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朝著皇后寢宮匆匆趕去,青羅殿內(nèi)。
沒有一個人,只有三兩護衛(wèi),侍女。也都在門外安靜守候著,好像什么事也不曾發(fā)生。
“陛下萬歲!”
見秦浩鵬等人身影到來,他們在宮中待得久了,早已經(jīng)學(xué)會察言觀色。
今日君王臉色不善,必然有事發(fā)生,急忙跪拜行禮,身子壓得低低,不敢抬頭,唯恐惹得皇袍男子的怒火。
“皇后呢?”
“啟稟陛下,皇后鳳體無恙,正于殿內(nèi)歇息!”
侍女巍巍道,心頭卻是郁悶不解,先前陛下才離開的青羅殿,這一來一去不過幾柱香時間,皇宮肯定在殿中啊。
“陛下,老道感應(yīng)到,那股氣息正在慢慢消失,我們得趕緊進去?!?p> 侍女話語未著之際,那游云道人卻是眉頭一皺,出聲道。
秦浩鵬點頭同意,示意宮女侍衛(wèi)免禮起身,
自己則上前一手推開青羅殿大門,大步邁進殿內(nèi)。
“蘭心?”
但見得殿內(nèi)冷清瘆人,似是那許久未有人居的廢宇殘屋,蕭條之氣洋溢殿宇之中。
秦浩鵬正欲出聲,一股霸道中帶著陰邪,讓人體表生寒的黑色氣箭忽然自黑暗中朝秦浩鵬迎面射來,
這出人意料的一箭,即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秦浩鵬,一時間也是慌亂之余,帶著呆滯立于原地,眼見氣箭即將與秦浩鵬碰面。
親王秦崢也是干著急,自己距離秦浩鵬數(shù)十步,支援也是來不及了。
倘若秦浩鵬被這箭擊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北秦或許就將再次陷入戰(zhàn)亂災(zāi)禍之中。
北秦其實不像外表上那樣,一片太平世界,安寧樂土。
北秦有一皇二王,一皇既是指秦浩鵬這個北秦君皇。
二王則是指兩個親王,并肩王秦崢之外,北秦另一個親王,是北秦開國功臣,安國大元帥,齊王楊瀟。
但齊王近年來,縷縷與秦浩鵬作對,隱隱中有造反之心。
若此時秦浩鵬命喪此地,北秦勢必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千鈞一發(fā)之際,游云道人出手了。
“陛下,運氣護體,老道也沒見過如此奇異的靈技?!?p> 當(dāng)氣箭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游云便立馬想要鎖定箭的軌跡,才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
雖然可以看見箭身,但當(dāng)他想要靠神魂之力去追蹤箭體時,原本清晰可見的箭身卻是變得若隱若現(xiàn),模糊不清,仿佛它并不存在。
游云腳下如有神助,身法漂移之間就來到秦浩鵬身后,單手搭在秦浩鵬肩上,一股渾厚的靈力順著秦軒鵬的上陽脈涌進體內(nèi)。
秦浩鵬原本也是個聚靈九重的修士,在老道靈力涌進體內(nèi)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突破神源的屏障竟然有了一絲悸動。
秦浩鵬不禁產(chǎn)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吸收煉化這股靈力,或許自己就能破境而上,成就神源境。
“陛下切勿分心!”
老道見秦浩鵬心神激蕩,急忙出聲提醒。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浩鵬心頭驚然清醒,急忙按照老道所說,運氣護體。
“流光罩!”
老道指法變化間,一面由靈氣聚集而成,如流云般飄然,卻金光閃爍的光罩悄然出現(xiàn)并籠罩著秦浩鵬與老道兩人。
黑色氣箭飄忽而至,與流光罩碰撞一體,鋒利的箭頭帶著光一般的速度在流光罩上飛快旋轉(zhuǎn),兩股靈力在不斷交鋒,相互侵噬。
“陛下放心,這流光罩乃是我仙霞絕學(xué),擋下這箭擊必然是輕而易舉?!?p> 老道提醒道,雖然不知道這奇異的一箭有何名堂,但他對宗門的絕學(xué)還是有信心的。
但保險起見,他讓秦浩鵬運氣護體,也是以防萬一,若擋不下那邪箭一擊,秦浩鵬還能以自身靈力自保一二。不至于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
見得流光罩與邪箭碰撞,邪箭不得寸進,老道自覺擋下這一箭當(dāng)是簡單,不由得出聲道。
“如此甚好!此箭雖有古怪,但也奈何不了本門絕學(xué)?!?p> 秦浩鵬聞言,心頭不由放松,還未放松,只見得那氣箭箭尖卻是緩慢刺破流光罩,即將突破流光罩的防御。
“道長,你看!”
秦浩鵬雙眼緊緊盯著即將被刺破的光罩,朝信心滿滿的游云道人出聲求援。
游云道人心頭震撼,
“這到底是出自何方勢力手?”
如此刁鉆狠辣的攻擊,還有那幽黑到駭人的光芒,在游云道人的映像中,北域似乎沒有與之能聯(lián)系到一起的宗派。
“難道不是北域的人?”
游云道人思索間,一枚光滑如羊脂的鵝卵石狀的物塊從袖口彈射而出,準確的落到秦浩鵬手中。
“陛下,運氣注入其中,快!”
游云大喝道。
秦浩鵬聞言,體內(nèi)靈氣隨著少陽經(jīng)脈流與指尖,流入石塊重,那奶白色的石塊瞬間彌散出陣陣溫和柔軟的白光。
那黝黑氣箭與之接觸,似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反應(yīng),被白光逐漸淹沒,
最后全部消失。
眾人驚悸之際,游云道人見狀,心頭的一塊巨石也隨之落下。
“陛下,此石名為靈云石晶,是我仙霞門內(nèi)峰飛云山
深處特產(chǎn),內(nèi)含一種奇特的靈氣漩渦,可以吸收外力,在石內(nèi)轉(zhuǎn)化為可供人吸收修煉的靈氣,是我仙霞門門徒眾弟子都持有的修煉之物。
石晶有別,我門將其分為天地玄凡四級,每級能吸收的外力有別有多有少,如果是玄凡級石晶,是斷不可能擋下那氣箭一擊的,還好老道我手中有一枚地級石晶,這在門中都是少有的數(shù)塊?!?p> 秦浩鵬那頭,卻是急忙沖進了殿內(nèi),顧不得其他,落下眾人。
“蘭心!蘭心!”
擔(dān)憂的呼喊聲回蕩房室之內(nèi),卻遲遲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yīng),秦浩鵬看著熟悉的床榻,眼中滿是憤怒與焦慮。
“來人,今日侍奉皇后的宮女們呢?馬上給我喚來!”
“遵令!”
隨親王秦崢,老道游云等人而至的紅衣聞言,遵命抽身而出。
“陛下,皇后呢?”
游云道人問道,眼睛卻是一直瞅著之前黑霧出現(xiàn),帶走皇后的角落。
“蘭心不見了!”
秦浩鵬淡然道,卻是滿含焦慮。
“怎么會?蘭心剛剛產(chǎn)子,此刻當(dāng)是在此好好休息,怎么會不見了?”
聞言,秦崢皺眉,秦浩鵬在政,勤政輕賦,受北秦百姓擁戴。
在外,聯(lián)姻外邦,無敵國患。
皇后產(chǎn)子不久,怎么會突然失蹤?
“老道猜測,有邪徒竄進皇宮并帶走了皇后,陛下,親王且看,此處紅木染暗,表泛邪氣,必是有邪物入宮,帶走皇后,目的尚且不知?!?p> 老道指著床榻一旁的角落,神情嚴峻道。
“什么人這么大膽,竟敢在皇城行兇?”
秦崢喝道,作為北秦親王,自己君王的皇后被人悄無聲息地擄走,不僅是打臉北秦,更是對北秦皇室的挑釁。
“皇叔,傳我口令,封鎖皇城,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違者殺無赦!”
秦浩鵬沉聲道,目光確一直停留在那邪物殘余之所。
“蘭心,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又在哪兒?”
“陛下,事已發(fā)生,能如此自由出入皇城,又飄然離去,絕非尋常之輩。當(dāng)務(wù)之急是應(yīng)當(dāng)封鎖消息,不能讓皇宮失蹤的事讓外人知,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至于搜查兇手,兇手有備而來,恐怕早已經(jīng)離去?!?p> 游云道人如是言。
“仙長所言極是!”
“既如此,明日封祠大典依舊照樣舉行,至于皇后的事,暫且掩藏下去,之后還要勞煩仙長查明細因!”
秦浩鵬不愧為北秦君主,既知事已發(fā),若困與其中,則徒煩己身。
當(dāng)下吩咐親王秦崢著手明日的封祠大典,對于皇后失蹤的事,則暫時保密,否則皇室顏面無存。
“你們先退下去吧,寡人想獨自靜一會兒!”
眾人離去,只留下秦浩鵬獨立浩大的青羅殿,靜靜地看著殿中安靜的一切。
“蘭心,你到底去哪兒了?不管你去哪兒了,軒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他是我們北秦未來的王,關(guān)于你的事,請原諒我短時間內(nèi)暫時不能告訴他,時機成熟后,我自會與他說明一切!”
秦浩鵬手掌撫過皇后曾經(jīng)睡過的床榻,喃喃自語道。
世間所有,皆不離意外!
修政殿內(nèi),秦崢與游云道人相對而坐。
“仙長對今日皇后失蹤一事,仙長可有他想?”
秦崢看著眼前的道人,自知今日在秦浩鵬面前,道人說話有所保留,所以當(dāng)下出口打探道。
“親王,皇后失蹤的事,絕不會像表面這般簡單,那黑色氣箭,絕不是一般勢力能拿出來的。這其中牽扯甚大,還得我回去向師兄求解!”
游云謙然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能及的范疇,那枚氣箭威力之驚人,令他至今還心有余悸。
上面的那股靈力氣息,隱隱間,比之自己這半仙還稍有勝之。
“師兄啊,鯤鵬臨空圣體現(xiàn),仙霞有子宗門興。既然預(yù)言如此靈確,你怎么就把這么重要的事交給師弟我來尋呢,現(xiàn)在到好,弄得我現(xiàn)在是一頭霧水?!?p> “親王,這是追靈旗,只要有人身上有今日那邪祟氣息,追靈旗便能感應(yīng)出來。一共四把,你將其分發(fā)給皇城四門兵士,以防邪祟逃離。”
游云從袖中取出四面精致小旗交予秦崢,每一面小旗皆是金銀相間,甚是精美。
這是仙霞門獨有的追靈旗,修者施法將目標(biāo)靈氣痕跡聚于旗心,追靈旗就能對任何帶走該靈氣氣息
的物品產(chǎn)生反應(yīng),由而追蹤到目標(biāo)。
雖然心知對方早已遠去,但面對著整個北秦皇室的目光,游云必須得做點什么。
“多謝仙長,有了如此重寶,諒那邪祟插翅難逃!”
秦崢將追靈旗拿與手中,左右翻看,甚是滿意,立馬差人將旗子送于各門統(tǒng)領(lǐng)處。
皇城內(nèi),皇子降世,自是人們今日飯余茶后的樂談,但很快禁城令的下達,卻是讓許多人大感意外,摸不著頭腦。
“聽說了嗎?陛下突然下了禁城令,這兩天任何人都不能進出皇城了!”
一男子坐在茶攤前,輕輕酩了一口茶,側(cè)身朝旁邊的幾個人俏聲道。
“是呀,我還想著今晚出城夜獵,現(xiàn)在看來是沒辦法了!”
“哎你們說,陛下為什么下禁城令???莫非皇宮里丟了東西?”
一人打探道,還欲多言,卻被身旁的人捂住嘴巴。
“來來來,喝一碗!”
一隊甲胄加身,氣勢不凡的兵士浩浩蕩蕩地從一旁走過。
“干嘛呢你們?”
那被身旁幾人按住喝酒的男子奮力掙脫,喝問道。
“剛剛要不是我們,你得被那兵士抓了去,言多必失,我們這些個小老百姓,說話得注意點,不然什么時候被當(dāng)差的抓了去,還不知道為什么?!?p> 聞言,那男子思灼下,一股涼汗從背心躺出,才是發(fā)覺自己方才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咱還是喝咱的吧!”
說著,杯盞碰撞聲響起。
夜色降臨皇城,犬吠聲此起彼伏,便是天子腳下,也少不了那些個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
“我就偷兩雞蛋,至于嗎?”寬敞的街道上,一邋遢男子一手分別握著一枚還熱乎潤潤的雞蛋,朝后方緊追不舍的一大一少兩爺倆叫道。
“好你個偷蛋的,你就說你之前偷了多少次了,這次好不容易逮到,非得拿你報官不可?!?p> 月色昏暗的夜晚,三人的身影卻是格外醒目。
北秦皇宮,修政殿。
“皇叔,明日事宜可已備妥?”
秦浩鵬問道,殿中除了他這北秦王,就只有親王秦崢在場。
“陛下,相關(guān)事宜已吩咐妥當(dāng),游云仙長此刻正于水月閣歇息,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唯獨?”
秦崢回稟道,卻似還有難處,猶豫不決,吞吞吐吐。
“皇叔,何事讓你如此惱心?”
“陛下,齊王明日推辭不能親臨,只派了他那瘋瘋癲癲的傻兒子前來觀禮!”
“放肆!好大膽的楊瀟!”
秦崢還未言盡,秦浩鵬已然震怒,拍案而起。
齊王楊瀟膝下有三子,大兒子楊破軍一表人才,武藝高強,乃人中龍鳳。
二兒子精于謀算,善攻心計。楊瀟有此一文一武兩個兒子,加上手下的各路人才,號稱北秦最強戰(zhàn)力。
但楊瀟晚年又育一子,卻是生得肥頭大耳,呆笨異常,取名楊不癡。一想到這楊瀟竟派這楊不癡祝禮,秦浩鵬心頭怒火中燒。
“陛下息怒!”
“這個楊瀟,膽子越來越大了,待此次為軒兒舉行封祠后,勢必要廢了他這齊王不可?!?p> “陛下,楊瀟統(tǒng)率北秦三軍軍馬,北秦絕大部分力量都掌控在他手中,此事還得從長計議?!?p> 見秦浩鵬發(fā)怒,秦崢提醒道,畢竟楊瀟作為北秦軍馬大元帥,掌握再其手中的力量可不是一丁點兒,對付楊瀟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是寡人急促了,這件事先不提,皇叔你先行回去休息?!?p> “臣告退!”
“楊瀟!當(dāng)初你隨我征戰(zhàn)各個部落,建立北秦。我信任你,任你掌控三軍,但你太令我失望了?!?p> 望著窗外,秦浩鵬忍不住心念道,目光所視,那里便是齊王封地,齊州。
“陛下,皇子已經(jīng)睡著了!”
秦浩鵬身后,紅衣身影浮現(xiàn),恭聲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這一夜,秦浩鵬一夜未眠,只立于窗前,不曾言語。
咚,咚,咚!
雄渾壯闊的擊鼎聲自皇宮內(nèi)向皇城蔓延,所有人都知道,皇子封祠大典開始了。
“封祠大典,現(xiàn)在開始,迎君皇,迎皇子!”
伴隨著士官的高喝,所有人都是跪伏在地,
高聲“君皇萬歲,皇子萬福!”
游云道人以及伴童例外,因為他們是修士,是不吃這一套的,對此,其他人并無他議。
“平身!”
秦浩鵬緩步邁至高位之上,威然坐下,身旁是恭立的紅衣,還有搗鼓著粉嫩小手指,安然躺在金邊搖椅上的皇子秦軒。
“各方獻禮!”
隨著士官高呼,一些尋常難得一見的高官顯貴逐一登場。
“皇城禁軍統(tǒng)領(lǐng)羅烈參上,恭祝我皇萬歲,皇子殿下萬福安康,特獻上九龍護心甲一件!”
“皇城李家家主李常恩參上,恭祝我皇君臨天下,殿下天驕無雙,特獻上無雙寶劍一柄!”
,,,,,,。
各方皆是拜賀完畢,各類珍寶獻上,秦浩鵬看著臺下眾人,心中卻是有著一絲怒火在燃燒,因為他還不曾見到齊王楊瀟的拜禮。
瞧著秦浩鵬臉色不對勁,又瞧了眼現(xiàn)在的局面,秦崢?biāo)查g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陛下,暫且不要與之計較,您也不希望軒兒封祠大典出現(xiàn)其他事的吧!”
聞言,秦浩鵬臉色回緩,示意士官繼續(xù)后續(xù)禮節(jié)。
“請游云仙長為皇子殿下賜字!”
聲畢,游云腳底仿若生云,托著身子飛臨觀星臺,手中法印飛舞。
“清清濁世,了爾凡俗。自入仙門,賜爾仙字。年弱幼少,志堅意定。心若非少,予字少御?!?p> 游云兩掌間,但見浮現(xiàn)一枚光滑圓潤的珠子,晶瑩剔透,仔細觀看,可以看見其上有著兩個龍鳳飛舞,飽有神韻的“少御”二字,正是皇子秦軒的字,少御!
“陛下,老道有一請求,望陛下答應(yīng)!”
“仙長請說!”
“實不相瞞,游云此次下山,是受師兄所托,來尋一衣缽傳人,正是皇子殿下!所以懇求陛下讓我將皇子帶望仙霞門修煉,待他日功成之日,皇子自會返回北秦!”
聞言,秦浩鵬心中卻是十分高興,齊王反叛之心顯然,不久北秦勢必就會發(fā)生戰(zhàn)亂。
為了不連累秦軒,秦浩鵬昨晚一直在想如何安置秦軒,也想過請游云帶走秦軒,卻無從下口,眼下卻是有了解決之策,喜悅不勝言表。
“如此甚好,軒兒就有勞貴宗管教了!有一點,就是希望能否讓紅衣也一同前往?”
秦浩鵬指著身旁的紅衣道,有紅衣照顧,他自然更加放心。
“這?無妨,到時我親自與師兄說明情況!”
游云也知道秦浩鵬心中所想,為使他放心,只得答應(yīng)秦浩鵬的請求。
“大典禮畢!請陛下授太子??!”
封祠大典最后一項,授??!這意味著秦軒正式成為北秦儲君,真正意義上的未來的北秦君王。
“軒兒,以后你跟著仙長,可不要偷懶哦,父皇在北秦等你!”
秦浩鵬將秦軒抱于懷中,放下君王的威嚴,只留下作為父親該有的關(guān)愛。朝懷中的孩子叮囑道,宛如婦人一般。
而后將一枚拳頭大的太子印輕輕遞與秦軒,秦軒小手即將觸碰到眼前這個金色大氣的玩意兒時,秦浩鵬笑著將太子印又遞交給了紅衣保管。
秦軒立馬不同意了,嚷嚷哭鬧起來,秦浩鵬只得將其交由紅衣照料。
紅衣抱過秦軒,但沒得到太子印的小家伙豈能善罷甘休,不停的鬧騰著,紅衣只能手拿著太子印供小家伙玩耍,因為印太重,不能放手。
秦軒終于摸到了太子印,朝著無奈的紅衣笑著。
“哈哈哈,軒兒喜歡此印,待將來,父皇的皇印也給你!紅衣,你以后就負責(zé)保護軒兒了,還要聽從仙長安排。”
“是!”
這一天,是北秦建國十年!
這一天,是北秦立儲的一年!
這一天,是北秦大變的開始!
封祠大典過后,游云道人就帶著秦軒,侍女紅衣啟程前往仙霞門—距離北秦百里外,名震北域的龐大宗門!
正當(dāng)人們還沉浸在封祠大典的喜悅中時,一場悄無聲息的風(fēng)波正欲席卷整個北秦,沒人知道,這場風(fēng)波會持續(xù)整整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