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要我送死?
天源大陸,漢唐帝國。春日,此時正是午時時分。剛剛下了一場小雨,初晴,地始干。
山花露亭,瀑布徐徐,層層樓閣,點綴在高聳樹木的郁郁蔥蔥里。
彼時,帝國第二大門派“天一門”內(nèi),凌逍吃完午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飯渣,正在收拾碗筷,就見幾個師弟不懷好意地跑過來。
這幾個都是凌逍的死對頭!
師弟中領(lǐng)頭的那個人叫伯閑,長得倒是不錯,但是說話總愛吹眉瞪眼,大聲與人抬杠。此時他故意用大力一拍桌子,滿臉邪惡猥瑣的笑容,道:“洗洗洗,洗個屁啊,一天就知道洗碗,垃圾,呸,還大師兄呢,我看就是師父當(dāng)年做慈善領(lǐng)回來的垃圾。除了做這些女人都會做的事,別的一點用都沒有。”
凌逍望了望四周,好像除了自己也沒有別的人,難道這兩人是在沖著自己說話嗎?但身邊似乎的確沒有任何別的人,伯閑師弟應(yīng)該是跟自己說話了。
凌逍不屑地抬了抬眼,道:“伯閑,你給我說話注意點哦。我沒惹你哦。好歹我還是你大師兄嘛!”
“大師兄?哈哈哈哈,就你也配。每一次武道測驗都是最后一名的垃圾,憑什么我們要給你面子?”伯閑大聲道,好像生怕任何人聽不見。
“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遍!”凌逍被人當(dāng)場掀了老底,怒了,也是猛一拍桌。
“說就說,要我說十遍,二十遍,一百遍,我都敢,你凌逍,就是我們天一門公認的垃圾!”伯閑笑得眼睛都瞇了,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凌逍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辯駁。
的確,天一門每一次的武道測驗都是他最后一名。明明很努力也要被師父當(dāng)眾責(zé)罵不努力。這種日子多了,他就成了師弟們口中的笑柄。
“好,很好,非常好?!绷桢袎旱兔佳郏~角青筋突動,“你們現(xiàn)在是仗勢欺人對吧?”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你是我們的大師兄,我們只是來鞭策一下你,好心提醒一下你?!辈e一臉不可名狀的笑容道。
“我這個做大師兄的,還需要你們來鞭策提醒?過分了吧?”凌逍道。
“過分?”伯閑道,“我們覺得不過分。對吧,伯西。哈哈哈?!?p> 伯閑把話丟給伯西。
伯西是個大胖子,長相很兇惡,雖然跟伯閑一個姓,兩人卻并不是兄弟。他們只是一個村子的。伯閑腦子好點,伯西是個傻瓜所以他要跟伯閑混,兩人才可以仗勢欺人。
伯西啃了一口飯后西瓜,道:“凌師兄,我們不是欺負你,我們只是看到你每次都是最后一名,懷疑你是智障,哈哈。所以才特地好心的過來提點一下你。”
凌逍心中不禁有些惱火,你都已經(jīng)這么智障了,還敢說我是智障,我草。
“我給你們?nèi)昼姇r間,你們兩個傻逼玩意兒給我滾開,不然我……”凌逍威脅他們道。
“你怎么?”伯閑在凌逍面前揮著手,“想打架嗎?”
“你他媽?!绷桢姓f著,手上一整個瓷碗往伯閑腦袋上扣去,那瓷碗雖然薄,但是有點硬。
啪啦啦,瓷碗炸得粉碎,伯閑的腦袋上竟然沒流血。
“草,草尼瑪痛死了。”伯閑像個猴子一樣從原地跳了起來,“凌逍你個狗日的要動手怎么不給個提示直接就打了呢?我都沒算到?!?p> “給你算到我還打個屁啊。對于你們這種垃圾就是要好好教訓(xùn)你們?!绷桢械?。
但是按照門派規(guī)矩他又得賠個碗,唉,早知道抓個鐵的砸他了,虧了。
“好。你小子,你有種,不讓我們提點是吧?我接下來要整死你?!辈e道。
“整死我是吧?整死我是吧?”凌逍走過去,一拳加一腳,把伯閑踹得跪在了地上。
“打不過的是兒子,快,叫爸爸!”凌逍一腳踩在伯閑腦袋上,拎著他的頭往墻上撞了兩下,道,“快啊,啞巴啦?”
伯閑哪里受過這種屈辱,“嗖”的就從身上抽出一把短劍來。
“草?你敢打我,老子弄死你!”伯閑一劍向凌逍心口扎來。凌逍根本不躲閃,一手去抓伯閑的劍,一拳狠狠打去,伯閑的臉都被他打歪了,唾液飛到了墻壁,伯閑眼睛一黑便暈了過去。
“你要不要過來打我給你好哥們報仇啊胖豬。”凌逍指著伯西道。
伯西道:“我草尼瑪,老子打架比伯閑厲害多了,老子怕你?”
說著一招巨猿摳臉往凌逍臉上打來。凌逍就知道他會直接打臉。直接兩手箍住他的脖子,臉一扭躲開了他的拳頭,接著膝蓋頂上了伯西的肚子,雙手再用力往下一按,伯西個肥豬整個便被按倒在地。凌逍用腳踩在他的頭上,脫了褲子在他腦袋上尿了一泡尿。
“你還牛不?起來再跟我較量試試?。 ?p> “不了不了,你比我牛逼,服了?!辈鞅凰鹊秸麄€頭皮疼。不得已服軟。
“實話實說像你們這些垃圾老子不欺負你們就不錯了,還敢反過來欺負我?也是腦子被驢踢了?!绷桢邪阉麄冏テ饋硪蝗怂α藘啥?,便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宿舍睡了個午覺,剛起來沒多久,便被同仁告知師父天一老人要見他。
“啥,師父要見我,肯定是因為打架的事兒吧?!绷桢邢搿?p> “又要挨批了估計?!?p> 凌逍很忐忑很不情愿地來到了師父的房間。
“跪下?!碧煲焕先说馈?p> 凌逍道:“為什么啊這就跪?”
天一老人道:“還敢問為什么,說你今天中午的時候打沒打架?”
凌逍就知道他說這個事兒,道:“打了啊,怎么了?”
“你作為師兄出手那么重把師弟打成那樣,你知不知錯?”天一老人道,“門規(guī)有沒有說,嚴禁打架?”
“有說?!?p> “那為師現(xiàn)在叫你跪下有沒有錯?”天一老人道。
凌逍只得跪下,道:“但是伯閑和伯西那兩個垃圾欺負我,我忍無可忍才……”
“不要找借口?!碧煲焕先说?,“你打了就是打了,至于他們兩個欺負你,為師沒有看見,沒有人證明。”
“這是合著伙兒來針對我嗎?”凌逍心里想,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師父的威嚴還是有的。惹惱了他把自己逐出師門怎么辦?
凌逍打碎了牙往肚里吞一般,腦子都是熱的,渾身時不時顫抖。
“來,寫個‘認錯書’,把事情經(jīng)過寫一下,再保證以后不能再犯了?!碧煲焕先说?。
“我寫你奶奶個嘴?!绷桢行睦锵耄€是強忍著憤怒寫了,他總不能把師父打了,打不打得過不說,這種行為懲罰過于嚴重了。
凌逍寫完認錯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一老人的房間。心想著怎么這么晦氣,還是先回宿舍睡一覺。
路過小樟樹林,林子里突然閃出個人來,攔住凌逍的去路。
“凌逍,你很吊啊,竟然敢打我兩個兄弟?!?p> 此人名叫伯易,是天一門監(jiān)巡會的成員。跟伯閑伯西是一個村子的,拜把子兄弟。
天一門監(jiān)巡會,是一個有點黑社會性質(zhì)的門內(nèi)組織,由天一老人選出來的精壯弟子,武道測試的高分弟子組成。負責(zé)管理整個天一門的內(nèi)外秩序,是個很有霸權(quán)的組織。
凌逍看到伯易,內(nèi)心有點顫抖。
“伯易,你找什么事?你那兩個兄弟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他們純粹就是他們活該?!绷桢械?。
“他們是什么樣的人我當(dāng)時知道啦,因為我也是那種人啊。”伯易邪惡地笑了。
“你……”
伯易道:“凌逍,你現(xiàn)在武道成績那么差,他們欺負你是應(yīng)該的,你怎么可以還手呢?快說,錯了沒有?”
凌逍道:“你這是什么狗屁邏輯,我錯你媽了!”
“哎喲,還敢嘴硬不認錯?!辈椎溃澳悻F(xiàn)在是弱雞,活該被我們踩在頭上拉屎。你還敢反抗?”
凌逍道:“老子就反抗了,怎么啦?你來打我呀!”
伯易道:“沒錯,我現(xiàn)在就是來打你的,你知道的,我們監(jiān)巡會毆打院內(nèi)弟子是合法的?!?p> 凌逍心微微一顫。心想,好啊,反正今天是都來找我不自在是吧,老子管你什么監(jiān)巡會,老子跟你拼了。
正想著臉上就被伯易踹了一腳,劇痛無比。
凌逍捂著臉,蹲在地上瞬間起不來。
“你看到?jīng)]有,你不是號稱打架很厲害嗎?你與我還是有些差距?!辈椎靡獾馈?p> 伯易也是一個打架出了名的人,據(jù)說他年少時代便虎背熊腰,敢毆打成年人。很多來天一門找事的人,都被他出面修理過。
凌逍漸漸習(xí)慣了臉上的疼痛,揉了揉臉站了起來。
“伯易我知道你很能打,所以我剛才就給你個逼臉,現(xiàn)在你敢對我出手這么重,就屬于給臉不要臉了。”
“對啊,我就不要臉了,你能把我怎么樣?”伯易扭了扭屁股,戲謔地對凌逍做了個鬼臉。
“你打我的,我要你馬上還回來!”凌逍道。
“哎喲,你就吹。你敢打我,你打我我把你腦袋擰下來。”伯易道。
凌逍懶得跟他打嘴炮,一拳就呼在他的臉上。
“噗!”伯易一嘴巴唾沫被打了出來。
鼻子流血了。
伯易道:“你敢打我???!我是監(jiān)巡會的。”
凌逍道:“老子打的就是你!”說完一肘子打在伯易的脖子上,他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你不是很吊嗎?你不是很硬嗎?”凌逍一腳踢在他的腹部上,伯易跪了。
“再硬個給老子看看??!”凌逍一腳踩在他的后背上。伯易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了。
凌逍本來還想再踹他兩腳,但是又很怕把他打死,打架打死人在天一門就待不下去了,不能跟伯閑那種爭強好勝可以不顧一切的瘋狗相比。
“老子今天放過你,有下次,老子把你整個監(jiān)巡會的人打了。”凌逍道。
其實凌逍并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他只是說嗨了吹牛而已。
晚上,凌逍睡得正舒服,便被人從床上拎了起來。
凌逍掙扎著手腳亂抖。想叫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被人押解著來到宿舍門口的小路上。
一群人站在那里,約摸有二三十個。
凌逍一看就怵了,這些人,就是天一門武道考試最優(yōu)秀的那群人,也是師父天一老人的打手組織,監(jiān)巡會。
“跪下?!毖航獾娜私械?。
“我跪你大……”凌逍還沒說完,膝蓋后便被人踢了一腳。
為首的一人,便是監(jiān)巡會的老大,監(jiān)巡長凌云。
“凌逍,哦不,大師兄,聽說你很吊啊,竟然說要一個人滅了我們監(jiān)巡會,吶,現(xiàn)在我把整個監(jiān)巡會都給你帶來了,滿足你的要求。來,起來滅我們啊!”
凌云說著便甩了凌逍兩個耳光。
凌逍掙扎著想起來回敬兩耳光,被身后的人硬生生按了下去。
“我知道伯易和他那幾個狗兄弟找你麻煩。問題你打他們歸打他們,你別帶上整個監(jiān)巡會。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凌云瞪了一眼伯易,伯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我當(dāng)時狂妄了點口嗨了。”
“你口嗨了?你以為你口嗨了就不要負責(zé)任的???我們監(jiān)巡會那么多人,每一個都是武道測試的佼佼者。你這一句話,把我們都給羞辱了。這事怎么算?”
凌逍道:“雖然我說大話了,但是說了就說了,我現(xiàn)在后悔也收不回了?!?p> 凌云道:“對啊,所以,我們必須要給你點懲罰對吧,我們這么多人,每人打你一拳都能把你打死。所以我就不想用暴力的手段懲罰你了,這么樣,你下個月的門派獎勵,全部交給我們。怎么樣?”
門派獎勵是每個月的天一門弟子福利,像凌逍這樣的大弟子資格最老的,錢是很多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錢都交給你們嗎?你們這是勒索啊,師父知道這件事嗎?”凌逍道。
“你敢告訴師父我們就好好把你修理一頓,這天一門你就別想待了。聽到?jīng)]有,照我們說的去做?!绷柙频?。
凌逍當(dāng)然知道凌云是在嚇唬自己。
這天一門又不是他做主,憑什么他說不想待就不能待了。
只不過如果不按照凌云說的給錢,監(jiān)巡會以后肯定會處處為難自己。
“該怎么辦呢?”凌逍想。
殺了凌云嗎?他不敢。凌云手下有那么多兄弟,很難有跟他單挑的機會。
晚上乘著凌云睡覺去宿舍殺了他嗎?
他不敢,殺了凌云很容易被人想到自己是兇手。
打他一頓?
算了吧,第二天肯定會被監(jiān)巡會的人圍毆。
究竟該怎么辦?
第二天,凌逍乖乖地帶了錢來到監(jiān)巡會的門口。
“就這些?”凌云看了看凌逍手里的錢,一臉的不滿及不屑。
“不然呢?你想要多少,除了吃飯的錢我已經(jīng)都給你了。我總得給自己留點伙食費吧?”
“你他媽,玩我???”凌云一腳踢在凌逍的肚子上,道,“老子叫你交錢,當(dāng)然是讓你全交?。×羰裁椿锸迟M???”
可惡的家伙。
“難道我不用吃飯了嗎?”凌逍忍著被打的疼痛,還是堅持道。
“像你這種廢物,武道測試最差的家伙,還吃什么飯?。扛纱囵I死好啦?!?p> 凌云說著大笑了起來,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嘲笑凌逍。
你這個王八蛋!
凌逍奮力跳起,一拳飛打在凌云的臉上,凌云瞬間便暈了過去。
監(jiān)巡會的人都愣了。
“好小子,你敢打凌云?你知道他武道成績多優(yōu)秀嗎?”監(jiān)巡會的人問道。
“有什么不敢打的?他想要害我餓死,我難道還怕打他?”凌逍道,撿起錢,道:“你們沒事也不要來惹我。你以為的弱者憤怒到時候讓你們死相難看。”
“好小子,竟然敢威脅我們?”
“他竟然動了要殺了我們的念頭,可惡?!?p> 但是武道最強的凌云被凌逍放倒了,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這樣凌逍大大咧咧地從眾人面前離開。
“凌逍,你以為你跑得了么?你以為凌云恢復(fù)過來不會找你報仇嗎?你太天真了!”伯易道。
“歡迎他來找我,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跟他玩命。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凌逍皮笑肉不笑地回過頭道。
他這話說完眾人都愣住了。與其說是愣住不如說被他身上某種王者之氣給震懾住了。
“很有種的一個人啊,要不我們不要弄他了?”監(jiān)巡會其中一人道。
“不行,你難道忘記了強者欺負弱者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拿??他凌逍武道成績長期不合格,就是應(yīng)該被我們羞辱取樂?!辈椎?。
“也就是說,無冤無仇的我們也要整死他?”那人道。
“那當(dāng)然,貓跟耗子有仇么?我們是貓,他是耗子?!辈滓荒樀牟恍?。
“但他若真的跟我們玩命怎么辦?”那人還是有些擔(dān)憂。
“你放心吧,他不敢。一般把玩命放在嘴上的人通常不會真的玩命?!辈啄樕下冻鲆唤z陰狠的笑。
這么多人要針對自己,凌逍就想不通了。
凌逍回到宿舍,久久不能平靜,這時同宿舍的古磊小師弟走過來,親切地問候道:“凌師兄,怎么啦,一臉不順心的樣子?”
“肯定不順心啦,一點點武道測試成績差了一點,那么多人來欺負我?!?p> “他們又欺負你啦,他們真不是東西,你又打他們了嗎?”古磊笑道。
凌逍點了點頭道:“嗯,這些垃圾,不打不舒服的?!?p> “該,就應(yīng)該教育教育他們。”古磊道。
“喂,話說,你為什么要站在我這邊?。俊绷桢袉柕?,“你不覺得有我這樣的師兄很丟人嗎?”
“不覺得?!惫爬诘溃皫熜帜闳藥?,武功好,心地又善良。”
“我武功好?”凌逍一臉的抑郁,“你在諷刺我吧?”
古磊道:“我沒有,師兄你的確很能打呀!”
凌逍道:“哦,這個是求生本能,不能算武功好的?!?p> 古磊上山也才一個多月,這個小師弟給人感覺十分乖巧善解人意。
能有一個這樣無足輕重的人默默支持自己,雖然力量微小,凌逍也十分感動。
第二天,師父果然又找他去訓(xùn)話了。
“凌逍,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天一老人道。
“我?怎么搞的?”凌逍一頭霧水。
“你為什么要毆打凌云,他跟你一個姓你不知道的嗎?”天一老人道。
“開什么玩笑?他跟我一個姓但是并不是跟我很好啊?!绷桢械?。
“所以你就毆打他?”天一老人惡狠狠道。
”師父,你錯怪我了,是凌云帶著監(jiān)巡會的人想要毆打我。”凌逍道,“我是被他們逼急了?!?p> “哦,逼急了就可以打人,那你要是把他們逼急了他們打死你為師都不用管了?你覺得這樣好嗎?”天一老人道。
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尊長凌逍也實在沒辦法,只能低頭認錯。
“好了,這件事就到這里一筆勾銷,監(jiān)巡會那邊我也會通知他們不要再為難你。可是你自己武道成績差是事實,別人欺負你也是合情合理,你就不能稍微忍著點?”
“都差不多騎到臉上來拉屎了,怎么忍?”凌逍問道。
“騎到臉上拉屎就不能忍?。俊碧煲焕先说?,“古語云,當(dāng)忍則忍,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說為師說的有沒有道理?”
他這一番放狗屁聽起來竟然毫無破綻很有道理。
“好好好,你有理?!绷桢械?。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幅吊兒郎當(dāng)總以為自己是對的態(tài)度?!碧煲焕先藨嵟馈?p> “因為我本來就是對的??!”凌逍怒道。
“你是對的,那么為什么沒有人贊同你,大家都要抨擊你呢?”天一老人道。
“我咋知道?”凌逍道。
其實他心里是知道的。天一門弟子眾多,自然分了很多派系。
像他這種只圖清凈不想抱師父大腿不想裝逼搞勢力的人,武道成績又不好。那些惡勢力當(dāng)然會找到他欺負。
別人成群結(jié)隊,你是獨身一個,不在你面前耀武揚威找存在感還能找誰?
但是被人孤立欺負這種事想來承認了又很羞恥。
所以凌逍才會說“我咋知道?!?p> “你現(xiàn)在毆打了凌云,凌云是武道高材生啊,你很厲害啊,我對你刮目相看了?!碧煲焕先说??!澳慵热贿@么厲害,那不如你去把鬼霸天殺了,我把門主的位子傳給你吧!”
“鬼霸天?”凌逍愣了?!肮戆蕴焓悄ё鹨粯拥娜宋?。江湖上無人敢碰,碰者皆死,人人聽到名字都要嚇尿的?!?p> “師父你是開玩笑的吧,你身體還康健,說什么傳不傳位的。”
“沒辦法啊,因為你太牛了啊!”天一老人道?!叭f一隔天你把我也打了怎么辦,我還是先讓給你吧!”
天一老人這樣的內(nèi)涵讓凌逍難以適從。
“師父你怎么老指責(zé)我???你是不是偏向他們?”凌逍問道。
天一老人道:“我誰也不偏向??傊业拈T派我說了算。你是一個孤兒是我收養(yǎng)了你,我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對不對?”
凌逍心想:“這話倒是沒毛病。”
“所以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該做什么對不對?”天一老人道。
“沒錯。但是我不應(yīng)該讓他們這么欺負。”凌逍氣道。
“你還不懂嗎?”天一老人拍了拍頭,道,“他們成群結(jié)隊的,相互之間都是有靠山的,你有沒有靠山?”
凌逍想了想道:“我沒有?!?p> 天一老人道:“沒有靠山就要老實一點?!?p> 凌逍道:”師父你難道明知道他們拉幫結(jié)派都不制裁他們一下的嗎?”
天一老人道:“制裁?呵呵,都是我手下的組織我怎么好制裁人家?你這樣,你來幫派是最早的,我給你個機會,你去把鬼霸天殺了,我直接給你做天一門的掌門,這樣你的權(quán)利就壓過他們了。別怪我不幫你,你的武道天賦那么差,想要翻身就只能如此了?!?p> “可是,我如何才能打得過鬼霸天呢?”凌逍問道。
天一老人道:“你問我,我還問你呢?自己想辦法。做不到就甘心在門派里被欺負,不要抱怨?!?p> “靠?!绷桢械?。
“你敢在師父面前說靠?”天一老人道。
“不然我要說什么?”凌逍道。
“你別忘了,這是為師給你的機會,把不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碧煲焕先撕莺莸闪怂谎?。