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把飛刀出乎青愷歌意料的同時也把旁邊的海菲菲給嚇了一跳,海菲菲在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靠向痛苦哀嚎的青愷歌,剛要張口關(guān)切時才注意到他斷臂處流出的不是鮮紅的血液,還是騰騰的黑氣。
海菲菲被驚得閉上了嘴巴,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撤了一段距離,瞳孔睜大,不知道為什么青愷歌會便成這樣。
在海菲菲還處于驚魂未定的狀態(tài)時,青愷歌忽然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jī)會向她撲去,他的左手掌溢出黑氣再度化為一柄鋒利匕首!
青愷歌的痛苦哀嚎聲變成一道癲狂失控般的女音大笑,下一刻便對海菲菲發(fā)起了攻擊。
“海菲菲,給老娘死!”
以海菲菲目前的實力來說,青愷歌這種毫無章法的普通攻擊,顯然是無法對她造成威脅的,然而海菲菲卻跟失了魂的植物人一樣傻愣愣的,這樣毫無防備的她連小孩都能將她隨意殺死!
關(guān)鍵時候,還是湯漁出了手,青愷歌的腰部開始出現(xiàn)水流旋渦,強(qiáng)大的力量把他的身軀給死死拉扯住,讓他再也靠近不得海菲菲絲毫。
接著湯漁從海菲菲身旁竄出,伸出左手將她往后推了點,并提醒道:“菲菲姐,他不是真的青愷歌?!?p> 海菲菲還是一副有些不大肯相信的樣子,可斷臂應(yīng)該噴血,為何眼前的青愷歌噴出的卻是黑氣?
這股黑氣,充斥著憤怒,癲狂的味道。
眼前的男人,因動彈不得變得無能狂怒,他的表情無常變化,關(guān)節(jié)處非常人般扭動,發(fā)出的聲音在男女音間不斷轉(zhuǎn)化,像個精神分裂的傀儡。
這種情況湯漁也是第一次遇到,她只能確定,眼前的他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又有潛在威脅,話都說不清楚,湯漁動了殺心。
海菲菲在注意到了湯漁的舉動后便想要阻止她,沒想到青愷歌下一秒就炸了,傷勢回饋到傀儡操控者的身上,她盤坐在青石上,是一位身穿黑裙,前凸后翹的嫵媚女子。
她的大腦此時疼痛萬分,血從她的左眼眶里沿著鼻梁流下,癲狂般的大笑聲林子里回蕩著。
她是陣軒閣二隊的隊長左丘荷,同時她也是海菲菲的頭號情敵。
左丘荷的隊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隊長現(xiàn)在這副精神分裂般的模樣,她們卻依舊感到害怕,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怕下一刻左丘荷將未能得手的憤怒發(fā)泄到自己身上來。
左丘荷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破舊的布娃娃,上面還寫著海菲菲的名字,她一邊用針扎著這布娃娃,一邊道:“海菲菲....海菲菲....給老娘死!死!死!去死!”
在將布娃娃扎的不能再扎的時候,她直接將其重重的丟棄在地上玩命般的踐踏,無止境的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直到她精疲力盡,大喘著氣對隊員們下令。
“那個賤人就在龍爪山里,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把她抓到我面前來!還有跟她一起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女的,快!”
.....
湯漁向前游了一下,撿起了那個漂浮在水面上的布娃娃,這個布娃娃上,寫著難易看懂的紋路,其眉心處還有一個不知道代表什么的印記。
湯漁左右翻看了好一會,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吸了口涼氣吐槽道:“嘶......邪乎!”她將這布娃娃拿到了海菲菲的面前,沒想到海菲菲竟一眼給瞧了出來。
她一拍腦袋,竟然忘記了臥龍崗里陣軒閣的存在,隨即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左丘荷的身影,她是相當(dāng)?shù)膮拹捍巳?,巴不得馬上就跟她干上一架。
兩女也不是沒斗過,奈何左丘荷詭計多端,純真的海菲菲屢屢吃虧,原本實力應(yīng)該相當(dāng)?shù)膬扇?,結(jié)果海菲菲一次也沒贏過左丘荷。
湯漁問:“菲菲姐你認(rèn)得這玩意?”
她點了點頭,十分氣憤的說:“這是陣軒閣獨有的傀儡布偶,挺邪乎的東西,是一種專門殺人的手段?!?p> “傀儡布偶被操作者從小用元氣溫養(yǎng),這個傀儡布偶生出了與人一般的意識與操作者聯(lián)通,能夠變成人心目中一切所能想到的模樣。”
“這玩意修煉的時候相當(dāng)容易導(dǎo)致操作者精神分裂,走火入魔者甚至?xí)凰裏捴瞥龅目懿寂冀o占據(jù)了意識?!?p> “如此邪乎的東西,只有陣軒閣左丘荷那個瘋婆娘才會修煉,她這傀儡布偶變成的人已經(jīng)如此逼真,想來廢了她不少心血,沒想到被你隨手給廢了,記仇的她以后是不會放過你了?!?p> 精神分裂這一點,湯漁是深有體會的,她在控制多道水分身作戰(zhàn)的時候就是單意識控制多道身副身體,一旦控制不好就會出現(xiàn)精神和意識的錯亂,分不清那個才是本體了。
這招分身術(shù)雖然厲害,但操縱時的壓力是很大的,因此湯漁不到必要時絕不使用,若能避免這一點,湯漁拉著幾個跟本體一樣實力的分身走在路上還毫無壓力,那就厲害咯。
回過頭來,湯漁倒是一副不大在意的樣子,左丘荷的傀儡布偶就這般實力,想來本體強(qiáng)不到那去只會背后耍陰招,湯漁多多留意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她說:“無妨無妨,她敢惹我我就敢揍她。”說著,湯漁揚了揚左拳。
兩女擦干身體換衣上岸,湯漁在這個池子里無止境的吸收了不少水元素,原先的疼痛感已經(jīng)消減了太多,原先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的她已經(jīng)能夠恢復(fù)到平日里的那種灑脫步伐了。
有些遺憾的是,她依舊不敢動她的右臂,一點都不敢動。
上岸后的海菲菲傻乎乎的坐在一塊石頭上,低著頭雙目出神傻笑著,又生氣者,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沒想到左丘荷企圖殺她的念頭絲毫不減,甚至還加強(qiáng)了不少。
湯漁沒去打擾此時心思復(fù)雜的海菲菲,只是有些無法理解,為什么那個假的青愷歌在露出馬腳后,海菲菲竟然無動于衷?
那一刻的她究竟在想什么?
明知道那個青愷歌是假的卻不肯出手干掉他?
湯漁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其中緣由,想不通想不通。
洗完澡后渾身舒坦的湯漁便也懶得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了,正準(zhǔn)備填補(bǔ)一下空虛的肚子時,自己的那塊通靈玉忽然有了動靜,玉光紅白交替,這意味著,真的青愷歌和鐘漢奎中有一人需要湯漁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