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泵饕两悠痣娫挕?p> “明伊,我是歐倩。”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是那樣的溫柔。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明伊問道。
“戴醫(yī)生生病了。”
歐倩這時候正看著躺在心理咨詢室椅子上閉眼休息的戴凌桓,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生病了?明伊心里咯噔一聲,今天早上都還好好的,怎么會生病呢?
“這樣,我馬上就過來,你先幫我照顧好他?!泵偷匾幌拢粋€念頭從明伊腦袋里閃過。明伊話鋒一轉。
“可我現(xiàn)在抽不開身,你這時候有什么急事嗎?如果沒有急事的話,你能幫忙照顧他一下嗎?”明伊語氣有些懇求道。
“那我照顧他吧?!睔W倩說到。
掛斷電話的明伊心里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那個閃過的念頭,著實讓明伊感覺到了她和戴凌桓之間的疏離感。
今天早上那么尷尬的事情剛過,還是別去見戴凌桓了吧。
忽然間,電話又響了起來。明伊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心里又一次咯噔一聲??捎譄o可奈何的接起電話。
“秦組長你好。”
舒志看著手機里明伊的電話,手指在上面滑動,就遲遲的打不過去。
明遠集團業(yè)務本來就是溝通國內(nèi)旅游業(yè)和國外旅游業(yè),做的都是高端的旅游。本來就需要和多方業(yè)務代表建立好信任。
而明伊就是舒志建立好信任的酒店聯(lián)系人??涩F(xiàn)在被換了。
這代表的是什么?是要換血了?
“誰換的,換成了誰?”舒志有些生氣的說到。
“據(jù)我們在酒店那邊的人說,是童副總。把明伊換成了秦悅?!泵貢f到。
這個人有特異功能嗎?短短幾個月就讓集團這些人轉換心意,就讓整個集團換新血液。
“這樣,你去打聽一下其他方面的和集團的負責人有沒有被換掉?!?p> 秘書在整理完剛剛舒志弄亂的文件之后,便悄悄關上門出去了。舒志突然感覺一種巨大落空感落在了他的心里。
就像原本安放在原地的東西,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奪走了。
歐倩扶著戴凌桓走出了心理咨詢室,戴凌桓一個一米八的男孩子,歐倩扶著他有些吃力,走路也就慢了一點。雖然歐倩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從今天戴凌桓的表現(xiàn)來看,可能真的和明伊有關。
因為,戴凌桓嘴里一直喃喃著明伊的名字。
好不容易把戴凌桓扛進了車,歐倩帶他去了醫(yī)院輸液。躺在病床上的戴凌桓臉色蒼白,嘴里喃喃的說著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歐倩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戴凌桓,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但歐倩同時又很慶幸,還好自己今天路過心理咨詢室,否則的話,只有讓下一個進門的病人看到這個正在生病的心理醫(yī)生了。這個時候,她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看著戴凌桓臉龐的輪廓了。
想到這里,歐倩的手慢慢的抬起來,小心翼翼的用手在空中勾勒著戴凌桓臉龐的輪廓,眼睛還偷偷的瞄著躺在床上的戴凌桓,生怕戴凌桓睜開眼睛看到她這樣的傻樣。
可在單戀里,誰又是理智的呢?
可歐倩沒有預料到的時,此時從門外走進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yī)生,正巧看到了這一切。
“凌桓?”這個中年女醫(yī)生一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人,幾步就走到了病床前,也不顧在一旁慌張收回手的歐倩。
“你是?”這個中年女醫(yī)生查看完戴凌桓之后,轉過頭來就看著歐倩問到。
歐倩一臉懵,這句話,不應該由她說出來嗎?
“這個,你是戴醫(yī)生的?”歐倩反問道。
這個女醫(yī)生站直了身體,眼睛仔細打量歐倩一番,悠悠說道,“我是戴凌桓的母親。”
這時歐倩才發(fā)現(xiàn)站在面前的這個夫人眉宇之間和戴凌桓長得有點相像。她連忙站起身,給戴凌桓的母親讓座。
病床上的戴凌桓臉色蒼白,嘴里還喃喃著一些話。戴凌桓媽媽坐在一旁,有些心疼的用手摸著戴凌桓的臉,臉上的表情和剛剛面對歐倩那種挑剔的表情完全不同。
“你這個孩子,媽媽今天剛從外地出差回來,你就送這么個大禮給我。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啊?!贝髁杌笅寢屝奶鄣恼f到。
“阿姨,喝點熱水吧?!睔W倩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熱水給戴凌桓的媽媽,可眼睛始終不敢直視戴凌桓媽媽。
這時戴凌桓的媽媽才反映過來這個陪伴著他兒子的女生,連忙轉過頭來。
“你應該是戴凌桓的同事吧,謝謝你把凌桓帶到醫(yī)院?!?p> “阿姨,我是戴醫(yī)生的病人?!睔W倩說道。
這時候,戴凌桓的媽媽看面前這個女生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畢竟戴凌桓媽媽知道,心理醫(yī)生不同于其他醫(yī)生,面對的病人面對的病例都和平常在醫(yī)院的醫(yī)生不一樣。而戴凌桓媽媽也在戴凌桓剛剛進入行業(yè)時告誡過他,不要和病人產(chǎn)生情感上的聯(lián)系,因為會打亂他作為心理醫(yī)生的判斷。
可是,站在面前這個女人明顯對戴凌桓有其他的感情。
“謝謝你帶凌桓來醫(yī)院,如果你有急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我可以照顧他?!贝髁杌笅寢屨f話很直接,半點周旋的余地都不給歐倩。
歐倩原本說想要留下來照顧戴凌桓,可戴凌桓媽媽說完這句話之后,立刻轉過頭去照顧戴凌桓去了,她也就只能無奈點點頭,走出了醫(yī)院。
街上好像也沒有歐倩想象的那樣凄涼,有幾個轉著藍色服裝的工人正拿著電線和紅色的燈籠正準備給城市的街道裝扮來自新春的喜慶。
這是第二年了,童謙,今年我還能收到你的短信嗎?歐倩想到這里,眼淚一下子就充盈眼眶。
另一邊,明伊剛從秦悅的辦公室里出來,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就像是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走下了樓。
可剛剛佯裝碰巧走過辦公室實則是聽取八卦的同事卻被剛剛辦公室里的爭吵嚇得不行。
這場吵架像是不顧及這些人一般,聲響極大,不用費勁也能聽見。
沒過一會兒,秦悅也從辦公室里出來,也是一臉沒事人一樣,趾高氣昂的拿著一堆文件,向著她銷售組組員的位置走去,通知他們開會。
這些看戲的覺著沒有什么意思,也就作鳥獸散,心里始終感覺沒有看到這兩人真刀實槍的打一架,很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