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擁簇的那些妙齡女子聽聞蘇言的詢問不禁抬袖掩面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瞧著那模樣仿佛忍俊不禁的大家閨秀似的,怎奈淪落紅塵染了艷俗之氣,連同著身上那股庸俗氣兒讓蘇言眉頭蹙了蹙。
“媽媽,她竟還想著離開。哈哈哈~”
那名身著粉紅色輕紗的女子好似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被稱作“媽媽”的中年婦女也跟著笑了起來,看向蘇言的眼神頗為不屑。
她走近蘇言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言,隨后伸出那只被涂的白白的手捏住蘇言的下顎,笑容在那一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兇狠:
“姑娘,咱們翠紅樓的銀子可不能白花呀?!?p> “你們給了他多少銀子,我可以出去取了來?!?p> 蘇言的推測是沒錯的,果然是那個樵夫。蘇言對上婦人的視線,接了她的話道。
“那可不行。我吃飽了撐著來費這等精力?看你這臉蛋簡直是極品,你啊,就老老實實待在這,我會讓人好好調(diào)教你幾天?!?p> 那婦人果斷回絕了蘇言的提議,隨后緩了緩臉色松開緊捏著蘇言下顎的手,起身給了一旁彪壯大漢一個眼神示意,接著帶著眾女子退了出去。
“你別走!回來!”
蘇言的鎮(zhèn)定偽裝不下去了,她扭了扭身子試圖掙脫繩子的束縛,嘴里拼命地大喊。她知道,等婦人退出去迎接她的會是什么折磨。
怦的一聲門還是關(guān)上了,蘇言眼睜睜地看著那扇門合上隨即不留一絲縫隙,仿佛將她的希望都隔絕開來。她還是拼命地喊著,眼角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淌滴落了下來,她以為她能說服對方的。門外隱約傳來那婦人兇惡的聲音落入蘇言耳里:
“給老娘老實點,不然有你好受的?!?p> 那群壯漢見蘇言哭喊聲越來越大,想著恐怕驚擾了樓下的客人,于是找來一塊布塞進(jìn)她嘴里。
“姑娘,您若是好好配合,大家相安無事,若是執(zhí)意反抗……這群兄弟們也好久沒有開葷了?!?p> 出來說話的是只穿著一件白背心和一條短褲的漢子,粗壯的身形和一臉兇狠的模樣,他威脅的目光落在蘇言身上的時候讓她覺得猶如被豺狼虎豹盯上,蘇言頓時嚇住不敢吭聲。
“老大,我們真這么放過她?”
那名大漢見蘇言止了哭聲畏懼模樣滿意點了點頭,此時另一個大漢見狀略有不甘的看著先前說話的人問到。
看來剛剛那個人應(yīng)該是為頭的,即使是在青樓這地兒,打手之間也是有著尊卑不平等關(guān)系的,蘇言收好了情緒將這些默默記在了心里。
壯漢里的頭兒也就是第一個威脅蘇言的人一記眼光朝那個問話的漢子瞪了過去瞬間把人嚇得禁了聲縮回去。
“這姑娘,暫時動不得?!?p> “懂了?!?p> 圍著蘇言垂涎已久的那群大漢不甘心卻又沒辦法只得有氣無力一般異口同聲齊聲答道。
“云姑娘好?!?p> 門再一次被打開,蘇言抬頭是一身著緋紅色低領(lǐng)露胸袍子的女子,見她到來那群大漢立馬恭恭敬敬的問好,看來應(yīng)該有著不低的地位,想必就是來“教導(dǎo)”她的姑娘,蘇言想著。
“你們幾個去門外守著吧,媽媽讓我過來調(diào)教調(diào)教這位新來的妹妹。”
她展顏一笑,仿佛綻開了的花朵,蘇言承認(rèn)她確實有著不俗的姿色。
壯漢們一個個都癡迷了眼,露出令人惡心的本性,蘇言注意到只有為首的那個大漢似乎不同,他看了一眼自己而后帶著其余人出去了,關(guān)門時順帶附了一句話:
“那就勞煩云姑娘了,有事就喊一聲?!?p> 洛云點點頭輕聲應(yīng)了一聲,待門關(guān)上方才看向蘇言,走過去將蘇言嘴里的粗布拿下,隨后親自幫她解開了繩索,蘇言心底一絲疑惑:
“你不怕我逃走?”
洛云只是輕輕一笑仿佛這與她無關(guān),而后起身顧自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下倒茶,不知為何蘇言總感覺她與這里的人不一樣,她的大家閨秀模樣并不熟刻意裝出來的,一舉一動氣若幽蘭。
“屋外那么多人守著,你逃出去立馬就會被抓回來,還免不了一頓折磨?!?p> 她笑了笑抬手抿了口茶而后輕啟嫣唇,那溫柔的語調(diào)軟綿綿的像是在講述一個美麗的故事。
蘇言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的是明擺著的事實,但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蘇言依舊保持著一顆警惕心,也許是怕了,也許是本能,誰知道呢。
“姑娘芳名,為何會在此,你不屬于這里?!?p> 蘇言走近也拉開鄰近的一張椅子坐下問她,像極了敘舊的老朋友,隨是詢問,最后一句語氣卻十分篤定。
“姑娘自身難保還有閑心問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