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點,舒志準(zhǔn)時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他慢慢地起身,眼睛蒙蒙的看著這陌生的周圍。舒志看著自己身上的毛毯,看來有人來過這里。
“你醒了?”
舒志聽見一個知性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看著一個長得很乖巧的女生拿著一盒牛奶還有包子從門口走進來。
昨天自己頭昏腦脹,搖搖晃晃的走了很久,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這是哪里?”舒志問。
“哦,這里是我的休息室,昨天我看你倒在地毯上,就直接把你扶到床上去睡了。”那個女孩看了一眼舒志說到,把早飯放在了桌上。
“過來吃早飯吧。”那個女孩轉(zhuǎn)眼看了他一眼。
舒志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里短信已經(jīng)很多條了,全是秘書發(fā)過來的短信。舒志看得心煩意亂,直接一下子就把手機關(guān)上了。
舒志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個女孩子眼熟,看她的裝束,肯定也是酒店里面的工作人員吧。
“你是?”舒志看這個忙前忙后的女孩子,問到。
“哦,我叫秦悅,是酒店銷售部第三小組的?!?p> 明伊今天好不容易遲到一次,慌慌張張的向自己的休息室跑去,準(zhǔn)備換上自己工作的正裝,結(jié)果就看見舒志從秦悅的休息室里面走出來。
明伊心里一陣惡寒,秦悅不可能喜歡這種貨色吧,管他的,自己趕時間,再不去自己工位上就真的完蛋了。
明伊埋著頭向前沖,根本就不管舒志剛剛走到走廊上,也不管秦悅也剛剛走出來。
“哎呀!”
兩個女生的尖叫的震撼力果然非同凡響。
舒志看著被明伊撞到自己懷中的秦悅,再看看一臉驚慌的明伊。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默默的,生硬的把秦悅從自己懷中推開。
“明伊?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上班?”秦悅有點奇怪的看著明伊說。
“今天一不小心睡過頭了,我先去換衣服了,等會再說!”明伊一把推開擋道的舒志,沖向了自己的休息室。
秦悅確定慌張的明伊進入自己的休息室之后,有些羞澀的看著舒志。多年鐵樹不開花,和前任分手這么久,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自己這棵鐵樹終于開花了。
“不好意思,剛剛沒注意就......”
舒志也不說話,默默的把自己身上被撞出來的衣服的褶皺整理好,酒店銷售部第三小組,不就是昨天調(diào)整的酒店銷售組嗎?舒志意味深長的看著秦悅,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
“嗯?!笔嬷疽膊辉付嗾f話,直接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你來酒店清算一下花費?!?p> 正巧,明伊這時候從休息室里面穿好衣服出來,就聽見了這句話,也難免誤會,明伊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悅一眼,又看了舒志一眼,花費?這是把秦悅當(dāng)成什么人了?
明伊也不好說什么,背過身就準(zhǔn)備向反方向走去。
“明小姐,你過來,我有事給你說?!笔嬷究粗饕翜?zhǔn)備離開,立刻叫住她。
明伊背著他,咬牙切齒的想,怎么?還要找自己麻煩?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但是轉(zhuǎn)過身,明伊臉上掛著標(biāo)準(zhǔn)的笑臉,很溫柔的對舒志說:“舒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嗎?”
別問明伊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自從他說自己不專業(yè)之后,明伊就在網(wǎng)上搜索他的信息,在當(dāng)今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達的時代,沒有什么是找不到的。
舒志,明遠集團的總經(jīng)理,也就是他們說的舒總。年齡29歲,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就在明遠集團工作,從基層做起,直到現(xiàn)在的位置。
“什么事?”舒志的語調(diào)慢慢向上揚,腳步也隨著說話的節(jié)奏慢慢的向明伊走過去。
“昨天晚上在還沒修好的人工湖邊.......”舒志臉上慢慢的顯露出了一絲戲謔。
“好?!?p> 明伊剛剛說完這個字,舒志快步走過來,一把拽住明伊的胳膊,就把明伊拉走了。
留下的,僅僅是秦悅陰沉的面孔。
“我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被媒體知道?!笔嬷菊伊艘粋€僻靜的角落對明伊說。
明伊一驚,這句話不應(yīng)該自己說嗎?
“多少錢,你可以開個價?!笔嬷菊f完滿不在乎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后,再看向明伊。
明伊的手緊緊捏著拳頭,她真怕自己下一秒一巴掌扇到這位大客戶臉上。
“舒先生,您放心,我們酒店一定會保護客人的隱私,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錢解決,您說是吧?!泵饕翂褐庖粋€字一個字的說完,并且還惡狠狠的瞪了舒志一眼。
“那最好?!笔嬷究戳艘谎勖饕粒汶x開了。
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明伊想。
反正碰見這個人準(zhǔn)沒好事。
明伊坐在辦公室里,想著昨天晚上在人工湖邊的事情。本來看著這個舒先生還挺好的,除了說出來的話有點討厭,現(xiàn)在看來他這個人都需要重新審視一下了,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張皮囊。
想這么多干嘛,明伊看著自己電腦下方滿滿貼著的都是便利貼,今天的工作還有很多呢,沒時間給自己想這么多。
戴凌桓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認真的聽著患者們說著專屬于自己的秘密。經(jīng)常看電影里面說的,一個人知道太多不太好,可是每次自己聽著他們說的事,不管是痛徹心扉還是驚險離奇,都讓戴凌桓感覺到生命原來可以這么有趣。
自己在他們的生活里充當(dāng)?shù)囊粋€陌生的傾聽者的角色,而誰能真正充當(dāng)他心聲的傾聽者呢?
就像是生命的救贖一樣,讓自己也被救贖一次吧。
戴凌桓面前的這個女人,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個女孩,她說她叫歐倩,是一個公司的小文員,穿著一條淺藍色的裙子,一頭微卷的長發(fā)還散發(fā)著幽幽的一絲香氣,舉手投足之間都能體現(xiàn)她的優(yōu)雅,可是,就這樣一個舉止優(yōu)雅的人,戴凌桓卻能看見她眉宇間的憂愁。
戴凌桓一直沒給這個女孩說他的發(fā)現(xiàn),卻是時常讓她過來坐坐,不為其他,只是讓她在這種輕松的環(huán)境下,把自己心里最不堪的往事訴說出來。
正好,自己也有了一個感情的訴說者。
”戴醫(yī)生,”這個女孩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杯,“你說每個人心中是不是住著一個人,那個人住在心中很久,久到連那個人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戴凌桓正在寫字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盯著正在出墨的筆尖,一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