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神秘的山中,松柏綠如翡翠、楓榕紅如朱砂、山石瑩如珍玉,精致鳥獸戲耍在蒼天古樹間,靈氣聚形縈繞其間。
一顆珍奇高大的梧桐樹上,一俊美人兒半躺其上小憩,那男子通體紅金相間的花紋長衫被一條金黃色鳳尾形狀的腰帶輕攏在一起,衣衫自然的垂在梧桐樹的枝椏上,左手輕輕支撐起頭顱,鳳眸微閉,長長的睫毛由內(nèi)到外竟是墨綠漸變到深紅色,在陽光下偶有星光閃爍,雖未睜眼卻已經(jīng)妖冶迷人,鑲嵌在一張棱角分明的瓜子臉上,微薄的紅唇不點而紅潤有光澤,嘴角總是噙著一絲笑意,竟有點風(fēng)流的味道,蜜色勻稱的肌膚更添性感,墨綠色的發(fā)絲輕輕攏起,披散在身上,修長的身形與周圍的樹木,仙氣瑩絲繚繞儼然構(gòu)成一幅絕美的美男憩息圖。
那個俊美的人兒的相貌雖似女子的陰柔,可是他的臉龐輪廓菱角分明和修長有力的身型,卻不會讓人誤認為是女子。忽然美人的眉輕輕皺了下,妖冶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微閉的雙眸慢慢睜開,碧綠的瞳色深邃幽深,天地仿佛失去了顏色,獨他一人搖曳生輝。
俊美的人兒轉(zhuǎn)首看向右邊的天空,只見空中一有小黑點慢慢劃了過來,竟是一只木骨的青鸞風(fēng)箏,俊美的人兒臉上有些小小驚異,隨后又有些玩味的看著那只還在空中飄零風(fēng)箏,喃喃自語道:“呵,這小風(fēng)箏有趣,居然能放到這里。”
他的聲音如他的人一樣高雅大方,溫柔卻不帶著一絲人氣,使人聽入耳中舒服想親近卻又自慚形穢,覺得他便是讓其他信仰膜拜的存在。
隨后他伸出一只手,虛空一抓,那只離俊美的人兒還有幾千里遠的風(fēng)箏,瞬間在他手掌之上漂浮著。他看著手中浮著這只風(fēng)箏,形體似青鸞,工細精美,圖案和顏色都華麗大方。令美人驚奇的是,在這個外來的東西身上,竟感覺到了鳳凰的氣息。
俊美的人兒有些不解的看著這只風(fēng)箏,心中不斷的琢磨著這只風(fēng)箏的來歷,這青鸞風(fēng)箏肯定不是這山中之物,他這山與他早已血脈相通,一草一木的變化他都能夠感覺到,更別說從外面飛來的一只風(fēng)箏。
突然腦子閃過一道靈光,俊美的人兒有些怪異的盯著這只風(fēng)箏,隨后又釋然,微微勾起嘴角道:“就算是了,你一只風(fēng)箏又怎能與我共朝夕、度長久…”
俊美的人兒將這只風(fēng)箏掛在身旁珍奇梧桐樹的枝椏上,又繼續(xù)閉目小憩起來,一陣清風(fēng)微微拂過,美人羽毛般輕柔的衣衫隨風(fēng)飄蕩,半敞的衣襟露出蜜色的結(jié)實胸膛,微微合起令天地都為之失色的眸子,噙著笑的嘴角依舊略顯風(fēng)流,閑適而妖冶,一切仿佛什么事沒有發(fā)生過,只是身邊多了一只青鸞風(fēng)箏也隨著清風(fēng)輕輕擺動著。
我暈的像一團漿糊似的神智慢慢清明,我睜開眼看著周圍的景物,除了驚嘆以外還剩下驚嘆。在清風(fēng)扶動中,我感覺到自己是掛在一美麗的不像話的樹木的枝椏上,借著風(fēng)的浮力我四處張望,這里的景色好美,外邊的世界真的和那所祠堂不一樣,這景色就和我夢到的仙境一樣,這些樹木都好漂亮,樹木間還縈繞的白色氣體,到處都仙氣裊裊的樣子!我喜不自勝的東瞧瞧西望望。
“對了,我記得在我昏迷的時候,好像是聽到了什么人說話…好像是什么風(fēng)箏……長久什么的?!蔽乙贿吇貞浿杳灾心侨说穆曇?,一邊四顧環(huán)望,并沒有見到什么人,也沒有見到有人居住的痕跡。
“可是我分明記得有人說話啊,那聲音低沉而有磁力,很好聽,雖然他說的話我聽不懂?!蔽也粩嗟陌底运加懼?,有點想見見擁有那樣聲音的人,長得什么模樣。
我回憶著昏迷聽見那聲音的時候。我記得,我當(dāng)時不斷的隨著風(fēng)飄零,不知道會被風(fēng)吹到到哪里,心里十分驚慌,天旋地轉(zhuǎn),我的意識逐漸暈眩,不知又飄零了多久,突然感覺到自己穩(wěn)定了下來,迷迷糊糊只聽見一個十分有磁性的聲音:“…就算是了,你一個風(fēng)箏又怎能與我共朝夕度長久……”隨后,我的意識越越來越不清晰。
“啊,真是奇怪的人!”我想起他那句話,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覺得那聲音很好聽,但一定是個奇怪的人:“只是當(dāng)時我的意識太過混沌,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在說些什么?!?p> 雖然我已經(jīng)肯定了那一定是個怪人,但是我卻特別想親近擁有那樣聲音的人。
我被掛在樹枝上,飄動的范圍有限,怎么也找不到那人的身影,我飄蕩在陣陣清風(fēng)中,滿眼秀麗的景色,心情卻再也雀躍不起來。
“真是的,終于脫離那個祠堂,卻被困在這里,老天你是玩我呢吧!”反正也找不到那個人的蹤影,索性不去思考他了,反而我現(xiàn)在的處境去一點也不樂觀。
“誒呦!”突然一顆小石子砸在我身上,痛的的呼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