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月黑風(fēng)高,官府內(nèi)燭火低眠。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墻外閃過,瞬間就騙過了昏昏欲睡的侍衛(wèi),直闖到主臥門口??雌渖硇尉谷皇且涣鞲呤?。
那人慢慢靠近房間,手中佩劍業(yè)已出鞘。在房前燈籠的微弱照耀下,顯現(xiàn)出了此人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她竟是個女子。看她殺氣騰騰的樣子,明顯就是要刺殺屋主,但由于屋主巡府為拍上司馬屁,將房間讓給了小飛。所以只有算她倒霉了。
撞門,出劍,刺殺,一系列動作都在眨眼間完成,毫無聲息而且在黑暗中方位還好得離奇。
“閣下深夜造訪,而且不吭一聲就拿兇器亂刺。太沒禮貌了吧?!毙★w只在關(guān)鍵時刻轉(zhuǎn)了身,就避開了那決殺一劍。
小飛當(dāng)然早知道有人闖進來。雖然也是高手,但絲毫不會隱藏殺氣的她自然驚醒了不同凡人的小飛。
“你不是楊少道?”那女子愣了下。她不明白這狗官怎會料到有人想刺殺他,并找到了這么個高手來防她。但她又哪會知道在陰差陽錯間小飛替那巡府擋了一災(zāi)。
“原來還是個女刺客啊。”小飛饒有興趣地坐起身,借著超人的眼力,上下打量著這身段鮮明的女子。她一身緊身夜行衣,勾勒出無比誘人的曲線,看地小飛眼睛眨也不眨。
那女子趁他發(fā)愣之際,已將劍尖頂在了小飛的喉部。
“說,那狗官躲到哪去了?”那女子冷冷地道。但聲音卻透著不相符的嬌柔甜滑。
“姑娘說的莫非是此地的巡府?哎呀,他痔瘡犯了,回家休養(yǎng)去了?,F(xiàn)在由本大人坐堂?!毙★w有意戲耍她。
“你,你不怕死嗎?”那女子自信對方就算武功再高也無法逃脫劍在喉上的一擊。說罷,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怕死,當(dāng)然怕死!但……”小飛故意停下不言,但神色依然自若。
“但是什么?”那女子顯然江湖經(jīng)驗有限,真的傻乎乎地問。
“但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楊巡府知道你要來行刺他卻在府外不加重守衛(wèi)?!毙★w當(dāng)然知道她一定會為楊少道的神機妙算大感不解,所以決定將她耍到底。
果然那女子全身一顫,特別是她見到小飛不時向外探望時,更確定了自己已落入陷阱,身處包圍。
“楊大人!”就在這女子心神最恍惚的時刻,小飛突然向門外喊道。
出于本能反應(yīng),那女子猛向后望去。門口,空無卻一人。
“姑娘,不好意思了。”
隨著小飛溫柔的聲音傳來,她只感到手中一麻,頸間一涼。
劍已落到了小飛手上,并且以同樣的方式指著她的喉嚨。
“無恥?!睂τ谶@樣的失利,她顯然心有不甘。
“姑娘不服氣嘛,好。再來一次?!焙芫脹]和美女玩了,小飛不禁游性大發(fā),竟將劍還給了她。
“找死!”那女子也不客氣,接劍便刺,氣勢更勝方才。
小飛仍舊不躲不避,看著劍直刺過來。劍及喉間半寸時,那女子只感手上一震,似乎是刺在軟軟卻堅硬的牛皮上。就在她速度一緩之際,小飛奪過了她的劍,依舊指到她的玉頸間。
在那個瞬間,小飛使出了九玄內(nèi)氣的最高心法,用赤焰之息阻了阻劍的去勢,并乘機奪劍反攻。憑心而論,這女子的輕功劍法雖然不錯,但內(nèi)力似乎差了點,不然以小飛七層真元使出的九玄神功絕無法擋住對喉部的重擊。
“動手吧?!泵鎸θ绱斯治铮耸志颓芡膺€能干什么。
“好吧。”小飛伸手取下了她的黑布面巾。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張艷麗絕倫的俏臉,細致精美的輪廓,小巧卻直挺的俏鼻,微薄卻不失嫵媚的紅唇,當(dāng)然還有那隱含怒意的星眸。
“要殺就殺,你別玩什么花樣。”認定了小飛是楊少道的走狗,那女子偏過了頭不屑地喝道。
“美女嘛就不要整天將什么打啊殺的放在嘴邊?!毙★w將劍插回了她的劍鞘中,翻身躺在了床上,“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殺那楊少道,但今天你注定倒霉,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那女子嘴皮動了下卻沒有再說話。她雖然搞不清眼前這個男人和楊少道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明白他為何會放過她,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的行動將付之流水。為了能殺楊少道,她精心準(zhǔn)備了一年,秘密地逃出來,秘密地搞到了官府分布圖,但一切都因小飛的插入而失敗。
小飛側(cè)著身,聽到了她離去的聲音。本來他還想多戲耍她一會,但就在摘她面巾后,一種與卓君瑤極其相似的仇恨神情令小飛全無了興致。在她的身上又背負了什么仇恨,又有什么辛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