敵人?!?p> 赫連煜的話里明顯帶這些嘲諷的意味,雖然蘇言與他隔了一條銀河那么遠(yuǎn)的距離,但是那個驕傲自滿的少年,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兩個之間的糾葛,遠(yuǎn)遠(yuǎn)勝過他與她之間的距離。
想到這里,赫連煜的陰霾似乎一掃而空,心情也比方才要舒暢許多。
寒星諾當(dāng)然知道他這話里的意思,但是他沒有反駁,出乎意料地也沒有生氣,只是臉色冷淡了幾分,眼神蒙上了一層道不明的情緒。
他朝赫連煜走了兩步,道:“答應(yīng)你的我也做到了,一會兒我便會撤兵回風(fēng)國,你可以把你的人調(diào)回來了?!?p> 寒星諾說完,邁開腳步就朝書房外走,連帶著冷空氣似乎也隨著他流動到了門口,赫連煜還在思索寒星諾為什么沒有再繼續(xù)追問或者是反駁,就看到寒星諾要離開,于是在寒星諾還沒有走出房門那一刻,出聲道:“我父王在哪里?”
“后宮?!?p> 寒星諾剛要走出書房的腳步頓住,沒有回頭看,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門口。
赫連煜轉(zhuǎn)身,就已經(jīng)沒了那紫衣少年的蹤影,他收起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眼神漸冷,與方才那少年截然不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鹿七?!?p> 赫連煜出聲喚道。
話音剛落,就見一身著玄袍的肅穆男子單膝跪在他跟前,那便是赫連煜身邊從不露面的暗衛(wèi)——鹿七。
男子容貌雖說不上十分俊俏,但是剛陽英氣,刀削的面龐,恰似雕刻的五官,倒是可以說得上是英氣十足,但臉上肅穆的神情,就像個機(jī)器人一般似乎什么事情都擾亂不了他的心。
赫連煜:“傳我密令,召我撒克將士,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