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皺起,眼底如秋水乍起一般,驀然想起母妃曾跟他說過:女孩都是需要安全感的。
他緊握著安念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我慕容軒發(fā)誓我絕不會丟下你的。”
安念婆娑的眼總算是有了光亮——
先是淚水潸然,然后是斷斷續(xù)續(xù)地抽泣,最后淚水終于止住。
“我去點蠟燭?”他言語輕微,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眼前這個可憐的小人兒。
“好?!?p> 燈霎時間照亮了每處角落,屋子瞬間溫暖了起來。
慕容軒的心里已經(jīng)不知罵了自己多少遍。
要不是他一時興起想提前了解一番暗道的情況,大家也不會走著走著忘了時間。
一向料事如神的慕容軒怎么就偏偏沒想到,安念可能在他回來前便醒了呢。
自己去暗道時太陽還是很高,師徒四個誰都沒有留下來。
當時師傅和笙蕪還提醒了自己。
但他好像是著了魔般,固執(zhí)地認為她不會醒。
也許有了多次安念一睡便到次日三竿的歷史,也許是今日安念確實精疲力盡,讓他總感覺她有大睡三天三夜的趨勢。
也許…他還是有些生安念的氣,竟然以為自己把笙蕪當金絲雀養(yǎng)…
他承認,有那么一瞬,他想單純地嚇一嚇安念,他想偷偷看看她醒來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不在的樣子…
暗道里一片漆黑,只有一個火把指路,加上一路聽著笙蕪嘰嘰喳喳,沒承想時間過得竟如此之快。
他們從暗道出來時,驚覺天色竟已如此之深。
開始鎮(zhèn)定從容的的慕容軒突然手足無措,在一片擔憂中更是焦灼萬分。
他想立馬奔回屋子,他擔心她已經(jīng)醒了,擔心她會害怕,擔心她會到處找他們,擔心她疲累的身體…
黑夜中的原野陣陣陰風呼嘯而過,他如腳底生風般,直直沖著院落的方向。
直到看到安念的房屋暗著,滿頭大汗的他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哪料安念竟如此遭遇,自己擔心的事竟然全部都發(fā)生了?。
“慕容軒我腳疼?!遍缴现顺蓱z,眼里若盈盈流水。
他緩緩地脫下安念的襪子,本來擔憂的臉上神色更加凝重,一聲倉促的“等我”后便疾步奔了出去。
馬上便又折了回來,在茶桌上到了一杯清水。
在燭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又大又長,溫潤的嗓音滿是磁性:”吃了它,明天就消腫了”
安念定睛一看,是一顆指甲大小的小藥丸。
聽到”消腫”二字便二話不說地吃了下去。而一旁的慕容軒則細心地為安念按腳。
力度適中,大有爐火純青之勢,讓安念漸漸放松了下來。
她些許欽佩:“慕容軒,你怎么什么都會?”
“行軍打仗時學的?!?p> “再往上點,我腳踝也疼。”
“好。”
一絲紅暈悄悄爬上了安念的小臉。
驚慌失措終于在她的心海里褪了潮,安念竟感覺到了實實在在的幸福感。
想想有個一起吃飯斗嘴,又為你揉腳的人也挺好的。
她的眼燦若星河,竟讓慕容軒有些許恍惚。
感到氣氛有絲怪異,他干咳了一聲,繞有正色道:“明天吃過晚飯再練武功便可。”
“哦?!?p> ?我都這樣了,不能有個完整的修養(yǎng)期?
晚飯后也練不了多長時間啊…
慕容軒,還不如叫慕容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