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可以……”
靳安之心疼得不行,他的寶貝受的苦,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才是,只是現(xiàn)在季璇歌說出來似乎都那么云淡風(fēng)輕。
“其實可以什么?可以把孩子打了,然后好好的治療?”
靳安之沒說話,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就是這個意思。
“我舍不得,我那個時候以為是你和傅煙落一起,想殺了我,我恨你,但是我沒辦法恨兩個孩子,或者因為恨,剝奪他們來到這世上的權(quán)利。”
“好。”靳安之不知道以什么心態(tài)說出這句話,他已經(jīng)心疼得不行了。
“但是……我……那時候情緒不是特別好很多事情都趕在一起,我母親失蹤,哥哥公司破產(chǎn),再加上你和傅煙落……咳咳,又懷孕?!?p> “所以……”
“所以你剛才說,這次回來,和我有關(guān)系那部分是和這個有關(guān)系?”
“對,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兩個孩子出生后身體都不太好,果果還好,糖糖就不是太好?!?p> 靳安之眼中劃過一絲痛意,聲音有一些顫抖的問道:“是要我?guī)兔幔俊?p> “是,是白血病。需要……”深呼吸了一下,季璇歌已經(jīng)說不出后面的話。
“好,什么時候?”
“你愿意?那我讓哥哥安排時間,到時候我們?nèi)フ姨翘?,謝謝你?!?p> “沒什么,糖糖是我的女兒。這些事情也是應(yīng)該的,我虧欠你們的太多了?!?p> 季璇歌微微一笑,心情好起來,她以為勸動靳安之幫她應(yīng)該還要很長時間呢。
卻沒有想到,今天這個情況,靳安之說了那么多話,她也說了那么多。
兩個人居然就這樣把那些平常根本難以啟齒的話,都說出來了。
“你沒有虧欠我們什么的,都是……意外吧!天意如此?!?p> 事到如今,也只能用意外兩個字來概括之前的種種,總是差了那么一點點。
大火燒起來時,季凌歌先一步趕到那里,就走了季璇歌,他們都還沒有走多遠(yuǎn),靳安之到了。
也許他們擦肩而過也說不定,靳安之和季璇歌那幾年婚姻,從來沒有可以回避不想要孩子,可是一直都沒有。
甚至兩個人都在期盼著孩子的到來,可是孩子就是沒來,偏偏在爸爸媽媽要分開的時候來了。
或許說,靳安之和季璇歌的緣分是差了那么一點點,可是他們之間的羈絆偏偏倒是一點不少。
兩個人埋在心里的話都說清楚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說話,不知道說什么,不知道怎么說。
“我……我們回老宅吧,回去看看,可以嗎?”
靳安之先一步開口,話里的小心翼翼季璇歌聽的出來。
輕輕點點頭,季璇歌表示默許。
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回去,總不能反悔,怎么都是要回去的。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季璇歌站起來,示意靳安之走吧。
兩個人相顧無言的往前走,靳安之有意放慢腳步,和季璇歌并排往前走。
距離離得很近,近的季璇歌可以微微聞到靳安之身上的木香味,很淡很淡的味道。
很安心的味道,季璇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